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黄的灯光下,张杌寻黑色背心外露出来的右边肩膀到上臂,赫然是一条条赤棕色的纹路。
胖子两人大吃一惊,小哥也拧着眉望过来,唯有不知详情的潘子一脸莫名,边上的陈皮阿四几人更是处在状况外。
吴小邪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从秦岭出来以后去做的那件事,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被一群大男人盯着实在古怪,张杌寻重新穿上衣服,没拉拉链,听到吴小邪问话,顿了一下,模棱两可的回答,“差不多。”
“那把刀呢?你带着没?”吴小邪又问。
他记着上回在海底墓的盗洞里,张杌寻身上诡异的赤棕色火焰纹路就和那把名叫幻戏的刀有关,那把刀好似可以打开张杌寻身上的某种禁制。
张杌寻摇摇头,“我带的另一把。”
这也是系统建议的,系统对于那把古怪的刀一知半解,正因为不可控,所以才会在一开始送给张杌寻两把刀,骷髅刀算是系统弄出来的平替。
张杌寻自己也怕到时候万一失控再着了青铜门后面的那东西的道儿,因此直接将刀寄存在了银行的保险箱里。
潘子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好奇道:“你们几个,打的什么哑谜?”
张杌寻三人异口同声,“秘密。”
小哥转过身望着洞顶继续发呆。
潘子“嘿”了一声,笑骂了一句“臭小子”,也没再继续追问。
几人聊了会天儿就各自回到帐篷里休息了,陈皮阿四的队伍在温泉的另一边也搭了帐篷,并且留了人守夜。
第二日,外面的风雪还没停。
顺子姗姗迟醒,钻出帐篷,看见坐在人堆里的张杌寻,惊得大叫一声,好悬缓过神来,揉了揉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这才欣喜道:“于老板您没事就好,我还以为”
张杌寻丢给他一条巧克力,“以为什么?以为我死在”话音还没落,旁边的吴小邪就给了他一肘子,警告地瞪着他。
张杌寻轻轻“啧”了一声,“得,知道了。”
小天真这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快过来喝粥。”张杌寻给顺子盛了一碗稠粥,从小瓷罐子里给他夹了些腌萝卜。
顺子坐过来道了谢,立马狼吞虎咽的吃起来,还吃完了一大包张杌寻丢给他补充能量的牛肉干。
吃饱喝足后,众人盯着墙壁上的壁画研究起来。
张杌寻指着掉在地下的朱砂色粉末道:“这壁画原本有两层的,被我发现之后就把上面那层没用的扣掉了。”
华和尚闻言,有些嫌他多此一举的样子,嘀咕了一句什么。
张杌寻嗤了一声,甩给他一张照片,“看,你这秃驴今儿要是能从上面看出花儿来,我立马给你重新画上去。”
这老贼真就没有一点吃人嘴短的自觉,猪一样吃了他那么多东西,还敢逼逼赖赖,要不是看在他还有用的份儿上,张杌寻早就宰了他了,哼,白白浪费粮食。
华和尚拾起照片,边看边和墙壁上的画做对比,最后发现确实只是没什么意义的天女飞天、歌舞平升的壁画,讪讪笑了笑,刚想开口说什么,张杌寻已经翻了个白眼走到吴小邪跟前去了。
华和尚闹了个没脸,脸色也沉下来。
陈皮阿四阴测测的眼神扫过吴小邪几人,最后停在张杌寻身上,微微眯了眯。
华和尚见状,凑到陈皮阿四耳边小声说了句话,陈皮阿四微微摇头,“还不到时候。”
华和尚了然,心底已经给张杌寻判好了结局。
潘子注意到这边的动静,走过来拍了拍张杌寻的肩膀,避开那帮人的视线,小声安抚道:“别冲动,这帮人心黑手黑,那个老头很厉害,我们暂时还不能和他们对上,进天宫的时候我们需要他们当炮灰,到时候哥帮你收拾他们。”
“知道了。”张杌寻点头应了,心里暗自撇嘴,一帮早晚狗带的傻叉,嚣张个什么劲儿呢。
华和尚盯着剥掉外皮的笔画,倒是看出来些名头,嘚瑟道:“知道这壁画上讲的什么吗?”
熟知原剧情的张杌寻翻了个白眼,装你妈呢装,十个菜篮子都没你丫能装。
陈皮阿四冷冷的扫了壁画前的张杌寻几人一眼,是个人都能从里面看出轻视来,看到吴小邪他们脸色变得难看起来,这才冷笑一声对华和尚道:“和尚,告诉他们。”
华和尚清了清嗓子,大声道:“这壁画上讲的是东夏皇帝万奴王的军队和蒙古人之间的战争,东夏惨败,被蒙古人屠杀”
华和尚洋洋洒洒讲了一堆,见吴小邪他们不信,冷笑一声,从贴身的衣服里掏出一个白绢布包裹着的东西,“我有更直接的证据。”
说着将白绢布打开,里面包裹着的,竟然是一条蛇眉铜鱼!
吴小邪瞪大眼睛,浑身一震,整个人都有些不好了。
张杌寻赶紧拍了拍他,让他先冷静,听听这秃和尚怎么说。
“这种铜鱼,是龙的一种异形,这条是我们老爷子机缘巧合之下得来的。”华和尚道,“你们看。”
他走到风灯的一边,举着蛇眉铜鱼调整了一下方向,霎时间,镏金的鱼鳞片反射出金色的光芒,在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