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纵容了多少妖魔了?” “你问问玉堂,因为这些东家长西家短,我们管了多少闲事,有一次还被人乱棍赶出了门。” 苏娴瞪大眼睛,一脸要听细节的表情。 孟玉堂低头吃肉,头也不抬道:“被乱棍打出来的是你,我和玉儿可没有。” “还不是因为你们俩同情心泛滥,听说人家有妖魔,非让我装成道士去给人降魔。结果呢,不过是那男的偷藏了私房钱。” “我们让你去查明真相,谁让你去挑拨人家夫妇感情?” “苏苏,天地万物自有规律,作为天师,我们撞见妖魔的几率已经很大了,就不要再自寻烦恼了。我们三个伤才刚刚好,你有没有点同情心?” 苏娴眨巴眨巴眼睛道:“你可知道那李大郎住在何处?” “不会是我们隔壁吧?” 苏娴点了点头,拎着个酒壶,蹦蹦跳跳的下了楼。先是给每个人添满酒,自来熟道:“小女子苏苏初到贵宝地,什么都不懂,想向各位哥哥们请教请教。” “小娘子,有什么困难,你尽管说。” 苏娴又为他们添了一遍酒,还让小二上了两个小菜。 “我爹爹即将要致仕,想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我同我的两个哥哥无意间来到此地,发现这里山清水秀,景色怡人,人也质朴和善。便在城南租了一处宅院,算是先替我爹爹体验一番。” “姑娘眼光不错,城南风景最是秀丽,坐船顺流而下,绕山峰而行,直如行走在仙境之中。” “城南的宅院,莫不是……可是挨着李府的那一处空的宅院?” “我们刚来几日,隔壁住着什么人家还不知道,所谓远亲不如近邻,正想着上门拜访,确发愁不知带些什么礼物好?” 几个人喝的有点多,完全不记得之前说的那些话了。 “李家是城里有名的大户,李家姥爷同城主关系匪浅,自是有见识的,寻常俗物不一定入得了眼。” “姑娘既然来自平都,总有些新奇玩意吧?” “不知那李老爷官身几品,可有什么喜好?” “我们这山里当官儿有何出路?那李家是远近闻名的养蚕大户,纺出来的绸缎是供奉京城的。” “原来如此。” “小娘子,你可是刚刚偷听到我们说李大朗要续弦,动了什么心思呀?” “这位哥哥说笑了,我年纪尚小,婚嫁之事自然有父母做主。我还有一事要问几位大哥。如今诺大的院落只有我们兄妹几人住,连个洒扫的奴仆都没有,正发愁呢。” “你们那院落呀,好是好呀,就是没人敢住呀。” “喂,呆子,胡说什么呢。” “姑娘,租金很低吧?” “确实很划算。” 忽然一个人压低声音道:“姑娘,听说呀,十几年前住在那里的一户人家都死绝了,那房子就一直空着。几个月前,搬了一户人家过去,一个月前也死绝了,如今没人敢住在那里。” “啊!那我可要同我兄长说说,赶紧换换才行。” “哎,小娘子,怎么说走就走了,再坐坐呀……” 苏娴看着冯阿牛,扬起下巴,一脸求表扬的表情。 “你这一身打扮,哪有一点官宦人家小姐的样子,也就是那几个人喝多了,才同你说那么多。” “想听阿牛哥夸一次还真是难。” 冯阿牛掐了掐她肉嘟嘟的小脸,夸道:“小丫头长大了,能帮上忙了。” 结了账,四个人慢悠悠的走回住处,竟生了偷的浮生半日游之感,好生惬意。玉如烟又拿出一粒药递给孟玉堂。 孟玉堂挤眉弄眼笑道:“玉儿日日喂我药,难不成是嫌我身子不好,拖累了你们?” “你若不想要,还不快还给我。” 孟玉堂立刻吞下药。 冯阿牛摇头道:“玉堂真是不识好歹,我和苏苏都没这等待遇。” “就是,玉姐姐真偏心。” “你个小丫头天生仙体,还需要吃什么?” “玉儿,难不成我吃了这药能升仙?” “至少可以锻造强悍肉身,玉堂是个有福缘之人,若哪一日飞升,这身体可助你抵抗天劫。” 玉如烟沏了一壶茶,放在院外花架下。几个人稍作休息,也不过片刻,竟觉得有些无聊,又开始练习剑阵。 苏娴不满道:“为何你们不带我?” 孟玉堂道:“我们这是剑阵,苏苏,你会用剑吗?” 冯阿牛道:“焚经阁用的武器都是诸如棋子,毛笔,戒尺之类的,她爹爹用的是经卷,都是些花架子,打起架来就要落荒而逃。” “哼,你莫要小巧我焚经阁,我爹爹、叔父和几位哥哥都是相当厉害的,我现在就好好修炼,早晚打得过你们。” 玉如烟道:“嗯,苏苏如此聪慧,一定能成。你打算何时开始修炼?” 苏娴撇撇嘴,赌气不服道:“我现在就开始修炼。” 她拿着新得的天鼠笔,胡乱舞了一通,也不过一刻钟,又开始偷懒,躲在花架下喝茶,吃糕点。就在这时,隔壁传来了吵闹声,先时声音不大,渐渐的有一个老妪的声音越来越尖锐,整个山谷都回荡着她的骂声。 苏娴摸出一张隐身咒道:“阿牛哥,我去看看。” “隐身咒,稍微法力高的就能看出破绽,你还是老实在下边呆着吧。” 苏娴不理他,隐身咒贴在额间,趴在墙上往下望。 一个满头银丝的老妪道:“说我女儿不守妇道,可有证据?” 一个管家打扮,头圆无发,五官细小的聚在头中间,矮身圆肚的男子道:“亲家母,捉奸在床,你让我们怎么给你证据?您小点声,您不在乎您女儿的名声,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