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雪撑着廖奇的肩膀起身,盘腿坐在沙发上整理自己的长发,安安踱步而来。
“喵呜——”
安安一跃跳上沙发,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于雪的膝盖。
“安安也想我了对不对?”
于雪伸手将它抱到大腿上,身旁的廖奇屁股一挪,紧挨着她单腿盘坐,伸手给她整理后面凌乱的青丝。
于雪笑着扭头看他,“谢谢小廖,服务还挺周到嘛!”
她还想继续调侃,廖奇就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耳朵。
她又是一个激灵没忍住哼哼一声,腾出一只手推着他下巴。
“你属狗啊!”
她娇嗔出声,手上几根猫毛黏在了他下巴上。
廖奇忍不住伸手去拂开,结果白白几根飘了起来。
“啊欠!呼——”
廖奇偏头打了一声巨大的喷嚏,最后还忍不住甩了甩脑袋。
他瘪着嘴揉了揉鼻尖,转头看向已经抱着白猫笑成一团的于雪。
“哈哈哈哈……廖奇,你怎么这样打喷嚏?跟马儿一样……”
“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属狗吗?我不是,我属马!”
于雪笑声戛然而止,三秒后,更爽朗的笑声响彻厅内。
她怀里的白毛抬头看着她,仿佛在奇怪她怎么变成这般“疯癫”。
于雪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她真的好久没有这么开怀过。
“廖奇,哈哈……你,你真是我的开心果!”
廖奇不觉得哪里好笑,但是看到于雪这么开心也就跟着笑。
“开心果?”
“嗯,阿月浑子树的果实,必思达,Pistachio。”
于雪倾身在茶几上把手机拿来,打开了百度。
她将开心果的图片放大,递到廖奇的眼前。
“吃过吗?它里面含有治疗神经衰弱、降低精神压力的营养成分,而且富含叶黄素和花青素,明目且养颜。”
于雪一本正经解释,丝毫没有察觉廖奇的视线,已经落在那因说话急促而不停伸出舌头舔舐的嘴。
“你也是我的开心果!”
下一秒,他推开碍事的手机,伸手钳住她的下巴令她不得不抬起头来。
他脑袋往右一歪,精准低头含住这吧啦吧啦个不停的小嘴。
他不想看手机里的开心果,他只想吃他的开心果。
只是不等他尽情享受一番,原本窝在于雪腿上的白猫不干了,一个急起身一双前爪紧紧扣住了他的手臂,迫使他不得不松开手。
廖奇猛地睁眼,于雪也被吓了一跳。
“安安!松手!”
于雪急急出声,伸手去扶住安安腋下。
廖奇瞪大了双眼,因为安安把他手臂抓出了八条红印子。
“安安!你想谋杀主人吗?!”
廖奇忍着怒气把它从于雪手里夺过来,一双棕瞳紧紧盯着一双蓝瞳。
“喵——喵呜——”
安安像水一样的身体被拉长,两个后脚丫子想蹬到廖奇的腿上,却被廖奇往上又提了提。
“你自己看看!把我手臂抓成什么样了!?”
廖奇本来就不满它在他办好事的时候出来打扰,如今还让他受伤了,又要浪费时间去打疫苗。
于雪无奈叹气,还是软下性子帮安安求情。
“廖奇,它不是故意的,它可能以为你在……在伤害我,它才冲动了!”
安安是个很护主的猫,她不小心踢到沙发角喊疼时,安安立刻就跑过来看她伤势,于雪把脚垫踢歪了就顺手整理了一下。
结果第二天,她发现它竟然将防滑垫给挠花了,就像在为她报仇一样。
还有一次,给它研制怎么用微波炉把小鱼干做得好吃时,在端碗时不小心被烫了一下,安安立刻上前给她舔舐伤口,还用后脚蹬开了碗。
这几年,于雪多亏有它的偶尔全心全意陪伴,才不会感觉到孤独。
安安大部分时间还是在一楼陪伴陶奶奶的,但是陶奶奶天气好时会经常出门去溜达,因此于雪成了它的第二个主人。
有时候还留宿于雪的沙发上,久而久之,她们就好像建立了某种坚不可摧的关系。
于雪自从周末有假期在家后,安安更是经常来串门。
于雪就由着它在客厅里溜达,发现它换季会脱毛后,就买了个粘毛滚筒。
安安的长毛很漂亮,白白的像棉花一样软,像雪一样纯洁,已经被她收集了一大罐做成“云”,到时候用颜料喷上各种颜色那就是一件件艺术品。
安安对于雪来说,就是一个很贴心的朋友。
现下它被责骂,她也于心不忍,尽管确实是它的错。
“你先放下它,它都有点害怕了……”
于雪双手扶上廖奇的肱二头肌,感受到他浑身的强势,知道他真的很生气但也极力控制着没有把安安扔出去。
她的话并没有让廖奇松手,他扭头瘪着嘴看向她。
“小雪,你都没有关心我……”
——只顾着这只不懂事的猫。
于雪松了一口气,没忍住笑了出来。
“廖奇,它只是一只猫,它还是母的!你先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