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丞相府嫡女长相绝色,气质温雅如兰,年方十六正值妙龄,可惜喽!”
“可不是嘛,但那有何办法呢?她跟毓王从小指腹为婚,就算毓王明日死掉,她也得嫁啊!”
“听说毓王眼下重病在床,连起床都做不到,只得让他的贴身侍卫前去蔺家代主迎亲,希望这冲喜姻缘能让他的病情好转些吧!”
天启一百二十二年。
二月初二,龙抬头,宜嫁娶,吉利顺畅。
阳光灿烂,尽显生机勃勃。
今日是天启皇朝皇帝长子祈毓娶正妃的日子。
繁华的主街两旁,人头攒动,纷纷交耳结舌,无一不是在为新娘子蔺如兰惋惜。
毓王贴身侍卫蒋淮,一身黑衣,身高体长,容貌清秀,二十有二。
听到人们对自家王爷的议论,他一个眼刀冷冷扫视过去:“今日是王爷和王妃成婚的日子,还请众位莫要做那多舌之人。”
他的口吻太过冰冷,众人立马闭口不言。
他此时正带着丞相府的花轿队伍往毓王府而去。
众人的八卦之心又起。
“不愧是丞相府,这嫡女出嫁的排场当真奢华。”
“是啊,这嫁妆多得排成一条长龙,全部都是由上好的红木箱子装得严严实实,是怕我们看见吗?”
“什么怕我们看见?我听说蔺丞相对蔺大小姐极其宠爱,里面肯定装着不少的好东西,想必是怕引起歹人的觊觎之心。”
“左右我们也无事,倒不如数数丞相府的嫁妆有多少抬?”
“哎,这个想法好,我们快跟上去,等会儿嫁妆进了毓王府,我们想看都看不到了。”
毓王府主院青峰院。
主屋新房里。
“咦,我后脑勺怎么有些痛?”
“我不过是睡上一觉,谁那么缺德居然搞偷袭?”
“下手之人最好别被我逮到,否则我定要让他知道后悔二字如何写!”
蔺欢睡眼惺忪,下意识的伸手摸了摸后脑,也不知道是哪个胆大包天的,竟然敢趁她睡着时偷袭。
她睁开双眼,眼前一片漆黑,明显地发现有东西把她的头盖住,挡住了她的视线。
她伸手一把将头上的遮挡物扯下,入眼可见,屋内是一片大红的喜色。
四处贴着的大红喜字,桌上的桂圆、红枣等物,噼里啪啦燃得起劲的喜烛,古香古色的陈列,让蔺欢直接懵圈!
“不对啊,这压根不是我的住处啊!”
在看到手中的龙凤呈祥盖头,古风式的衣服、鞋子时,令她感到更加的困惑。
“老天爷,谁来告诉我目前是个什么情况啊?”
还不等她想明白,屋外脚步声响起,她暗自镇定心神:“先别慌,不能慌,等下看情况见机行事。”
在来人推开房门之前,蔺欢快速把盖头盖好,规规矩矩地坐着。
单是听来人的脚步声,她便知晓来人不止一人。
果然,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三双墨色男靴出现在她眼前。
祈毓,年二十,接近一米九的身高,一身大红喜袍,金冠玉带,右边脸颊上戴着半张银质面具。
左边未遮住的脸颊,和那精致的五官足以看得出来是个美男子,在蒋淮和一名侍卫的搀扶下终于来到床边。
祈毓挥退两人后,右手放到唇边轻咳出好几声,喘气艰难,好半晌才缓和过来。
他拿起桌上的如意撑杆,缓缓挑开新娘子的盖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艳丽动人的小脸,让他心生愤怒。
他双眸微眯,眸中是显而易见的震怒:“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跟本王成婚的不是蔺如兰吗?她人呢?”
他与蔺如兰从小指腹为婚,两人虽说不常见面,但绝对是认得的。
丞相府简直太过大胆,竟给他使出一招偷梁换柱的好计谋来!
难道是因为他毁容在前,重病在后?
所以丞相府舍不得尊贵的嫡女,随意给他塞一个傻子。
丞相府还真是好得呢!
要问祈毓为何会认得蔺欢,那是因为蔺欢是京都中众所周知的傻女,芳龄虽已十六,心智却只如五岁孩童。
蔺欢还没有弄清眼前的情况,不知道眼前这病怏怏的新郎官是谁。
见他问起,她右手指着自己问:“这位公子,你认识我?”
怪哉,她现在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究竟是谁弄的恶作剧?
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今日结婚呢?
祈毓没有理会她的问题,而是厉声对门外喊着:“蒋淮,让丞相府那两名陪嫁丫鬟赶紧滚进来,本王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丞相府给蔺欢的两名陪嫁丫鬟,分别名唤寻欣和寻枝,年十七,生得眉清目秀,身高约莫一米六左右。
两人在来毓王府之前被丞相府好生敲打过,见到祈毓发怒,心中没有半分的慌乱。
两人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等着毓王的问题,听见祈毓问:“丞相府嫡女不是蔺如兰吗?”
他右手指着蔺欢,明知故问:“她根本不是蔺如兰,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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