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稍早些的警察宿舍,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不约而同从梦中惊醒。
松田阵平宿舍内的窗帘并未拉紧,窗外的天空上,红色的圆月亮的吓人,如同某种不详的征兆。
“咚咚——”
听到敲门声,松田阵平抬手捋了下脑袋上有些凌乱的卷毛,下床走出宿舍开门,与门外穿着睡衣的萩原研二对上视线。
“小阵平——”
不等幼驯染说完,松田阵平就打断他的话,“我不记得了。”
“没准只是单纯的噩梦,人记不得梦中的事很正常。”
“我们是幼驯染,又不是双胞胎,不至于心有灵犀到这份上吧。”萩原研二吐槽。
“什么?”
松田阵平挑眉,身体斜靠在门框上,“那上次说我们非常有默契的人是谁?”
“hagi明明不是这个意思。”
萩原研二手握成拳轻轻捶了下松田阵平的肩膀,意作警告,让他正经点,“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闻言松田阵平懒洋洋站直身体。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每隔一段时间都会做一个记不清任何内容的噩梦。
若不是他们的职业是警察,或许很快就会将之抛到脑后。
毕竟这对身体和精神没任何影响,仅有一小会的噩梦本就很容易让人遗忘,睡一觉醒来就可以忘记它所带来的那种感觉。
为此两人专门去医院检查过,除了得到一份超级健康的体检报告外再无其他。
医生认为他们可能是相处多年,周身的生物力场融洽,就像女生宿舍住在一起久了彼此之间的例假会受到影响一样,他们没准也是这种情况。
虽然医生的比喻十分不咋地,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还是接受了。
而上一次噩梦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了。
松田阵平打个哈欠,“今晚除了……住的公寓燃气爆炸外又没发生其他事,我们几乎大半年或者一年才做一次噩梦,这个频率很正常吧。”
要不是公寓内包括周围一片人迹罕至的场所均未出现无名尸体,松田阵平才不会这么早收队回来。
卧底的同期们不可能时刻与他们保持联络,在手上没有任何那两人行踪线索的情况下,松田阵平只能安慰自己,相信以同期们的能力不会出事。
或许就是这个原因导致他做噩梦?
闻言萩原研二在松田阵平的劝说下勉强放下自己的疑神疑鬼,“好吧,那小阵平晚安。”
他想到前阵子在村濑步那听来的消息,鉴于一直没机会与小诸伏交流,便没提起。
松田阵平自然听幼驯染说过这件事,不过他们更偏向猜测诸伏景光那晚可能是有其他任务,倒是想打听,奈何没有合适的时机。
今晚几乎没怎么睡好的松田阵平打个哈欠,摆摆手,“晚安。”
早雾弥夜醒来时窗外天光大亮,灿烂的阳光通过透明的玻璃窗照进卧室,晃得人眼睛疼。
他闭眼从床上坐起身,摸索着拉上窗帘,这才睁开眼盯着床尾发呆,重启大脑。
经过一晚上充足的睡眠,早雾弥夜的大脑不再疼痛,精神也恢复到了平时的状态。
面对陌生的环境,早雾弥夜相当淡定,知道这大抵就是BOSS为他准备的新公寓了。
没在卧室内感受到监控,早雾弥夜下床洗漱。
摸了下快长到脖子下的头发,在找一了圈都没能找到琴酒昨天给自己的头绳后,思索片刻,早雾弥夜从洗漱台下摸出一把匕首。
用匕首随意处理好略长的头发,白发少年走出卧室,开始对整间公寓进行搜查。
在顺着自己的思维习惯找出N把匕首、狙击槍、液体弹和各种化学药剂后,早雾弥夜得出结论。
这栋公寓完全是按照他以往的习惯布置的。
虽然一个监听设备都没有,早雾弥夜仍觉得如鲠在喉。
这种想在无形中展现出对他十分了解的感觉真叫人不爽。
撇撇嘴,早雾弥夜把匕首在手中转了一圈,随即收到身上。
一码归一码,武器是无辜的。
客厅的桌子上放着组织给他配备的新手机,早雾弥夜同样未从中检查出窃听装置。
看来昨晚那关算是过了。
不枉费他从一进门开始就在演戏。
“可惜没有演出费。”
早雾弥夜看了眼冰箱,“也没有吃的。”
莫名感觉变大后的待遇变差了。
以前这时候好歹有外围成员送吃的上来,现在他得自己出去觅食。
“叮咚——”
“弥尔顿。”
拎着餐盒的伏特加出现在门口,时间是如此恰好。
弥尔顿达芙眼睛一亮,“阿伏,你真不愧是专业的小弟!”
伏特加:……
听上去似乎是夸奖,但他怎么觉得那么不对劲呢?
“是大哥让我送来的。”
伏特加老实的主动交待,“大哥让你吃完饭去找他。”
弥尔顿达芙露出嫌弃脸,“他是劳模,又不代表我是劳模。”
正常而言,有个卷王手下是所有上司都乐意看到的事,但卷王变成自己的同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