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问题…太多…我…无法…嘶赫嘶赫…”对方对她这一连串的问题,表示有心无力。 因为他的丹田碎裂,灵力流泻严重。 虽第一时间进行了紧急救治,可还是无法挽回生命时刻流逝的趋势。 秦镜语也发现了对方的异样。 可她对此表示无能为力。 因为她没有起死回生,亦或者徒手修复丹田的逆天能耐。 但她还是将为自己准备的一些丹药从腰带中摸了出来,塞入了对方的嘴中。 且趁着这个机会,她悄无声息地将对方身上的那粒形莨给直接捏爆了。 对方不知秦镜语的小动作,此时他的所有感官都被嘴里的东西吸引了。 他察觉到秦镜语向他嘴中塞了些什么,可闭上嘴后,又觉得什么也没有。 本以为她在戏耍他,可半晌后,他体内产生的一系列变化,又让他明白,秦镜语的确是给他喂食了丹药的。 可那丹药显然并不对症。 至少于他而言,用处已不大。 “秦姑…嘶赫…帮我…”他说着,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心口,然后五指弯曲,做出了一个抓取的动作。 “嗯?”对方这个动作颇为惊悚,秦镜语害怕自己理解的不到位,便只能硬着头皮猜测,“你这是打算…剖心吗?” “嘶赫…对…求你…”他做完抓心的动作后,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连带着满头的青丝,也迅速变成了白色。 这表示着,他的生机马上就要消失殆尽了。 “还真是剖心啊。”秦镜语惊得朝后微微仰了仰脖子,不可思议地问道,“可这样,你不会死得更快吗?” 对方闻言,什么也没说。 只喘着粗气,静静望着她。 秦镜语被他的眼神盯得有点头皮发麻。 她很不想去剖他的心。 哪怕她很讨厌对方,她也不愿沾上这种血液。 可对方的生机在慢慢消散,除却一头华发,其皮肤也开始出现了道道皱纹。 这种看着一个人的生命慢慢消散在自己眼前的感觉,实在让她难以接受。 再加上她还有很多疑惑需要对方来解答。 且对方又如此坚决地请她帮忙挖心。 那么,她要不就勉为其难地帮一下吧。 “呼…好吧,我就帮你这个忙。 但我事先说明,我只帮你完成剖心这个动作。 之后你是死是活,那都是你自己需要承受的。”秦镜语直视着对方的双眼,神情严肃地说明道。 对方闻言,微点了一下头,表示认可秦镜语方才的言论。 “好,那我现在开始了。”秦镜语说完,双手便麻利地解开了对方的衣袍。 她将那把缩为虚无的玄阶中品飞剑虚虚握在手中,深吸一口气,便将刀剑直直插入了对方的胸膛内。 待得心脏挖出,秦镜语刚收回飞剑,地上的某人便倏忽从人形化为了一只妖兽的模样。 且看其鼻子、额头以及头顶正中央的三只缭绕有淡淡白光的尖角,秦镜语这才明白,合着这巡安司的左巡司长,也是一只妖兽啊。 还是与齐云同属一族的灵犀。 只见他变成兽形之后,便将新鲜挖出的心脏塞入了丹田内。 这个动作让秦镜语十分不解。 但接下来,其丹田处的伤口的逐渐愈合,却又让她瞬间了然:或许这也是灵犀一族的某种起死回生的秘术吧。 就像那可沟通天地的感应复刻术一样。 “你也是灵犀族人?那你可认识你们族中的齐云?”秦镜语见他的呼吸平稳下来后,便开口问了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方瑾。”对方先说了自己的名字,之后才回答了其他问题,“对,我也是灵犀族人。 但我不认识你说的什么齐云。 不过,既然对方姓齐,那想必是通地犀一支的人。” 方瑾说到这,蓦地抬眼看向了秦镜语,语气肯定道:“看来秦姑娘脸上这张面具,就是出自通地犀齐云之手了。” “是的。”这个没有好隐瞒的,所以秦镜语很爽快地点了点头,“我看你现在好似恢复得差不多了,那你能否回答一下,你是如何认出我的? 貌似我们两个,只见过一面吧。 且那一面,也只是彼此潦草地扫过几眼而已。 我们既未交谈过,也未近距离接触过。 这种前提下,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秦姑娘’的?” 方瑾闻言,轻轻打了个响鼻:“秦姑娘,我可是一只通天犀。 对于我们通天犀而言,最厉害的便是感应万物。 我从你身上感知到了之前巡安司大牢内一名嫌犯的气息。 只需根据这些气息,再稍微调动一下记忆,自然就能轻而易举地知晓你的真正身份。 哦,当然了。 如果‘秦姑娘’这个身份也是你伪装的,那我知道你就是秦姑娘这件事,倒也不能算是获悉了你的真实身份。” 方瑾似是对自己是一只通天犀这个身份很是骄傲,所以说出的话也充满了一股理所当然的优越感。 秦镜语捕捉到了他的这丝优越感,于是便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通天犀?那比之齐云所属的通地犀一支如何?” 对方听到秦镜语这样问,果真谈兴很高。 但见它微微晃了晃头,语带自豪道:“那必定是我们通天犀一族厉害啊。 在百年以前,我们可是神一般的存在。 不仅能感应、沟通万物,还可操控除死物以外的万物为我们所用。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们的存在,是与天道规则一般重要的。 而通地犀嘛,他们虽也有感应沟通之能,却只对些死物起作用。 就像秦姑娘脸上这张面具,必须得在原身凌万两刚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