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月是有妄想症吧?
不过是个正常的交易,她赚得三十文钱而已,也值得她来指手划脚。
乔亦雪抿嘴笑道:“我们是正常的买卖,不像你,不是正常的买卖。我理解你,看到我一碗免费得来的面,能卖出去三十文钱,你已经气得扭曲了!毕竟,你那见不得人的肮脏买卖,还值不了三十文钱。”
杨月被气得浑身颤抖,嘴唇直哆嗦却无法争辩。
她没想到,这可是自己亲嫂子,竟然往自己的伤口上撒盐。
乔亦雪又继续笑道:“别做出那副委屈的样子来。你要做委屈的样子,应该做给你的父兄看!毕竟是他们逼迫你去的。与我,又有何关系呢?”
说着,她就把铜钱揣到袖子里,转身去厨房里拿馒头去了。
三十文钱啊,相当于把昨晚上救牛娃花的那份钱,给赚回来了。
当她拿着几个馒头出来,却见杨月还要堵着她:“你为何这般?你可是我的亲嫂子,为何要在别人面前作贱我?”
乔亦雪不禁露出地铁上看手机老人的那表情来。
“你们全家都有毛病,有病就早点去治!一个个先是来压迫我,压迫不成后,又来扯什么亲嫂子,亲儿媳,亲娘子?全都给我滚!一群不要脸的。小心我揍你!”
乔亦雪说完,再也不理会当众傻掉的杨月。
那一边吃面一边看热闹的青年男子,也有些傻眼了。
这卖给他一碗面的女子,属实有些泼辣啊。
但不管怎么样,这碗面的味道极好,三十文钱,值了。
乔亦雪照例给几个娃分去了两个馒头,剩下的两个馒头自己全都吃到肚里。
再背着人喝了个牛奶。
三十文钱进账,花五文钱买一小瓶牛奶,很是划算。
自己这具身体,可是要补钙,补蛋白质的!
喝完了后,将牛奶瓶子也往空间里一藏,她打算趁着夜黑风高时再将空间里的这些垃圾处理掉。
那青年男子吃完面后,带着小厮驾着马车走了。
“没想到遇到这么多流犯。”
小厮安慰道:“二少爷,这些流犯看起来都是乡下人,兴许是被株连的。他们不会被流放到北宿岛上去吧?咱们也正好是去北宿岛呢。”
范修回过神来:“就算是被流放到北宿岛,也是极可能的。那岛上流犯特别多。不过跟咱们没关系,咱们好好做着生意。我这些布料啊,那些流犯可买不起。”
“二少爷,咱们这趟拉的两车料子都会受岛上富户太太小姐喜爱吧?回去时,再收点皮货与药材,不枉少爷这般劳碌奔波。”
“做生意哪有容易的?我就怕大哥棋高一着,我这般劳碌奔波还差他一截!”
这话小厮就不好接了。
毕竟自家二少爷与大少爷如今可是竞争关系,谁能凭着一样多的本钱,在三年内赚到更多的银子,以后老爷的衣钵便会传给谁。
原本大少爷就极不服气,家产传给长子不是理所应当的吗?
偏偏这个弟弟要来相争,父亲也由着他闹。
范修斜靠在车厢里,尽量想将两条腿伸直,能舒展些。
他默默盘算着这一趟下来的赚头,两辆马车行得不慢,再过几日便能上岛了。
忽然只听马车窗户板子发出一声巨响,范修被吓了一大跳。
这是哪上不长眼的,扔了块石头砸在窗格子上吧!
“二少爷……有劫匪……”小厮吓得牙关直打颤。
范修一愣,这条路来回走了三四趟了,这还是首次遇到这样的事儿。
他正要小心地打开车门,只听外头一阵放肆的大笑:“诶,车内那小白脸,你们把马车扔下,我还容你们多活几日。若是聒噪,爷今儿个便了结了你们。”
范修急了,从缝隙往外看去,好几个背着大砍刀的大汉,阻挡在他的马车前。
不仅有好几个大汉,还有两块巨石。
若是想驾着马车冲过去,那也是不可能的。
“二少爷,怎么办?”小厮脸色都变得惨绿,快慌死了。
“你能否快速地把马车掉个头,咱们往回急跑??”
“二少爷,哪有那本事呀?还没等小的掉完头,他们已经杀过来了。”
大汉不耐烦道:“呔,你们两个小鸡仔不下马车,我就把你们大卸八块。”
范修不敢再打什么主意,连忙与小厮一块儿下了马车。
驾着另一辆马车的把式老刘也已经下来了,抱着头,蹲在一旁。
“你们也如他那般,蹲在那儿。”
大汉见范修慢慢腾腾地,不耐烦地一脚踹过去,直把他踹倒在地。
范修一见好几个大汉,手里握着锃亮的大刀,不敢多发一言,连忙两手抱着后脑勺,蹲在一旁。
几个土匪查看了一番两辆马车里的货物,还比较满意。
“这些个布料,到时一出手,也能得不少银子。”
范修心里哀叹,你们倒是美了,这两辆马车上的货,可值个好几百两银子!
大汉又一把拎起他,把他随身的包袱抢了过来。
另两人把他给架住,几只手在他身上摸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