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日平静,齿轮转动推着时间流走。
顾赦那家伙就是个骗子。
明明之前还说过什么“因为宋中尉的原因所以可能要放个小长假”的话。
结果没几天,就不见了人影。
他还以为是顾赦办事迅速已经帮他洗刷了冤屈,所以自己的职务也被恢复了。
结果那家伙跟他说什么,之前还有任务没交接好。
还顺势暗戳戳地向俞醉诉了一番找叛徒的苦。
对,没错,就是惺惺作态的诉苦!
俞醉就是这样认为的。
他好歹混过几个位面,见过的人也是不少的。
顾赦那语气明明就是……不明着说 又要让人心里对他愧疚不已。
要不是现在这壳子里的人是俞醉,以宋辞那傻愣愣的性格一定就信了男人的狗话了。
俞醉恶狠狠地想要戳穿对方的行为,但任务限制只能让他假装被蒙骗到了。
面上露出一副感激涕零的表情。
他努力说服自己,不让自己暴露破绽:
“或许顾赦真去交接军务了?”
毕竟是上将,要是真被暂时停职观察了。
需要交接的应该确实不少,没有注意到需要重新交接的情况也不是不可能没有。
……
门外各处守着的黑衣人都好像是被刻意打造而成的人形木偶。
会呼吸,会走动,就是不会跟你说话。
俞醉看着男人穿着齐整地准备出门,他乖乖跟上。
走到门口处,他笑着点点头目送男人离开。
顾赦回过身同样对他露出抹并不明显的笑。
“我晚上才回来。”
“是。”俞醉再次点点头。
朝男人挥挥手表示送别。
等人走后,他转身往回走,边走还边胡思乱想:
他怎么觉得他这行为莫名好像.....送丈夫出门的妻子?
出门还要交代什么时候回家……
“呸,呸,呸,瞎想什么呢!”俞醉猛地回神,敲着自己的脑袋纠正自己。
什么玩意丈夫啊,妻子的。
再怎么想象力丰富,也不能这么离谱啊!
顾赦又不是祁承倦,况且就算是他跟祁承倦,也不能用“丈夫和妻子”来形容啊。
他们之间一直无名无分的……
想到这点,俞醉突然感到有些落寞了:
他都被狗男人睡了那么多年了,竟然连个名分都没有!
这不是亏了吗?!
越想就越发忿忿不平,俞醉大手一挥。
“不行,不能想那家伙了,破坏心情!”
他还是去打听一下禾粟那边的情况吧。
或者去问问那些个人搜查到的关于真正叛徒的线索。
他跟他们说闲话的时候得不到回应,聊正事总应该理他了吧?
却没想到.....
“先生,这些并不归我们管。”
洪亮清晰的声音听得俞醉恼火:
不是,这些人就是话少,是吧?
他刚才说了那么多,就抛下这一句?
不归他们管,那归谁管啊!
总要说一下吧?
就非要他自己主动问吗?!
俞醉郁闷了,更觉得他们像木偶了。
他忿忿地抱胸走回房间。
试探性地叫了一声“系统”
那边没有回应。
俞醉更郁闷了。
早知道系统理解的暂住和他理解的暂住时间不一样,他就不那么冲动答应了。
好无聊……
他瘫倒在大床上:“顾赦什么时候回来啊......”
意识到自己在期盼男人回家,俞醉又开始“狂抽”自己耳光。
还真成了等丈夫回家的妻子了?!
最近怎么这么怪!
不行,不行!
他推门往健身房去:得做点什么转移一下注意力。
……
周遭安静,美人一下又一下地做着仰卧起坐。
汗水从他的额角流下,又随着他的动作飞离体表。
胸膛上下起伏着,而美人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浸湿了大半。
顾赦走进健身房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
他悄悄吞咽了一下口水,领口处的衣服似乎有些紧:
修长的指探上衣服扯开最上面的一个纽扣。
然而那种紧绷感并没有消失。
美人长着一身和那张脸并不相符的肌肉。
将这一身的肌肉都美人的脸衬得更多了几分力量。
“这样看似乎并不容易得手。“顾赦沉迷地想。
但这也增加了他的征服欲。
“宋辞。”他唤了一声朝美人走近。
忽然听到这两个字让美人停了动作,有些僵硬地看了过来。
“顾赦刚刚是在叫.....谁?”俞醉惊愕。
有些不习惯男人直呼他的名讳。
他走近顾赦,虽然有些僵硬,但动作很标准地行了一个军礼。
嗓音沉沉:“上将。”
“嗯。”顾放点头,却并不十分满意。
“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