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镜语被方才的钟鸣声震得心里发慌,总感觉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现在看到谷金莲又是一脸严肃,心头慌乱更甚,下意识地便出声询问道:“谷金莲,这钟鸣是怎么回事?还有你这么匆匆忙忙的,是要去哪儿?” “去主峰,宗门有大事发生了。”谷金莲语速极快地解释道,“秦镜语,今日你就待在屋内莫要外出了。就算有人敲门,你也不要随意开门,除非是启舟过来。” “启舟?”秦镜语觉得这么名字很熟悉。 “嗯,就昨日带你过来的那人,他是我表弟。在这门中,我与他的关系是最近的。若是他过来找你,你是可以开门的。”谷金莲简单嘱咐了几句,便风也似的离开了。 不出几息,便没了踪影。 不过他人虽走了,但最后说的话却让秦镜语那潜藏在心底的火气一下子燃起来了。 她就说“启舟”二字怎么那么熟悉呢,原来竟是昨日见过的那个奸商! 这死奸商可真是集万千缺点于一身啊,不仅奸,竟然还是个大骗子! 说什么“格局小了”,原来只是谷金莲的表弟。 就他这样的,若是放在她的老家华夏国,早被写入反诈材料,满大街宣传了。 哪能像现在这般,做坑人的生意都做到规模化、标准化、制度化了。 连自己亲表哥的救命恩人都要坑上加坑,简直是毫无道德底线。 秦镜语越想越气,最后更是直接从怀里掏出了那两张契约,抬手就要撕毁。 可刚撕裂开了一个小口子,她又立刻停了手。 不行,她不能撕掉。 这两张薄薄的契约,可是两份沉甸甸的把柄啊! 只要利用的好,不信那家伙不栽个大跟头。 到那时,他殷启舟可是“成也契约,败也契约”,若赔偿的数额她不满意,哼!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般想着,秦镜语心口那股郁气,终于消散了大半。 她将那契约珍而重之地叠成了豆腐块大小,便又重新揣回了怀中。 因着无事可做,且屋里也没别人,她便打算进入明岁镜内查看一番。 虽说昨日才种上了那些灵植,一夜的时间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她就想再去看看,顺便也当散心了。 进入明岁镜后,秦镜语几乎一眼便发现了今日今时的明岁镜与昨日的明岁镜之间的变化。 虽不说是焕然一新,但也比之前变得更有生机、更有活力了。 尤其是厚土那里,种种灵植争相斗艳,远远望上一眼,各色灵气翻涌宛若小型仙境。 只是一日不见,几乎所有灵植的长势都很喜人。 尤其是一种长相类似水稻的灵植,最为明显。 昨日栽种的时候,它们还才刚刚抽穗,现在其顶端已然开出了密密麻麻的金色小花了。 “这么快就开花了!”秦镜语惊讶不已,“按照这么个速度,估计成熟也就这几天了吧。” 那她到时候一定要寻个无人的地方,好进入明岁镜内收割稻子。 至于收获的稻谷,她也不打算全部吃掉,而是留一部分做种。 毕竟厚土这么厉害,估计不出几天,她便又有新的稻子可以收获了。 如此循环往复,约摸不用一年,她就能实现米饭自由了。 一想到这个可能,秦镜语再看向那黑乎乎的厚土时,就像是在看闪闪发光的金子。 她半蹲在地上,伸手抓起一块厚土,细细瞧了瞧。 只见这土浑黑如墨,黏腻团聚,拿在手上,宛若拿着一块固体胶棒一般。 凑近细看,还能看到其内游走的某种细密雾气。 若是她没猜错,这些雾气估计就是深藏于厚土之中的灵气无疑了。 “这厚土的构造到底是什么样子啊,竟然在灵气这么淡薄的明岁镜内,还能保持这么充沛的灵气量,真不愧是神土,就是厉害!”秦镜语一通感慨过后,便将手中的厚土放回了原处。 她站起身,望着眼前这一大片希望的田野,心道:“既然老天给了我这么厉害的厚土,那我千万要利用好了。说不定日后单凭这厚土出产的灵草、灵药、灵果等物,我就能赚翻了!” 只是在此之前,她得使劲修炼才行。 否则“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很可能被居心叵测之人盯上的。 到那时,她不仅赚不了钱,还会因此而丧命。 不过说起修炼,秦镜语觉得自己在真正开练之前,还是应该先把昊虚天界的文字给学会了。 否则她连功法都看不懂,又怎能体悟出其中所蕴含的道义? 如此修炼出来的一招一式,又怎能达到这部功法所说的最高境界? 秦镜语心里默默琢磨着,最后琢磨着琢磨着,琢磨到如何赚钱上了。 没办法啊,她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但购买识字的书籍以及笔墨纸砚需要钱,购买专门收割灵稻的器具需要钱,储存大米的袋子等物都需要钱。 也就是说,她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别的,而是搞钱。 至于怎么搞,她需要好好想想。 因为她发现自己除了会画画,没什么其他特长了。 可在这昊虚天界,画画也没什么前途啊。 此时此刻的秦镜语,根本想不到未来的某一日,她会凭着一手高超的画技而闻名整个昊虚天界。 更想象不到,她那一手画技的由来,便是因为她现有的绘画技巧被一位大师看中后,硬要教给她的。 此时的她,就是觉得当初秦妈妈逼她去学的画画,放在这个世界一点儿用也没有。 “唉!没想到我竟然也有为钱发愁的一天啊。”秦镜语幽幽地叹了一口气,“我要学会真正独立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