这招虽然要付出的代价很大，却是最有效的一种办法。
“你们顾家……是收了银骨好处？”居然愿意让顾辰轩进来。
顾复声再次岔开话题，“纠正一下，他们是二房，我们不是一家。”
江聿深吸一口气，“这不是重点。”
“就算二房那边和银骨有接触，但白风泽怎么算？”那可是真正的白家继承人，和顾辰轩可不一样。
“这种事一查牵扯的事情就多了，我也没有细查。”主要国内这种事更严，进去了就得蹲更久了。
顾复声懒得查这种事，她随意摆手，“白风泽先放着，等顾辰轩成年直接把他俩一锅端了。”
“为什么不是现在？”
“现在当然不行，白氏那边还有合作，联名的商品还在合约期内，白氏出事了，联名的东西怎么可能有人买。听说是星星首次领头制作，第一个进入市场的商品，出事了不得杀了我。”
“不怕他们掺了东西进去？”
“不会。”顾复声很笃定，“他们目前还不敢这么放肆，没看现在还在派人来试水。”
领头的还没有出动，骨毒不会大肆投入的。
而且，骨毒有个致命的传输办法，只有口服和血液传播两种办法。
他们没办法去控制那些身中骨毒的人去报复社会，因为一旦被人知道，那国家就会大力干预，到时候入境都会变得困难许多，更别说落户了。
现如今骨毒基本上都是这些混迹灰色地带的人染上的，手里多少有点实力在，门路也多。
用这些人去找解药和抗体，最合适不过。
“对了，Jacobs审的那个骨工，给了点信息出来。”顾复声把此次过来的主要目的简单说了一下，“三天后，在B大街的K家咖啡店，你跟我一起。”
江聿眉头微挑，“我？”
他一个病患，这么信任他？
“噢，主要是当肉盾好用点。”顾复声放下茶杯，“你去不去？不去这次的信息你就别想知道一点。”
那江聿还能怎么办？自然只能应下。
那天两人从早上蹲守到晚上店打烊了，咖啡都买了三四杯，也没见到有接头的人来了。
江聿坐在店铺旁边的石阶上，喝了一口身旁的咖啡，略显疲惫，“接头什么暗号你问了吗？”
顾复声蹲了一天，也有些困倦了，语气飘浮，很是沧桑，“刚问了，没有暗号，估摸着是什么手势，但这情报来得就很不正常，也不知道是什么手势，只有一个模糊的轮廓。”
江聿又喝了一口，“你比划来我看看。”
顾复声略微思索了一下，比划着Jacobs发来的视频动作，有些生硬，但勉强能看出点东西。
江聿眼睛微眯，“这是……花手？”
顾复声疑惑，“什么花手？”
“国内有段时间很火的啊。”江聿放下咖啡，很是熟练地给她摇了一段。
顾复声沉默了很久，最后不着痕迹地把头偏过去。
看着真傻。
她憋了半天也只能憋出一句，“你网速可以的。”
挺社会的，第一次见霸总摇花手，有点不太适应。
江聿抵拳在嘴边轻咳了一下，“中二期，能理解。”
不太能就是说。
她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咖啡，发现半天没摸到，回头一看，发现江聿正拿着她的咖啡喝得起劲。
她看了江聿另一侧的咖啡，确认这就是自己的咖啡，有些无语，“你喝的是我的咖啡。”
江聿吸咖啡的动作一顿，回头看见自己身后的咖啡，沉默半天。最后他把自己的咖啡拿起递了过来，“要不喝我的？”
现在店也打烊了，买不到了。
顾复声更无奈了，“你都喝过了。”
江聿丝毫不觉得有什么问题，“你这杯你也喝过了，现在我也喝过了，正好相互抵消。”
顾复声：“……”
“你自己留着喝吧。”
她说完这话的时候，江聿就摁着她的后脑勺往下猫了猫。
他竖起食指置于唇边，“嘘，人来了。”
守了一天了，这都十二点了才来，真是会踩点。
透过路边的草丛看去，顾复声看见了那人的穿着，怎么说，挺健硕的，这大冬天的，就穿个小皮夹克，浑身的腱子肉暴露在外，好不吓人。
她转眼看着身旁这个每天只会凹造型的人，眼神怀疑，“你能打得赢吗？”
男人都有一种通病，那就是绝对不能承认自己不行，尤其是江聿这种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人，就更要面子了。
他抬手放在顾复声的肩上拍了拍，随后起身，“你就待着看好了。”
他解了大衣外套的扣子，气定神闲地往外走去，那个骨工看见他的时候眼神只是停留了一瞬，然后当做没看到的继续等人。
江聿见他无视自己，想了想摇起了花手。
原以为会是一场同志接头泪两行的局面，没想到那男人看见他摇花手的那一刻脸色骤变，看了眼没人的四周，快步走了过来。
江聿可不觉得他这表情是要来接头的，反倒是有点仇敌见面分外眼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