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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胜将纸折叠收好后再次抬头看向了灰袍人。
“我还有一个问题。”
“说吧。”
灰袍人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钦天监为什么要在这怡春院里面？”
方胜问道，他最开始得知大名鼎鼎的钦天监竟然是妓院内差点怀疑自己是不是被骗了。
“并非钦天监在怡春院里面，也不是怡春院建在钦天监外面，事实上，你现在所知的钦天监分部，就是整个怡春院。”
“什么！”
“我说了，钦天监不在乎世俗，而且像是怡春院这种地方各行各业的达官显贵都会来此，是极佳的情报来源。”
灰袍人毫不在乎的说着，方胜再问。
“那外面那些卖……卖那个和卖艺的这么多姑娘是怎么回事？”
“她们大部分都是家境贫寒或受债务或受侮辱或受欺凌，来怡春院并非强迫，而且有不少姑娘还是主动来此的，因为怡春院乃是当地当之无愧的第一青楼，对她们来说接一次客就足够富足生活十几日了。”
方胜皱了皱眉。
“你们这样在钦天监外面套一个怡春院，要是哪天有客人不小心闯进来了怎么办？”
灰袍人似乎斜了他一眼。
“不可能会有这种情况，就算有，直接杀了便是。”
“好吧。”
方胜龇牙咧嘴转身就向着石门外走去。
“算上往返时间，只给你十五日。”
灰袍人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方胜还想说什么却发现此时石门已经完全关闭了。
方胜走过杂物区又再次来到了那些姑娘们更衣的大房间内。
他瞪大眼睛直接假装自己无视，那些姑娘们拿东西遮了遮重要部位就又忙着自己的事儿去了。
走出大房门，老鸨早已经等候多时，此时她瞧见方胜出来立刻行了一礼。
方胜目光闪烁凑近她的身前压低声音问道。
“莫非你也是钦天监的一员？”
老鸨淡淡一笑回答。
“在下钦天监丙级钦天卫，鹿晚秋。”
方胜释然的点了点头就大步向着怡春院外走去，这时那老鸨的声音传来。
“钦天监虽然威风，但常年与邪祟厮杀死伤大有人在，道友要万事小心啊。”
方胜转头看去。
怡春院三个大字仍然是第一个映入他的眼帘，接着是忙着招呼客人进去的老鸨，还有那十几个穿着打扮暴露艳丽的女子。
……
…………
……
“驾！”
方胜骑在马背飞快的跑在官道上，背上一个小包里面全是必要的干粮和水。
他接下来需要在十五日内完成灰袍人交给他的第一个任务，虽然举荐令让他成功加入了钦天监，可若是想要得到认可，还是必须让别人瞧见自己的能耐。
这看似是第一个任务，其实这才是真正的入监考验。
要是连这第一个任务都过不了就更提什么接下来的事了。
踏踏踏踏！
方胜手紧攥着缰绳马不停蹄的向前面冲去。
这次的任务目标是铁阳郡范围内的玉琦县，这个县最特别的地方就是有矿脉数条，其中玉石矿更是占据一半。
因全县人擅长采玉，存玉，制玉，所有从他们这出去的玉无论是饰品还是物件都是一等一的好货，这个县也因此富裕。
可是就在三个月前开始，每到夜晚就会有人莫名其妙的死亡，而且死状凄惨全部都是被活剥了人皮疼死的。
最开始当地县衙还派衙役和官兵查办此，觉得可能是什么心态扭曲的人做的此事。
可仅仅过了一个晚上就连官兵都死了好几个，也是被活剥人皮死的。
这下子县衙里上上下下才是终于明白了他们这个县遇见的不是什么穷凶极恶的恶徒，而是吃人害命的邪祟。
于是县令立刻派人快马加鞭将此事上报了朝廷，接着朝廷中再由专门的人转交给钦天监，钦天监收到确认后内部再下发任务。
就这样层层传递下这档子差事最终到了方胜的手中。
“会活剥人皮的邪祟，而且只在夜晚出现，就算是官兵也看不清是什么东西，是从未见过的吗……”
方胜正心中想着时，突然从前面的官道中弹起来一道带刺铁链横在半空中，正好是马腿的位置。
又又又又又是山匪！
方胜眼皮一跳猛的拉起缰绳把马勒停。
他没有动作只是坐在马背上，棕马在原地甩了甩脑袋踏了几下蹄子。
很快十几个人蒙着脸拿着刀剑的山就从官道两边的草丛内跳了出来，其中距离方胜最近的那个山匪向他大声喊道。
“呔！”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噗！
方胜二话不说直接一拂尘抽过去将那人脖子带脑袋给像砸西瓜一样打了个稀巴烂。
“我说你们山匪烦不烦，能不能有点创意？为什么好像我每次走官道赶路都能遇见你们？”
他说完单手抚额露出无奈。
他确实是遇见过太多次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