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蔽日夺命阵就是你发现的?”红斗篷一手持剑,一手握拳,站定于三步开外,一开口便直奔主题。 “嗯。”秦镜语没想到这女子不仅人长得飒爽,处事风格也丝毫不拖泥带水。 不过她很喜欢这种风格。 因为这会节省很多审讯的时间,从而能让她更快地重获自由。 “这下你们可以相信我所说的一切了吧。”秦镜语转头看向对方,道,“既然你们巡司卫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真相,那现在是否可以放我出去了?” “事情真相?”对方闻言,神情突然变得奇怪起来。她轻轻重复了一遍这几个字,好似这几个字有什么特别之处似的。 看着对方那奇怪的举动,秦镜语不知为何竟从对方那近乎于呢喃的低语声中,听出了那么一丝丝的沉重。 这让她的心头没来由地涌上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果不其然,下一刻那红斗篷所说的话还真让她的预感成真了。 “事情的真相我们还在调查中,所以现在还不能放你走。”对方似乎察觉到了自己的失态,所以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速突然变得非常快。 “为什么?你们不是已经发现了那道蔽日夺命阵了吗?那就顺着那家点心铺子继续查下啊!毕竟能布设出失传数千年阵法的人,再布设个雷击阵法,也是信手拈来吧。”秦镜语感觉很无语。 “事情要是像你所说的那般简单就好了。”红斗篷闻言,语气稍带了一丝不满,“不知你清楚与否,总之在你提及蔽日夺命阵的两刻钟之前,那家点心铺子便突然燃起了大火。 哪怕防火司的人及时赶到,并成功扑灭了火灾,可那里还是化为了一堆灰烬。 等到我们的人过去接手的时候,一切证据全都付诸于大火之中了。 在这般情况下,你觉得我们应该放你离开吗?” “!”听完红斗篷这短短几句话,秦镜语感觉自己好似误入了一个阴谋。 没错,就是阴谋。 毕竟她才来这个世界没多长时间,结仇的可能性为零。 只有可能是那晚她被巡司卫抓捕的时候,被某些人看到了。 而这个“某些人”就顺便将一堆脏水都泼在了她的身上。 比如茶水店伙计的死,点心铺子的着火。 目的不为别的,就是为了转移巡司卫的视线。 好让他们顺错藤,抓错人,甚至有可能判错案。 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成为某些坏人的背锅者,秦镜语就坐不住了:“大人,你方才说那家点心铺子已经全都烧毁了,包括点心铺子内的人吗?” “这个我并不清楚。”红斗篷摇了摇头,“那里已被大火烧成了一堆灰烬,所以我并不清楚那堆灰烬之中,到底有没有人的骨灰。” “那地面以下呢?地面以下有没有被烧尽?”秦镜语不死心。 “这个我也不清楚。”对方再次给出了不明确的答复,“现场勘探还在进行中,我不可能现在便掌握那么多信息的。况且就算知道,我也不会透露给你的。” 对方说完这句,便蹙眉瞪了秦镜语一眼,道:“莫要问东问西了,我不会再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了。” “大人,我向你打听这些消息,并不是为了探听什么机密去做坏事,而是为了给你们提供更多的思路。”秦镜语连忙道,“我刚才之所以会询问铺子内的人以及地面之下有没有被烧尽,乃是因为我怀疑那家点心铺子的着火很有可能便是铺子内部的人所为。 想必你也知道,蔽日夺命阵若想布设成功,最重要的便是阴气。 可现在那家铺子一着火,阴土大量堆积,阴气被克制,恐怕那里已经找不出任何关于蔽日夺命阵的痕迹了。 不过,若是地面以下没有烧尽的话,我想你们说不定能从其中发现点什么也未可知。” 此言一出,红斗篷整个人的神色突然变得格外严肃:“这些…你是从何得知的?” “是我猜测的。”秦镜语实话实说道,“但我觉得,我的猜测是有一定理论依据的。” 接下来,她便将自己之前看到的一切,挑重点说了一遍。 末了,她还加了一句:“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将当时看到的一切都画下来。” “将一切都画下来?”红斗篷闻言,扯了扯嘴角,“看来你对自己的画功很自信啊,不知比之白万手白大师如何?” 其所提及的白万手白大师,乃是风靡整个昊虚天界的高级画师。 据说他绘画的速度特别快,基本上三日便能绘出一幅。 就像是长了一万只手一样,可以很快地构思、起稿、勾线、晕染底色、敷染表色、深入刻画和调整等等。 所以,他又被人尊称为“白万手”。 且他绘的画,百幅里面便有一幅能够生出画灵。 如此登峰造极的技艺,岂是区区学过几年的她可与之相比拟的? “呵呵,我怎么能与白大师相提并论?”秦镜语尴尬笑道,“不过,虽然我不能达到白大师那般的技艺,但勾画出一些场景的原貌,我相信自己还是能做到的。” “绘画如此麻烦的事情,我看就不必了。”就在秦镜语满目期待地望着红斗篷的时候,一道粗声粗气的声音突然从红斗篷身后传了过来。 “左巡司长。”红斗篷一听声音,连忙转身朝来者拱了拱手。 看样子,这位同样身穿黑斗篷的左巡司长,职位应在红斗篷之上。 果然,那位被称为左巡司长的家伙只对红斗篷颔了下首,便目不斜视地朝着秦镜语处走了过去。 他将秦镜语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最后不屑地嗤笑了一声后,便对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