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俞醉对上祁承倦突然不知道该怎么狡辩了。
男人似是看出他的为难,喉咙里发出一声轻笑。
“给延延一点组织语言的时间,延延可要好好的想。”
他说着,下车绕到少年所在的后座。
打开车门,二话不说将少年扛在肩上,祁承倦大步走进居民楼。
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
俞醉被祁承倦扛着从车里直接带到了这个他从没有见过的新住处。
少年挣扎着,但还是被男人一把丢在了松软的双人大床上。
“唔……祁承倦!”俞醉被摔得脑袋发晕。
他扶着头坐起来想要像往常那样斥责男人的粗鲁。
但对上祁承倦不算太友善的目光,又马上想起了自己现在的境况。
瞬间怂了。
“解释吧。”祁承倦双手抱胸站在床边。
他居高临下,一脸兴味地看着床上的少年。
他的一只手放到自己的领带上,随时预备着。
只要小孩敢说出他不满意的话,他就会束缚住这个不听话的小东西。
俞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他一边琢磨着,一边开始忽悠:
“那个我跟你打电话的时候出现的那个男人叫庄牧行。”
“我知道,”祁承倦的神色了然,“你刚刚已经说过了。”
“啊,是。”俞醉一噎,想起在车上自己确实已经提到过这个名字。
他深吸一口气,见男人似乎确实是要好好地听自己解释,清了清喉咙。
“我第一次见他是在祁家……”
话音未落,祁承倦的眼神变得犀利。
俞醉警觉,连忙解释:“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第一次见他,是你让我帮你去接念淳回家前的那次宴会!”
“我们没有做什么的,是他主动来跟我说话的,我也只是回了几句就离开了!”
“哦?”祁承倦的目光锁定在少年身上。
他想了想,随后回忆起了那场宴会。
“原来当时跟小孩搭话的是这个人。”他沉思。
这么早就有心思了吗?
祁承倦的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绝对不是什么好的意思。
他俯下身揉揉少年柔软的栗发。
“小延继续说,我听着呢。”
俞醉看着男人又吞了吞口水,双手攥住自己的衣角。
接着解释道:“后来第二次见面是高考第一天开考前。”
“当时送念淳进考场我不是不舒服自己去解决吗……”
俞醉开始想着自己怎么讲,听起来会更加合理一点。
他的话说得不急不缓,给自己留有足够的时间编造谎言:
“我当时找不到附近的洗手间,就又走回了考点外面。”
“我正想着该去哪里解决一下呢,就见庄牧行拿着准考证问周围的人认不认识准考证上的人。”
“我直觉不对,走过去想要看一看。”
“然后......然后就发现他拿的是念淳的准考证。”
“念淳这丫头也真是的,准考证这东西多重要怎么这么不小心。”
“你说是吧,啊哈哈哈哈……”
俞醉抬眼看着祁承倦,想要通过对视和互动的方式增加自己所说的话的说服力。
“嗯。”祁承倦没有质疑什么,只是应和一声。
“那妹妹又是怎么回事?”他问。
“这个……我……念淳是你的妹妹,自然也就是我的妹妹嘛。”
俞醉脸上扯出抹并不很好看,但是能敷衍得过去的笑。
“我这不是担心小念淳考试受到影响吗,就拜托他把准考证拿给小念淳了。”
“哦——”祁承倦露出一副“原来是这样”的表情。
俞醉也是拼命的用眼神表示“就是这样的”。
他尽量笑得真诚,妄图男人今晚能放过自己。
可下一刻,男人还是扯下领带将他按在了床上。
“是我误会延延了。”祁承倦的眸光在少年的唇上留恋。
“为了赔偿延延,今晚……我给延延讲一个睡前小故事好吗?”
“什,什么?”俞醉的眼睛瞪大。
男人附耳到他身前,不在乎少年是否真的想听。
专心开始讲自己准备好的小故事。
“有一个冰箱和一个冰淇淋,它们总是生活在一起……”
有天,冰淇淋和冰箱闹矛盾了,冰淇淋闹脾气地离开了冰箱。
它刚刚离开冰箱时还觉得一切都很好。
没有冰箱的世界很温暖。
但它很快就觉得热了起来。
过了一会,冰淇淋更是开始“头晕目眩”。
它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变得模糊,它的脆筒变得软了,它身上的雪糕也都开始融化。
就连它最引以为傲的冰淇淋尖尖也开始变得没了棱角,化成一滩黏腻的甜水从它下面的脆筒的细小缝隙里流下。
离开了冰箱的冰淇淋发现自己不断融化,流了很多水。
冰淇淋觉得自己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