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坐在医院走廊上，顾复声去找了个消毒水和创口贴丢到江聿怀里。
她语气算不上友好，也算不上恶劣，“手没断就自己弄。”
“这里没镜子……”
顾复声自然不会给他得寸进尺的机会，走到窗边查看外面的情况，“没镜子更好，免得你看见自己破相又发神经。”
面对顾复声，江聿一度觉得她有免疫他美颜冲击的BUFF，不然没办法解释为什么顾复声永远会对他不假辞色。
他刚拿起棉签蘸着消毒水往脸上擦，顾复声看着窗外忽然脸色一沉，拉起他就往地下太平间跑。
消毒水撒了一地，脸也成功被二次伤害。
但江聿意外地没有责怪她，而是露出了同款严肃的表情，“追来了？”
顾复声从喉腔处发出一个嗯，“不能让他们知道医院和实验室的关系。”
江聿不解，“太平间是个死胡同吧。”
顾复声打开进去太平间的门，一股冷风从内部吹了出来，阴深的地下室加上寒凉的阴风，让人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她拉着江聿就往里走，顺手将门关上，“这世界上哪里有真正的死胡同。”
他们实验室控股的医院，她自然是再熟悉不过了。
江聿笑笑，“那这次我陪着你跑，是不是就能抵了上次算计你的事了。”
上次他根本没有想到顾复声会留下来和他说话，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怀疑顾复声的身份，最多就是偶像剧豪门里的那种狗血套路。但谁能想到她走的不是偶像剧，是马甲文啊。
“你最好还是搞清楚一点，这次的事不完全是我一个人惹的，你把人打得半死，你以为你没责任？而且现在初遇和XY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你想扯平还是留着下次给我挡刀吧。”
更别说现在江聿还欠她一个人情，虽然不值钱，但是有人情捏在手里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顾复声走到角落的一个推拉柜前，将柜子拉了出来，里面的尸体暴露在面前，哪怕是在冰冷的停尸间里她还是能闻到那股上头的尸臭。
她赶紧指挥江聿，“过来帮忙把人……尸体抬出来。”
顾复声觉得难闻，江聿自然也觉得难闻，他憋了一口气和顾复声一起把尸体抬出来放到地上，将旁边的停尸柜打开放了进去。
处理好后顾复声忍着恶心钻进了刚才的柜子里，见江聿还站在那，她赶紧招呼人进来。
“你看什么？一起，不然来不及。”那群人很快就能找下来。
虽然是一个身体的容量，但塞两个人还是能勉强的。
江聿皱了皱眉，但现在这是唯一的出口，他只能忍着恶心钻进去。
狭小的柜子里塞两个成年人真的是很勉强，他们两个人现在说一句交颈而卧都是很合理的。
“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到外面？”江聿感觉自己要炸了。
顾复声语气淡淡，“谁告诉你这里能出去了？”
江聿震惊，“不能出去进来做什么？！”
“你自己都知道太平间是个死胡同，当然是进来躲着，他们不一定能找到我们。”
江聿：“……”
概率学算是让她给玩明白了。
女子的喘气声在他脖子处过分明显，四肢紧紧贴合在一起，每一处肌肤都隔着件布料向他传递热量。
没有一个男人能在这个时候还能特么的面不改色，除非他不行。
对方身体明显的变化顾复声离得这么近自然能感受到，她额头顿时布满黑线。
“江聿，说你变态还真是一点都不冤枉。”
江聿咬牙切齿，“是个男人这个时候都淡定不了吧。”
“你再忍忍，马上就能出去了，外面的雪还没有化，很适合你。”
江聿：“……”
“能出去？”
“能啊，你没感觉到柜子在动吗？要是没出口，你以为你能有这个机会和姐同柜而眠吗？”
她肯定让江聿在里面当死人，她当护士。
虽然看不见江聿的脸色，但顾复声都不用猜就知道一定和猪肝没有什么区别。
江聿强忍不适，声音因为憋得太过而变得沙哑，“还有多久？”
“不知道，已经很久没有启用过了，再等等吧。”她也想快点出去啊，这狗男人的反应越来越明显了。
幽暗的环境，紧密地接触，江聿能忍住已经很君子了。
江聿双手抱紧顾复声，恨不得将怀中之人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江聿。”顾复声语气很是不确定，“你确定你没有嗑药吗？”
这反应有点过了吧。
江聿沙哑的嗓音在耳畔响起，“顾辰月，我是个男人。”
顾复声不说话了，这种情况，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刺激到他。
呼呼的风声越来越清晰，顾复声松了一口气，江聿松了一大口气。
等到两人出来的时候，江聿的脸色憋得通红，整个人都狼狈得不行。
顾复声觉得她扶也不是，不扶也不是。
她盘腿坐在地上，看着江聿扶着一棵树在那边大口大口地喘气，边喘边将御寒的外套脱了躺在雪地上。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