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里安静的很,也不知里边的女王和冯阿牛在做什么。玉如烟同孟玉堂交换了一下眼神,二人偷偷的溜出了皇宫。 夜色深沉,海风徐徐,带来一股浓浓的海水味。站在花阁之上,听不见海鸥的鸣叫,只听得到从城中每一间房屋里传出的一声接一声,此起彼伏,好似永不会停歇的浪叫声。 “怎么会一片惨叫之声,难道白日里那人说的咀嚼之声是真的,他们吃人?”孟玉堂纳罕道,见玉如烟神情有些怪异,继续道:“听来凄惨,却似乎又很乐在其中,大多是女子的声音。玉儿,不如我们闯进一间房去看看如何?” 听了他们的对话,本来想吓吓二人的冯阿牛笑的咳嗽不止。 “玉堂啊,玉儿不知也就算了,你怎的也……” 玉如烟立刻转过身去,背对着二人。在这不该出现的时刻,脑海里竟浮现出佘宁那张落落寡欢的脸。一忽儿想起死在怀中的父亲,一忽儿又想起了那来不及看一眼的孩子,失魂落魄般疾冲下高台。孟玉堂听了冯阿牛的揶揄,忽然心领神会,瞬间脸颊滚烫,一路烧到脖子下。冯阿牛察觉玉如烟神情有异,无心再打趣孟玉堂,急忙来到她身边,小心翼翼的问:“玉儿,你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些故人。” 故人,会是谁?是她心里藏着的那个人吗?会是那位容貌绝世的新蛇皇吗?冯阿牛忽然觉得胸口异常的憋闷,没来由的一丝痛伴着惆怅,忙转移话题道:“圣父那边如何?” 玉如烟将经过简单说了一下,道:“那几位殿下确定都是人类无疑,只那敏青隐约透出几许妖气。只是这些人都坦荡荡,并无遮遮掩掩之意。” 冯阿牛叹道:“反观女王这里确处处遮遮掩掩,鬼气森森。” 玉如烟望着皇宫的方向,道:“若再回去,想抽身就难了。” 冯阿牛环视周遭的屋宇,浪叫之声丝毫未有停歇。他叹道:“不回去,怕是这几日进城的男子都要遭殃了。” “冯兄,若回去,女王逼你成亲,你当如何?” “自然不从,事关儿女清白,即便女王放荡不羁,毫不介意,我也不想逢场作戏,让她空欢喜一场。明日或许我会有几日不得自由,我真是不放心你们两个在外。” “你怎知就不是玉堂不得自由呢?” 见她神情缓了过来,冯阿牛笑道:“这人呀,只有上了些年纪才更有味道……” “好了,好了,老东西,这等艳福我也不同你争。” “明日我会借为岩枫殿下清毒为由,找机会探查更多的消息。” 冯阿牛道:“还真是想念苏苏了,若她在,我们能少却不少麻烦。玉儿,章台那边皆是男子……你还是莫要轻举妄动,待我想到办法后……” 玉如烟心知他为自己安危着想,打断他的话道:“既然已经答应为殿下祛毒,亦是一桩积德行善之事,我又怎能见死不救,你莫要担心。” 冯阿牛拿出一枚指甲大小,火红球状物递于玉如烟。 “这是雷丹,若有一丝一毫危险的可能,摔破它,我立刻就会去救你。” “冯兄莫要太过担心,还有我呢。” “怕只怕到时你也不得自由。”冯阿牛又看向玉如烟道:“玉儿,若实在非我三人之力可以解决的,莫要强求。治好了岩枫殿下,但愿他们不会太过为难我们。” 伏妖降魔总不能见了困难就跑,三人又偷偷摸进了皇宫。忽听到墙角有几个人在窃窃私语。一个女子小声道:“你们也太不小心了,这几日城里都是外人,若被人发现了尸体,女王定不会轻饶了你们。” “这些男人真是不中用,没折腾几下就断气了,真没劲。” “姐姐们不是教过你们方法了吗?” “情到浓时哪能考虑那许多?” “等你掉脑袋时,就不这般轻言了。” “女王和公主们又不是没弄死过,何苦来为难我们。” “快别说了,赶紧去处理了尸体。” “快,天快亮了。” 待那几个女子走了,三人才悄悄走了出来,互望了一眼,急忙往寝殿走。冯阿牛走到门口时才想起来花烟还在他房中。他赖着脸皮跟着孟玉堂进了他的房间,二人挤在同一张床上,好生别扭。孟玉堂牢骚之余,又好一番取笑他。 第二日,所有被选进宫的男子被召集到一起,有女官教授他们皇宫里的一些礼节和规矩。冯阿牛和孟玉堂省去了这一环节,被直接带去了大殿。摩西国的二皇子正亲昵的坐在女王身旁。见冯阿牛走进来,女王命蓝羽坐到下首的座位上,整了整衣襟道:“两位公子昨日休息的可好?” 还不等冯阿牛回答,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花烟冲了进来,怒道:“冯阿牛,你不从本公主就算了,困了我一夜是何道理?” 冯阿牛一脸尴尬的看向女王。 女王怒拍宝座道:“花烟,本王的人你也敢动,看来是我素日太纵着你了?把她给我拖出去,关到海底去。” 花烟怒目相视,毫不相让道:“别跟我本王本王的,父亲更喜欢我。若不是你生的比我早,这王位还不一定是谁做呢。只许你动我的男人,就不需我碰你的吗?冯公子和孟公子明明是我先看到的?” 兰香道:“花烟,不得无礼,那是女王的选妃大典,自然所有的男子都是她的,你怎可觊觎?” 花烟眼中带泪道:“五姐姐,四姐姐欺负我,你还向着她?自从大姐姐,二姐姐,三姐姐离开后,一切都变了,你们都欺负我。” 看着泣不成声,可怜巴巴的花烟,蔷薇立时心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