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下这个人,已经是奄奄一息了,王权后悔没在筏子上放些饼干,好能给这人吃点缓解一下体力。
这会再原路返回还需要两个小时,返回是不可能了,王权接过陆涛手上的木头杆子,用力的朝前划行。
陆涛瞧着躺在筏子上,奄奄一息的人,他一脸呆滞的问王权:“大哥,他要不行了吧?”
“我后悔送来的只有粮食,没准备药物。”王权一脸的无奈,他经历过后世,他知道此刻这個人需要输液来快速恢复。
那人闭着眼睛就要睡下去,王权告诉陆涛:“你喊住他,不让他闭眼睛,他睡下去就是死。”
陆涛明白了,蹲下身去,扯住那人的手臂,“老乡,老乡,你不能睡,我们马上就到难民营了,那里有医生,老乡,老乡......”
那人缓缓的睁开眼睛,瞧着陆涛嗓子眼呢喃道:“我......得救....?”,南北方话不一致就是这么的操蛋,陆涛没听懂这人的话。
“你没事了,你得救了,我们马上就到难民营了,那里有医生,有粮食,老乡你坚持住,千万不能睡啊。”
陆涛完全不知道,冷傲的他,此刻有多么的碎嘴子。
王权又划行了半个小时左右,前方出现一处山坡,山坡上似乎有人影晃动。
王权高声喊道:“喂,前面的人,你们知道救援的难民营在哪吗?”
“有医生吗?我们救了个人。”
王权的喊完,山坡上跑下来两个人,“救人啦?快弄上来,我们送他去难民营。”
王权闻言,心底就是一松,他手上用力,快速的将筏子划到山坡底下。
瞧着跑下来的那两人,都是农民打扮。
“老乡,有医生没?他需要输液。”王权对俩人说道。
“难民营有大夫,这里没有,快抬上来。”其中一个老乡说着,俩人就上手跟着王权将人抬上山坡。
王权解开腰间的粗麻绳将筏子绑住,另一端的麻绳绑在山坡的树上。
扯着陆涛跟着上了山坡,没有任何的交通工具,留下一名在这看守的,两名老乡背着这人就朝路上跑。
那老乡瞧见王权和陆涛跟了上来,还不忘问王权俩人,“你们是干啥的?还跟着干啥?”
只是他说的是四川的普通话,不是东北的普通话,王权听得懂,陆涛听的费劲。
“我跟你们去难民营瞧瞧,什么情况?有什么需要帮助的。”王权他不放心,也没敢直接说自己是送物资来的。
那两人轮流背着这人,王权时不时喊这个人不让他睡着,走出去五六里大约,才瞧见一所中学,
院里都是人,有晾晒衣服的妇人,还有三三两两玩耍嬉笑的小孩,有老人拄着拐杖瞧着他们,医务室没有。
那人被放在一间空教室里,的一排课桌上,有人去喊来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者,老者过来就扒开那人的眼皮瞧了瞧。
吩咐人去拿来一玻璃瓶药,把一个皮筋绑在这人手臂上,老者手在这人手腕处“啪啪.....”拍了几下后,露出血管,点滴的针尖给他扎进血管里。
有人拿来一个木头杆子,把药瓶用布条绑在上面,这就是挂点滴输液。
王权瞧着躺在课桌上的那人,问老者,“大夫,这人没生命危险吧?”
“死不了。”老者说了句,瞧了眼王权和陆涛。
“好,辛苦你了。”王权说完这话,出了教室问背这人来的那两位农民,“老乡,这里谁是管事的?”
“管事的啊,你找这学校的负责人吧,咱村长没在这。”老乡对王权说道。”
“行。”王权跟着这老乡去了一间教室,里面一位五十多岁的校长瞧见王权问道:“你有事?”
“我是东北的,来送救灾粮食。”王权直接说道。
“我们这学校的难民营啊,暂时不缺粮食,我们这两个镇子上供应我们这一所难民营的粮食,够吃一个月没问题。”
这校长的话,王权怀疑的不行,这年代还有粮食不缺的,而且还是水灾的情况下。
老校长说着,就带王权两人去了临时搭建的灶台去看,厨子在做晚饭,热气腾腾的玉米饼子都蒸出来了,好几大盆,大锅里炖着一大锅的茄子炖土豆,还有野咸菜一小盆。
王权心底感叹,这里的救灾搞得不错啊?两个镇子供应一个村子来的灾民们吃饭。
老校长瞧着王权说道:“年轻人,你们的救灾粮食送到有需要的难民营吧!”
老校长普通话倒是很溜,起码说出来陆涛都能听清楚。
王权点头,又询问道:“我们不太了解这边的情况,我们到了这地方,找了三四个小时才找到你们这一所难民营。”
“情况我也不了解,公社干部来安排的,我就是在这看着这些人,日常吃饭睡觉,等着大水退下去。”老校长也不知道情况。
王权只能点头,“公社在哪,咱去问问情况。”
“他们都去救灾了,小伙子你去公社也找不到人。”老校长给王权交底道。
“好吧!”王权无奈的点头,和陆涛出了难民营,原路返回。
回到山坡上,王权瞧着筏子还在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