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娟过来笑着瞧着王权,说道:“大过年的,你坐啥车回来都人多,除非坐飞机。”
王权闻言点头,寻思这个时代,国道上应该不会堵车。
毕竟,这个时代私家车没发展起来呢!
王娟给四人到了热水,对王权说道:“老三,下午夏宁来电话了,说她平安到家了,让你放心。”
“哦,好。”王权点头,寻思夏宁今天到家,这时间正好对上。
王娟瞧着王权继续问道:“老三,今晚上咱们还回家吗?”
“回呗!歇会回家,明天都三十了,铺子开一上午就行,下午开门也没顾客都在家吃团圆饭呢。”王权瞧着王娟和王勇说道:
“大姐,你收拾收拾,把明天需要卖光的青菜和水果,交待给二哥,明天上午二哥自己来,下午就拉着铺子里的几個售货员回家。”
“初一到初五停业,初六开始营业。”王权交代完,坐在凳子上眯着眼睛。
老四在火车上睡的挺香,这工夫精神头挺足,跟着王娟去收拾青菜和水果。
王权在火车上坐着也难受,人多不说,老四睡着时一会靠着他,一会靠着王勇的。
这会可算回来了,他得休息休息。
张安生帮着清理了铺子里的剩下的青菜和水果。
都收拾好后,王娟将她买的年货和张安生买的东西,都装上车。
王权才起身跟着出了铺子,王娟从铺子里抱出两套大棉被,四个人上车盖身上。
张安生和王勇换班开三轮车,年根底下,东北过了腊八之后天寒地冻的风都打脸,耳朵露在外面冻完,用手扒拉一下能掉地上,你说得多寒冷。
滴水成冰就是这样的理。
张安生和王勇换班开三轮车,俩人也冻的不行了。
最后,进了镇子王权开了一会,快要进村时又换了王勇开车。
好不容易开到村口,这个时候村道上绝对是没村民唠嗑的,大冷天的都在自家火炕上趴着呢,谁能出来挨冻啊?
王勇慢悠悠的拐弯,三轮车平稳的进了村子,头几天下过雪,村道上有一层薄薄的冰雪,车轮子开上去滑溜溜的。
开到家门口,车灯亮着,李素琴瞧着车灯的光线,披着大棉袄从屋里跑出来。
手里举着手电筒,瞧清楚是王权和王娟他们,她才跑出大门说道:“回来啦?”
“妈!”王权喊道。
“阿姨!”张安生同李素琴打着招呼
“诶,安生来啦,你们回来快进屋吧,冷坏了吧!东西咱拿。”李素琴伸手拎起车上的一个袋子。
“没事。”张安生说着,拎起车上的两个袋子。
老四也跟着拎东西,大家伙往屋里搬东西,屋里的老五王双听到声音,也穿着棉袄出来,跟王权和张安生说着话。
车里的东西都搬到屋里后,王勇把三轮车开到院子里,大家伙进屋。
李素琴烧一大锅热水,吩咐老五:“给你哥姐们倒热水喝,这大冷天的。”
李素琴瞧着老四说道:“让你三哥来灶台边上烤烤火。”
李素琴的一直认为家里这三个大的,大丫头和二小子都在生产队干过活,体格都行,唯独王权没下过地没干活农活,体格差劲。
所以,这工夫她想到最怕冷的应该就是王权。
“没事,进屋这会我暖和过来了。”王权瞧着李素琴说道,说完他将老五给他倒的那一碗热水一口都喝了。
“老五,给三哥倒点洗脸水,我和你二哥,还有你四姐坐了一天一宿的火车,身上太埋汰了。”王权觉着自己的大衣上都有烟袋油的味道。
“行。”老五转身去端洗脸盆,给王权盛了半盘热水。
王娟和老四回屋换了衣服,出来帮李素琴做饭菜。
王权瞧着他们三个在外屋也碍事,就告诉王勇,“二哥,你带安生去你那屋歇会,我洗完脸也去。”
边洗脸王权边对老五絮叨道:“待会去给我那老屋火炕烧了,晚上三哥住老屋。”
“行,一会咱就去烧。”老五点头应着。
王权洗漱完,拿着毛巾擦了把脸,把身上的衣服都脱掉,换上去年他穿的秋衣,去了王勇的屋子。
新房每间屋子里都是火炕,王权进了屋直接上炕头坐下,招呼坐在炕沿的张安生,“安生你脱了鞋坐炕头来,这里暖和。”
张安生也没客气,脱了鞋跟王权坐炕头了,的确热乎。
坐了一会,开三轮车时冻僵了的感觉就逐渐消失了。
王权瞧着张安生问道:“安生,晚上你跟我二哥住这屋?还是跟我住老屋,唉!我那老屋就是后墙冒风。”
“明天,我得弄一块塑料布从后面包上,不然,睡一宿觉容易冻感冒了。”王权瞧着张安生说着。
“我跟你住老屋。”张安生觉着王权虽然心思多点,可毕竟,他俩有点交情,还能唠唠嗑,总比王勇那闷着强。
“行吧,那今晚上睡觉把棉帽子戴上,明天早上咱弄点塑料布钉上,开春还是翻盖下老屋吧!”王权瞧着张安生笑着说道。
“行。”张安生觉着后墙冒点风也比野外宿营强吧?他大冬天真的在雪地里宿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