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如霞心情忐忑万分,同元青告了假。回到天龙会馆后,果然不见蕊如风回来。她跑去问蕊夫人,蕊夫人只说四相教有事,他急着赶回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玉如霞又偷偷去见蕊如风。蕊如风正趴在床上发呆,突然见玉如霞跑进来,连忙把脸埋到被子里,有些生气道:“怎么招呼不打就进男子卧房?” “我们日日同床而眠……” 性子再大咧咧,终归是女孩子,未等蕊如风嘲笑她,她自己先闭了嘴。 蕊如风继续做鸵鸟,头埋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玉如霞,你像个女孩子一点好不好?” “我就不像女孩子了,怎么了?” 玉如霞狠狠拍了他屁股一下,痛的蕊如风嗷嗷叫。 玉如霞一脸局促,后悔自己下手太重,万分心疼道:“疼吗?” “你说呢?” “我,我带了药来,我替你涂药,好不好?” 蕊如风身体一僵,自己挨法棍的地方是屁股,怎能让她上药。玉如霞也意识到自己又说错了话,手中药瓶烫手般仍像蕊如风,急忙道:“你,你,你让别人帮你上药吧。” 那药瓶裹着力道,好巧不巧,又砸在了他屁股上。蕊如风气的抬起头来,忘了自己没有戴面具。 “玉如霞,信不信我像小时候一样,揍你屁股。” 玉如霞看着他那张脸,惊得半天没说出话来。那张脸依稀能看出往昔英俊的模样,只是脸上纵横交错着数道伤疤,看着分外恐怖,又让人心疼。 蕊如风失落的转过脸去道:“把面具拿给我。” “风哥哥,你脸上除了这几道疤,倒是还和小时候一样好看。” “你不用安慰我,我这个样子,本就没脸再回去见大家。” “我花樽之人把容貌看得比命都重要,到底是错了。霞儿也从来不在乎这些。” 蕊如风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道:“你真的不怕吗?” “你现在这样子,也比那李青山和纳兰昊好看多了。” “胡说。” “那李青山长得像个酒坛子,纳兰昊整日穿的花红柳绿,远远望去倒像个蛤蟆。怎及得上我的风哥哥玉树扶柳之姿。” 蕊如风禁不住就笑了,还是别过脸去。 “莫要总是取笑他们。” “我是不在乎你这张脸,烟儿可就不一定喽。她从小就不能容忍身边有不好看的东西。” “你我说话,你为何总是提起烟儿。” “风哥哥不想烟儿吗?” “想是自然想,只是……” “只是什么?” 蕊如风有些不耐道:“你来只是和我说这些的吗?” “我就是担心你,那二十棍……很痛吧?以后霞儿不会再冒失了。这药,你让其他师兄帮你涂好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 “不走还等着你赶我吗?” “我几时赶你了?” 正当玉如霞有些忸怩之时,外边传来一阵骚动。蕊如风示意玉如霞将面具递给自己,他带上面具,在玉如霞的搀扶下,循着声音来到新入门弟子们居住的地方。有两三个小弟子被绳索捆住,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表情狰狞,惨叫声似受伤的野兽。 蕊如风忙问:“风长老,发生什么事了?” “风儿,你何时回来的,哎,怎么还有伤?是不是这丫头又惹祸了?” “先莫管我的伤,这几个小师弟怎么了?” “近日我门派中弟子屡次遭魔偷袭,多人受伤。刚刚这几个弟子在后山练功,不想又遭了魔袭,魔息入体,怕是……” 玉如霞走上前,看了看其中一名弟子,手中扇子啪啪啪点在了他身上多处穴位,随即塞了一粒药丸到他口中。她盘膝而坐,双掌击在他背上,口中默念着符咒,一串串字符飞入那名弟子的脑中。一刻钟后,小弟子浑身金烟散尽,口吐黑血,头一歪,昏死过去了。风长老见状,急的刚要去阻拦玉如霞,被蕊如风拉住。 玉如霞如法炮制,接连对其他几个弟子施法,祛除魔息,最后有几丝疲累的站起来道:“没事了,静养几日就好了。” 风长老不可思议的看着玉如霞。 “当真?” “我家传除魔咒,可是很贵的哦,风长老。” 风长老摸了摸那几名小弟子的脉搏,惊喜道:“你这丫头整日没正形,却不想还有些本事。” 玉如霞看着那几个受伤的弟子,美目咕噜噜转,道:“宫里有妖混入,四相教又有魔袭,难道妖魔又再次联手了?” “丫头,风儿,这里不方便说话,随我去见教主吧。” 雷霆郡听过后,笑笑道:“夏教主,你那除魔咒想要卖个什么价钱给老夫啊?” “雷教主说笑了。并非晚辈小气,这咒语原是我玉氏不外传的法术,名唤清心咒,可令人灵台清明,抵御魔息,勘破幻想。如今我既做了这樽主,实在觉得这规矩也当改一改。只是,我若传授了这法术,你们可要叫我一声师傅哦?” 蕊如风正色道:“如霞,不可胡闹。” “风哥哥真无趣,霞儿不过说笑罢了。风哥哥原就是我花樽之人,并不是外人。这法术我便授予风哥哥。我玉氏法术虽不外传,却也没说过不可以救人。” 冷凝竹和杨雨几人所有要事禀报,被电长老带了进来。 “凝竹,你对这几次魔袭有什么看法?” “禀掌门,那几个魔头像是专门冲着弟子而来,而波及到了小师弟们。刚才我追踪而去,被几个魔头围住,他们一直让我交代那些被捕的魔头被运到了哪里?弟子实在不知道什么意思。” 雷霆钧若有所思道:“难道是有人在猎魔?你这次下山历练,可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