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觉的萧云樱神清气爽,仿佛昨日的烦恼不复存在。
昨晚她开解了自己许久,这种事愁也没有用,该来的总会来的。
到时见招拆招就行。
今儿个上午的的天气还算不错,虽说刮的风还有些冷,但已经出了太阳。
她在门外伸了个懒腰:“阳光还挺暖和,想来不会再坏天了。”
等天气回暖,地一化冻,修整出来,就可以开始移植菜苗了。
开门声响起,萧云樱回头,见郑云晚推门出来,道:“在屋子里憋闷了吧,可以开门透透风,现在还是有些冷的,等晌午再出来,会暖和一些。”
郑云晚柔声道:“云樱姐,我的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可以帮你做事了。”
萧云樱见她面色比昨天好了不少,感慨道:“身体真好,换成我,得一场风寒不知道要几日才能痊愈。”
“云樱姐是享福的命,不像我是粗人一个,从小就命硬,一场风寒不打紧的。”
这话有点偏了,萧云樱生怕她回忆起以前不好的生活,说了别的事:“你若是觉得身子无碍了,今日天还算不错,我带你进城里置办些东西吧。”
郑云晚点头应下了,自己要在这里长住,的确是要买些日常需要的东西,包括换洗的衣物。
“劳烦云樱姐陪我去一趟了。”
说时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头红了脸。
萧云樱只当是她不好意思了,笑了笑没有说话。
殊不知郑云晚想到了身上的伤是她给涂的药,连贴身里衣穿的都是萧云樱的,才会有些害羞。
等到送孩子们的马车回来,萧云樱给前后门都上了锁,带着骆芯和郑云晚一起去了城里。
先带着郑云晚去医馆让大夫把了脉,确定风寒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让大夫开了些调理身体的药。
如她所想,郑云晚营养不良,需要好好补补身体。
随后去锦绣阁里订做了几身衣裳,萧云樱觉得能给这姑娘养胖一些,只做了一身冬款,两身春款的。
晌午的饭是在回味楼里吃的。
郑云晚见萧云樱熟稔的和店里的掌柜伙计打了招呼,领着自己径直的上了三楼,进了她和陈家人独用的包厢。
想起她对自己说过在城里与人合伙经营了一家酒楼,估计就是这家了。
郑云晚没有多问,萧云樱很满意她的老实本分,遇事不会多嘴。
吃完饭,领着骆芯和郑云晚去集市逛了一圈,买了些生活用品,给小丫头买了点零食。
在小摊子给骆芯和郑云晚挑珠花时,旁边茶楼传出说书先生的声音。
萧云樱听了几句,是在说什么百岁将军的事。
“云晚,这个百岁将军是不是定制了一条律法,除了血脉亲人,陌生人是不允许随意卖孩子或者强迫他人卖身的。”
前两天找被拐的骆阳和陈元轩时,好像听官差说了一嘴。
郑云晚的目光从手里的珠花移开:“是啊,这位百岁将军是个大英雄呢,不光守卫边疆,保家卫国,还定制了很多为老百姓着想的律法,他的事迹到处传颂,几乎没有人不知道他。”
“那还真是个为国为民的大英雄。”
在这个等级阶级分明的时代,别说奴籍的下人,普通良籍人的命在权贵眼中都不算什么。
这位百岁将军身处高位,却依旧处处为平民百姓着想,是个难得的良善之人。
萧云樱好奇的问道:“那这位将军是已经一百岁了,你们才叫他百岁将军的吗?”
郑云晚摇了摇头:“这位百岁将军已经战死沙场了。”
“啊?!”萧云樱有些惋惜的道:“可惜了。”
首饰摊的摊主接了话:“姑娘不知道百岁将军的事吗?百岁二字是老百姓们对将军的敬称,那时将军尚在,我们希望将军长命百岁,才敬称他为百岁将军。”
萧云樱尴尬的啊了一声:“我从小体弱多病,一直呆在家里不常出门,城里很少来,所以没怎么听说过这位将军的事,那个……云晚,看好那朵珠花了吗?”
她生硬且快速的转移了话题,摊主没有继续说百岁将军的事,为了自己的生意开始介绍起了那朵珠花多么适合她。
郑云晚放下珠花,拿起一支雕了樱花的木簪子:“我要这个就行了。”
萧云樱见她刚才看了许久那珠花,想来应该是喜欢的,只是贵了些,她舍不得买。
“这支簪子,和那朵珠花都要了。”
萧云樱付了铜板,把簪子和珠花塞进郑云晚手里:“你以后就是我家的人了,就当是我送你的见面礼。”
郑云晚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簪和珠花:“云樱姐,我不用戴花的,这么好看的珠花给我戴浪费了。”
“什么叫浪费,这话我可不爱听。”
郑云晚喃喃道:“我去年从杂耍班子回家时,娘把我仅有的两朵绢花全都拿走给了大嫂,她说我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戴了也是浪费,打扮的花枝招展会显得轻浮,不好说人家。”
这话已经是她用了好听的词替了,她娘的原话比这难听多了。
萧云樱拉着骆芯往前有着,颇有些漫不经心的道:“你娘纯属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