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战场上不是最讲究义气信用的吗?
还能这样使小手段?
这奸诈程度……
俞醉狐疑地看了边晟一眼。
怎么跟他前公司的老狐狸人精老板似的?
一时间看向男人的眼神不由得又多了几分质疑。
\"嗯。\"边晟强颜欢笑,努力不去看青年的眼睛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而对于自己被自己的美人骂了的这件事也是表示很无奈的。
“现实逼迫。”他解释。
听起来好生无辜。
可现实却是……
“匈奴实在太难缠了,若是再继续僵持下去,朕与池青便不能在今年成婚了。”
池青的封后仪式一定要盛大隆重,这可是要准备很久的。
刚要预备开口的俞醉:“……”
俞醉:就……这话算是情话吗?算吧?
这男人发骚发得怎么比打胜仗还要突然。
他扶额,莫名其妙地突然就不想看坐在自己面前的男人了。
\"边晟你……\"几番仰头又低头,俞醉连连叹息。
半晌
——\"我再睡会。\"
边晟不疑有他:\"好,那朕过会儿再来。\"
俞醉:\"好……\"
望着男人走远的背影,俞醉又生出一种错觉:
这边晟怎么感觉那么像恋爱脑啊???
哪个皇帝满脑子都是成亲成亲成亲的,丢人啊……
而另一边,被认定是恋爱脑的某人走出营帐,停在了阴影处。
看着手上萦绕着的流萤,他无奈又好笑地叹了口气。
“差点被怀疑了啊。”口中喃喃着。
负手朝着主营走去。
他不就是想要早点回京,所以悄悄地使手段在燕军往匈奴大营去的时候稍稍地推波助澜了一把,向前推动了一点世界线的发展嘛。
除此之外,他可是什么都没做的。
想到刚刚美人那副瞧可疑人物一般的模样,忍不住再次无奈地摇摇头,眼眸含笑:
果然在彻底掌握位面之前还是不能轻举妄动啊……
太敏感了。
晚些时候,秋风温良,枝桠上的叶簌簌地响着。
万物声音都在这风吹树叶发出的簌簌声响中变得模糊。无论是虫鸣鸟叫,还是欢呼笑乐,以及潜藏在暗处的隐匿的悄声。
危险在所有人都不曾注意时一步步靠近。
驻地后方,一身狼狈的忽弩赤眼中焚烧着燃不尽的怒火。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围坐一团的人们身上,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高位上坐着的男人。
“燕国皇帝……”
开口是压抑着怒火的低声,连说出口的字节都与秋风融作一起,在秋日里更隐匿了几分。
阴狠的目光直击目标,忽弩赤的喉间发出恨恨一声劣笑,仿佛一切已经胜券在握,又仿佛早已生死无畏,粗粝的大掌覆上身侧放置的包裹着兽皮的长弓。
“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嗖——”劲风划过长空,尖锐的破空声伴着朝人群不断靠近的寒芒在一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保护皇上!”不知是谁最先发出这样一声惊慌的叫喊,欢畅场面瞬间散了个干净。
俞醉一双星眸瞪大,眼瞧着那箭矢朝着自己和边晟的方向袭来。
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几乎是下意识地向前迈步,将男人挡在自己的身后。
“小心!”
“嗯……”利箭没入血肉,猩红迅速在肩胛处蔓延开。
俞醉喉间发出疼痛的闷声。
“池青!玛德,有毒!”
身后边晟的吼声传入耳朵,他浑身瞬间脱力,连意识都变得不再清晰,直直地朝着男人身上倒去。
“草……”心底一声咒骂,俞醉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能疼晕过去。
“这个位面不会就这样突兀结束了吧?”
真是……连离开的理由都不用找了……
眼前愈发模糊,呼喊声都变得遥远,终于,什么都听不见了。
……
日落西斜,远山如黛,交叠营帐之间,尽是一派沉肃气氛。
中心处的营帐内,随军医师一脸凝重地站在床榻前,面上尽是难言神色。
“你不是说毒已经结了吗,他怎么还在昏睡?”榻旁坐着的男人面色沉沉,口中发出令人胆颤的质问。
“这……”那医师颤颤着肩跪下,脑袋埋得更低了些。
“大人中的毒是西北这边特有的毒药,臣确实已经照着古书所记为大人配置服用了解药,还吃了解毒丸……”
可床上的人为什么不醒……
“此毒非是十分难解的毒药,照常理来讲是该醒了的,此时仍昏睡,可能是……可能是大人身子太弱的缘故。”
他小心翼翼地解释着,便是连偷偷地看面前的人一眼都不敢。
“身子弱?”男人的眸子里淬着寒霜,出口的瞬间整个营帐内的温度似乎又降了几度。
他的双手攥紧,想到不久前青年丝毫不顾安危挡在自己面前的情景,心就不由得跟着绞痛。
“为什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