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今日被疏影调戏了好半晌,她感觉自己好像错过了一个重要的消息。
她仔细地琢磨着,总算想起被她忽略掉的讯息,不解地问着:“本夫人十日前去清福客栈拿解药时,并未透露出姓名和住址,神医怎么会找到丞相府来的?”
想到蔺如兰被那名肥胖男子带走已有两日时间,她手底下的人,仍未传回来半点有用的消息。
蔺如兰是她在丞相府中唯一的亲人了,一直找不到人,许氏的一颗心始终无法落下。
疏影既然能找到她,那么是不是同样可以找到蔺如兰呢?
蔺欢好整以暇的盯着许氏,口吻玩味:“本神医没有为人解惑的习惯。”
“夫人,后面这一半解药你还要吗?”
“你要的话,我们好银货两讫,你不要的话,本神医这就离开。”
她故意吊着许氏的胃口,不作多留,起身往卧房外走去。
许氏急忙把被子从身上扒开,顾不得自己衣衫不整,急声把她唤住:“神医请留步,本夫人有一事相求。”
她不曾忘记带走蔺如兰的那名男子是个武功好手,疏影不仅懂医还会武,毒术想必不在话下。
无论是找人,还是对付那个丑陋的男子,比她的人要强上许多。
蔺欢站在距离她四五米之处,头也没回:“夫人有事要求本神医?抱歉,我不是做慈善的,不可能会无偿帮助你。”
许氏点头:“我知道,我没有说让神医白忙活一趟。”
“神医对我女儿应该有一点印象吧?她两日前遭受到歹人的算计,被人掳走至今下落不明。”
蔺欢眉目轻挑:“所以,你是想让本神医找到你的女儿?”
忆起给蔺如兰用上的那瓶修容膏,她的心隐隐作痛。
那不是普通药材可以炼制的,效果可以维持一个月之久,单用清水是洗不掉的。
蔺如兰与蔺傲乃是一丘之貉,面若观音,心如蛇蝎,她不想让蔺如兰轻而易举地领了盒饭。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等蔺如兰额头上的修容膏失去药效后,肥胖男子绝对会对她嫌弃无比。
不等许氏回话,蔺欢唇角缓缓勾起,转过身去。
右手一抬,朝着许氏伸出五根手指:“要本神医帮你找女儿可以,一口价,五万两银子。”
五万两这个数目让许氏脸色一黑,伸手指着她破口大骂:“一开口便是五万两,你怎么不去抢?”
“你作为一名神医,你这般人狠心黑,真是玷污了你的神医之名!”
“本夫人就算再有钱,银子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知道五万两银子是一个多大的数目吗?”
许氏心中咆哮不停,这劳什子的狗屁神医,五万两是说顺口了吧?
五万两、五万两,疏影怎的对五万两这个数目这么执着?
便是要薅羊毛,也没人会像他这样使劲逮着一只羊薅的吧?
蔺欢对于许氏的怒骂听而不闻:“看来夫人所谓爱女不过如此!“
“本神医当然知道五万两很多,听闻你女儿金尊玉贵的养了快十七年,花费不止五万两吧?”
“就这,你竟然嫌本神医要得多了?”
“也罢,夫人心痛那五万两银子,我也事务缠身根本腾不出时间去帮你找人。”
“交易既不是你情我愿,也没什么好说的,本神医不愿把时间白白的浪费了,告辞!”
语毕,蔺欢毫不犹豫地转身往外走,脚步半点儿都不迟疑。
许氏与蔺如兰母女情深,一定会同意这笔交易的。
果然,她才刚刚走出两三步,许氏又把她叫住:“神医且慢!”
“若你真的能把兰儿找到且带回来,本夫人会乖乖地奉上五万两银子。”
她那守着私库的四名暗卫和向怡,自两日前就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让她再也找不到一丝踪迹。
而她派去找寻疏影下落的六人迄今未归,让她心里隐隐生出几分不安,他们不会像那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了吧?
此刻疏影就站在她面前,她却没有勇气去问。
蔺欢脚步一顿,轻扯了一下嘴角,背对着许氏的脸上笑容满面,声音如常:“夫人,五万两只是找到你女儿的价钱,至于帮你把女儿带回来嘛,得另外加钱。”
许氏不是骂她人狠心黑吗?她不介意把这个罪名坐实了!
许氏一听,顿感不妙:“你不会又要跟本夫人狮子大开口吧?”
这该死的疏影,要不是她当下有求于人,她真想不顾一切把人给弄死。
蔺欢的语气中难掩愉悦:“夫人为何要这样说本神医呢?你也说了你女儿是被贼人掳走的。”
“偌大的相府,守卫肯定很严谨,贼人能来去自如,可见贼人武功高强。”
“本神医能帮你找到女儿已是不错,既要我拼上性命把你女儿带回来,又不出额外的价钱,夫人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吧?”
蔺傲的正吊日那天,她是没有亲眼见到肥胖男子施展过身手,却知道男子身手不错。
估计等她找到蔺如兰,要想把人带走,得需费上一点功夫。
许氏明白她说的是事实,换作自己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