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子?晴子?!”麻衣和绘美理一人抓着我一边的手臂,我从昏沉的意识中醒来,才发现自己冷汗涔涔、泪流满面,全身都在发抖。
绘美理忧心忡忡地搀扶着我:“吓死我了!刚才还以为你要昏倒了!我们去医院吧晴子?”
我平复了一下呼吸,在那个男生走远后整个人慢慢恢复了过来。只不过—— 刚才好像短暂的梦到了些什么?
记不起来了。意识像是从一片深沉的泥潭缓慢拉扯而出,在彻底恢复的那一瞬间所有的梦魇又咕嘟咕嘟冒着泡泡沉回了泥沼里。
我揉了揉眼睛,把不知何故流下的眼泪揉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真的没事啦,就是最近有点虚弱,可能时不时会突然这么一下子,然后就好啦!”
麻衣极快的扫了一眼我的脖颈,好像秒懂了什么似的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捂着嘴激动的笑出声:“噗哈哈哈,晴子要告诉男朋友那方面一定要节制呀。”
节什么制……?节制什么……?这和我的‘恐男症’有什么必然联系?
绘美理立刻理解了麻衣的话,抿唇笑的意味深长:“啊的确呢,晴子太虚弱不会是因为那个什么吧~”
我顺着两个女孩子的目光低头看了一眼——看到了颈侧靠近锁骨处的鲜明吻痕。
哦,我的上帝。
“不,不是……”那种无力又无助的感觉又涌了上来,我把脱下来的大衣重新又裹上,严严实实扣到了最后一颗:“我的虚弱不是因为……”
麻衣看着我欲盖弥彰的模样笑的愈发开怀:“哈哈哈哈大家都是成年人啦晴子不要害羞嘛!这是好事不好吗?因为相爱所以才会对彼此产生欲望。如果连睡都不想睡你了,那这段感情也快完蛋啦!”
绘美理赞成地点头:“所以说通往女人心灵最短的路径是子/宫的入口嘛。”
……哦我的上帝,这两个口无遮拦·开车开到了大学城的女人。
【这句话说的没错哦。】我的系统用假装甜蜜蜜的语气说:【所以从此以后你和太宰君上床,你的脑海里都会时不时浮现出中也君的身影哦,就像你昨天也差点在中也君的床上叫出太宰君的名字一样。】
我面红耳赤地怒叱阿统快点闭嘴:【我!才!没!有!】
这种喊错名字的事情,只要我不喝醉是不可能发生的!
【而且……他们喜欢的姿势都不一样……这种事情根本不可能搞混了啦。】我像煮熟的虾,面红耳赤。
系统用调侃的语气警告我:【不论是太宰君发现了你睡了他的副社长,还是被中也君发现你又和他的社长睡了——这件事情的严重程度比你窃取了他们公司的核心秘密出卖给政/府还要严重哦。】
这个‘又’字就用的很微妙.......
麻衣和绘美理的话题在路过法国某香奶奶专卖店后终于转移到正常的范畴了。
而我也有机会给太宰发一条短信——为了避免今日再出现逃命这件着实令我疲惫至今的事情,我千叮咛万嘱咐太宰自己一个人来就好了,毕竟我的朋友们不喜欢陌生人,以及他的保镖们会吓到她们。
太宰态度极好的答应了。于是我也放下了心翻车是不可能翻车的,只要我足够小心!
话是这么对自己说的,但是我还是会紧张不安。
事实上,在刚才短暂的被触发了“极度恐男症”之后,当我再想起等一下就要见到太宰这件事情的时候,心头会莫名其妙萦绕着挥散不去的....焦躁和恐慌。
不是恐慌我会翻车这件事情。而是恐慌会见到他这件事情本身。或者言简意赅地说——仿佛他就是我的梦魇源头一样。
我晃了晃脑袋,把这个可笑的念头晃出去。
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社长,连出门都需要保镖保护一个柔弱的男人,有什么值得我去害怕的呢?唔的确在情事上他会有些独裁者那样的专制,但是鉴于他的副社长和他比起来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我更不应该拿这件事情当借口了。
在麻衣和绘美理试包包的时候我正在脑海里天人交战。
“对不起呢,您图片上的包包我们没有货。”导购小姐挂着礼貌而冷漠的微笑。明显因为我们是学生而有些不经意的怠慢。
我倒是无所谓,麻衣和绘美理则有些窘迫的出了店门。
这层楼的商场的人好像在以飞快的速度消失,简直就像是清场了一样——在我意识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们刚两手空空的从香奶奶店里出来。
是的,两手空空。
“呜哇真的好贵啊!”麻衣感叹着:“一个包包就是我将近一年的生活费加奖学金了!”
她掰着指头夸张地数数:“这要不吃不喝快三百天才能攒下来一个小包包的钱吧?”
虽然手里现在握着一笔不菲的稿费,但是并不是富二代的我也着实舍不得花这么多钱买这种不实用的奢侈品,尽管没有女孩子会真的不喜欢漂亮的粉粉嫩嫩又带着珍珠的香奶奶流浪包。
“什么时候才能像昨天晚上包下一整个二楼餐厅的大人物们一样有钱就好了!”绘美理叹气。
“没有关系啦,”我安慰着女孩们:“漂亮的事物只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