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她的防御结界便被一股大力从外强行击破了。 这一幕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秦镜语见状,也顾不得多想,只快速使出坤逆之力,猛地向后弹出数十米。 “嗖!” 而就在她急速后退之际,一道利器破空声,也紧随其后由远而近地传了过来。 秦镜语凝眸望去,结果却只看到了一片朝她高速旋转而来的枯叶。 那枯叶,烂掉了一半。 可急速飞来的威势,却不容小觑。 再观其飞来的方位,秦镜语立刻意识到,之前防御结界的破裂,应该就是此叶造成的。 这让她的心头蓦地一紧。 一片烂了半截的枯叶,能有此威力,那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朝她出手的人,修为不俗。 秦镜语思及此,脚下已再次使出坤逆之力,弹跳于一侧,躲过了枯叶的袭击。 “你是谁?”成功躲过袭击后,秦镜语站定身子,怒目直视着方才空气波动的地方,低喝了一句。 可没有人回应。 那个方位,也空荡荡的。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影的出现。 且不仅仅是那里无人,就在她将神识外放的范围扩大至整片小树林后,也没有发现一个可疑的人影。 “看来,对方隐身了。”秦镜语强行按捺下内心的愤怒,让自己的理智回笼,心内暗暗沉吟道,“这人还真是够狡猾的。 明明修为很高,却偏要藏头藏尾的。 这般做法,倒不似寻常修士。 反倒像是一些见不得人的暗杀者的手法。” 不过...暗杀? 秦镜语想到这,自己首先震惊了。 她又不是什么臭名昭著的大人物,还值得别人花费巨多,请暗杀者来暗杀她。 而且她也不记得曾经招惹过什么睚眦必报的人物。 若非要扯一扯可能睚眦必报的人,那也只有沈思溥与汤正谟。 可这俩都死得不能再死了,连神魂都没了,断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 这种情况,只有可能是她无意间得罪了哪个小人,然后被惦记上了。 “他奶奶的,这个人有毛病吧。”秦镜语倒吸一口冷气,顿觉此事十分棘手。 若是她知道对她下手的是谁,那她可以视情况找那人道个歉,赔个罪,让对方取消暗杀。 实在不行,就攒攒灵石,也请个暗杀者回杀回去。 可现在她什么也不知道,就无法做到对症下药。 那这暗杀者,就会像那达摩克利斯之剑似的,一直悬在她的头顶。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斩下来了。 除非她死,或者暗杀组织倒闭,要不然,那剑就会一直吊在她头顶,如影随形。 毕竟暗杀者的暗杀一旦开始,除非完成任务,否则他们是不会轻易罢手的。 也就是说,在她与暗杀组织之间,只能活一个。 就目前来看,她还太弱。 不是千千万万个暗杀者的对手。 所以除了逃跑,她别无选择。 她也不认为自己这样做就是怂,毕竟审时度势,也是一种道法。 打定主意,秦镜语也不再犹豫。 当即借着夜色,含住了隐身珠。 下一秒,她的身形便消失在了原地。 接着,她又施展出坤逆之力,数个弹跃,便弹离了小树林,最终来到了距离天定川最近的一处糖蔗地内。 “应该是摆脱了吧。”秦镜语说着,便放出神识,大范围扫视了一番。 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看来是摆脱了。”秦镜语心里暗想着,便要闪身进入明岁镜。 可就在这时,其周身几米处的数根糖蔗,竟跟长了眼睛似的,豁地朝她飞了过去。 看那方向,赫然是她的腰部位置。 秦镜语微皱了下眉头,仍是弹跳着躲开了。 可这种被动躲避的行为,她很快便做不下去了。 只因接下来糖蔗的袭击,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具有压迫感。 她无法再躲避了。 “可恶!”秦镜语暗骂一声,在第五波糖蔗袭击之时,果断加大了坎鬼之力的释放,将那些但凡靠近的糖蔗,皆给一一腐蚀了个干净。 不出两刻钟,一整片糖蔗地便全都被她的鬼气侵蚀得什么也不剩了。 许是被秦镜语的强悍震惊到了,暗杀者的动作停止了。 秦镜语紧绷着神经等了片刻,却仍不见对方有所动作。 她用神识将周身附近又扫视了一番,结果自然是,什么也没发现。 “缩头乌龟!”秦镜语被对方这一会儿攻击,一会儿什么也不做的行为弄得心情很是烦躁,遂咬牙切齿地大喊了一句。 可对方仍是一言不发。 他正如一头耐心的猛虎,此时正不知躲在哪个角落静静观赏着秦镜语的愤怒,秦镜语的焦躁,以及秦镜语的神经紧绷。 秦镜语见喊对方“缩头乌龟”了,对方都这么能忍,当即便要再来一句:“有本事咱俩光明正大地打一场!” 可这句话还未出口,她便察觉到自己此时的情绪不太对。 这怎么还约起架来了。 不是说好要逃的吗? 得不忘初心才行啊。 “呼...”她轻轻呼出口气,眼中仍残留有部分惊躁之色,但大部分已是坚定神色。 对,不忘初心,她不能恋战,要逃! 可是逃又能逃去哪里呢? 明岁镜吗? 除非她一辈子不出来了。 还是宝州城内... 秦镜语抬眼看向了宝州城的方向,最终视线锁定在了宝云山的方向。 对了,宝云山! 她记得那里留有一座搬山阵。 不若就借助那搬山阵,甩开这讨厌的暗杀者。 秦镜语这般想着,便运起坤逆之力,快速朝宝州城的城门方向而去。 那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