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岸后,凤鸣道:“不知几位接下来要去哪里?” 孟玉堂道:“要让凤少主见笑了,听说齐白城附近有一处仙人遗迹,被黑沙教占了去,里边有许多法器宝物,我们一早就想去探探的。” 凤飞道:“玉堂哥哥,难不成你们明里除妖降魔,实际是为自己打家劫舍掩人耳目?” 冯阿牛揉了揉凤飞的头道:“小丫头,你还真说对了,我平生唯一的爱好就是收集阵法图、破机关封印的秘笈以及法器之类的东西。这一路,没少让他二人取笑我。” “收集?你还莫不如说,你就喜欢偷盗别人的宝物。” “我只是把玩把玩而已,事后都有还回去的。” “太好玩了,我也要去,阿牛哥哥,带上我们可好?” “那你要问问你玉堂哥哥准不准,这一路开销着实有些大。” 凤飞两只手指扯着孟玉堂的衣袖道:“玉堂哥哥,我丹穴山虽少有黄白之物,可有好多凤凰石,我送你一些,你就带上我们吧?” 凤鸣道:“凤飞,莫要无礼,冯兄他们必有不便之处。” 孟玉堂道:“凤少主言重了,到没有什么不便的之处,只是我这朋友行事荒诞,怕让你们见笑。听说那黑沙教是暗杀组织,背地里做了不少残害百姓之事。我们一路也遇到过黑砂教之人,几次都让他们逃了。此一去凶险未知,二位不说,我们也不好相邀。” 如今冯阿牛对凤飞态度很是亲昵,两个人没事就凑到一起说个没完,倒好似连玉如烟都受了冷落一般,苏娴心里更加难受了。 “我不同意,整日听鸟叫,我脑瓜子疼。” “谁要征求你的意见?我和哥哥至少还有些用处,你就只会说说说,躲在一边还要别人保护。如果是我,早把你打发走了。” “凤飞,莫要出口伤人,若要同行,怎可如此刁蛮任性?” 凤飞撇撇嘴道:“是。” “苏姑娘,我妹妹年幼无知,你莫要同她一般见识。我定好生管束她,不让她吵到你。” 凤飞对着苏娴使了个鬼脸,拉着冯阿牛就跑开了。跑远了之后,冯阿牛道:“小凤儿,你是不是拉错人了?” “阿牛哥哥,你有没有发现玉堂哥哥似乎更加风流倜傥了?我,我有些不太敢直视他。” “玉堂一直都这般风流倜傥,只是你这个小丫头有了鬼心思。” “玉堂哥哥可有婚配?” 冯阿牛故弄玄虚道:“好像还没有。” “那你抓好玉姐姐,玉堂哥哥就是我的囊中之物了。” “不知羞的鬼精灵。” “哦,我有心上人啦,我长大啦。” “你小声点,一会儿他们都听到了。” 凤飞立刻捂住自己的嘴,满脸孩子气的咯咯笑着,一飞冲天,在上空盘桓往复数次,也无法平复内心的雀跃激动,直至被凤鸣出言制止,才有乖乖回到哥哥身旁。 又行了数日,眼见着就要到齐白城了。 冯阿牛猛然转过身来,道:“凤少主,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我们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凤鸣拱手一礼,拽着不知所以然的凤飞朝着另外的方向飞去。 冯阿牛四人吃吃喝喝,笑笑闹闹,在城中漫无目的游荡了几日。最后又来到入城前同凤家兄妹分离的荒野中,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凤鸣现身道:“没有任何发现。” 冯阿牛道:“也许是我的错觉。” 苏娴道:“你和凤少主一同有错觉,那必然就不是错觉。我来试试。” 冯阿牛拍了拍她的头道:“苏苏,快拿出来看看,你焚经阁还有什么宝物?” “何许用宝物。” 苏娴立刻施展焚经阁秘术,双掌凌空舞动片刻,青烟袅袅,氤氲而生出一面云镜。镜中快速闪现几个人的身影,以及最近出没过的所有地方,最后镜中出现了一个黑衣人的背影。他身形顿了顿,慢慢转过身来,就在快要看清他的面容时,他的一只手掌伸向云镜,青烟所化的云镜溃散开去。 苏娴向后跌出数步,被冯阿牛扶住。 “可是遭了反噬?” “没事。阿牛哥,此人好生厉害,竟能躲得过我焚经阁的追踪术,还试图伤到我。” “或许他知晓你的身份。” “你是说,他是冲着我来的?” 玉如烟道:“我却觉得是冲着我来的。” 苏娴脱口而出:“难道是妖王?” 凤飞道:“玉姐姐,你如何会得罪了妖王?” 凤鸣打断妹妹的话道:“总会再出现的,我们小心着些,莫要分散。” 冯阿牛道:“为防腹背受敌,少不得还要在城中再逗留几日。” 前一刻还晴空万里,骤然间乌云密布,肆虐狂风四起,顺间将六人裹进风眼。六个人立刻施法抵御妖风,确如深入沼泽之中,越是发力,越陷越深,刹那间被妖风裹挟着,不知带到了何处。 玉如烟理了理乱发,警惕的环视四周的山林,全然不知道自己被带到了何处,虽有些狼狈,所幸身上没有伤。她再度飞入高空,没有目的的四处乱飞了半日,不见同伴的身影。忽然她极速俯冲而下,落在了一个男子身前。那男子一袭黑衣,头发浓黑如墨,皮肤异于常人的虚白,嘴角有血,奄奄一息的躺在荒野之中。玉如烟伸手去探他的脉,一探之下竟是内里一片虚无,好似被噬空了,空有一副皮囊。玉如烟尝试了几种办法,才将他唤醒。 男子咳了一阵后,面上清冷道:“在下乌羽,多谢姑娘赐予良药。” “你是被刚刚的妖风伤到了吗?” “乌某试图阻拦一下,却是我自不量力了。” “你住在何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