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箫一愣。 什么叫自己很快就没有这些牵挂了? 难道说龙昊...... 龙昊道:“无须用这种眼神看着朕,纵然成了朕的徒弟,也绝不可能受到任何师徒以外的优待,况且林朗所犯之事甚大,国法在前,朕不能徇私。” 林笙箫这才明白,龙昊为什么说自己很快就没有牵挂了。 家都没了,哪里还来的牵挂? 林笙箫脸色顿变。 龙昊这一系列的操作让她始料未及。 错愕当场。 他收自己为徒,不是因为对自己有好感吗? 难道自己猜错了? 本以为略施小计通过选拔,会让龙昊认为自己并不是虚有其表,借此就能抬高自己在龙昊心中的位置。 结果却是这样? 父亲犯错,而且是抄家灭门的大错。 龙昊究竟对自己的印象如何,无从考证。 但绝对好不到哪去。 林笙箫有些恍惚,仿佛听到龙昊在自己耳边低语:“记住,你本该和你的家人一并伏法,是朕给了你苟活的机会!” 林朗犯了死罪,按律她林笙箫是要被纳入奴籍的! 奴籍,比娼妓也强不到哪里去。 不要说在龙昊面前蹬鼻子上脸了,就连见了街头的乞丐,都得低着头走路。 林笙箫望向龙昊,眼神哀怨而凄楚。 龙昊见她这副样子,不由心头一软,但想到原著里林笙箫对原身所做的一切,最终狠下心来。 “若没有别的事情,就退下吧,我和夜宗主还有要事相商。” 林笙箫的自信已然轰塌,瞬间变得卑微如尘,恭敬的跪在地上,刚要说些什么,却被龙昊打断。 “胆敢求情者,同罪论处。” 同罪论处,那不就是死吗? 恐惧蔓延心头,林笙箫又看了龙昊一眼,退出门去。 这个眼神,三分不甘,三分委屈,还有四分愤懑。 ...... 林笙箫离开后,龙昊才注意到夜云轻的眼神也有些不对劲。 “我......” 夜云轻打断他:“你无须跟我解释。” “那若我非要解释,你听是不听?” 龙昊直视夜云轻的眼睛,炽烈真诚。 夜云轻转过身去,极力的克制心中的委屈:“你说。” “你是在计较方才我对你的称呼?” 夜云轻没有出声,算是默认。 果然不出龙昊所料。 “我之所以在她面前称呼你为夜宗主,实在是有难言之隐。” 夜云轻冷冷一笑:“难言之隐?是想显得跟我生分一些,好让你这位新欢不会怀疑你我的关系么?” 龙昊倒吸一口凉气,夜云轻的想象里竟然也如此开阔? “不如你再将她叫来,从头到脚的检查一番,然后再说说她哪里值得我多看一眼?” 龙昊试图安慰夜云轻:“若真像你说的那样,我又怎会执意要严惩他的父亲?” “呵!” 夜云轻道:“罪当诛灭九族的罪过,陛下却法外施恩保下了她,这可不像是陛下的作风,当年你诛杀亲兄景王一脉时,可是连他的子嗣都没有放过。” “如此一来,这个林笙箫定会对陛下感恩戴德,从此情根深种,不负君心?” 龙昊突然发现,纵然是这些个原著中对自己死心塌地的女配,也是会犯女人的通病。 嫉妒,猜疑。 身为帝王,行事无须在意他人眼光。 但是夜云轻,值得。 “好吧,我不瞒你,这个林笙箫,朕恨不能将其碎尸万段,但眼下时机还未到。” “此人极度危险,我若表现的和你过分亲近,我怕她日后会对你不利。” 龙昊不知何时来到夜云轻的身后,轻轻的环住她的纤腰,在她耳边柔声说道:“你可信我?” 夜云轻本来想说,自己堂堂武尊巅峰,岂会怕她区区一个林笙箫时。 突然感觉一双强而有力的臂弯搂住了自己。 娇躯一颤,就像被一股电流击中,浑身酥麻,直接瘫倒在龙昊怀里。 再也说不出只言片语。 房间里,透着淡淡的幽香。 却也香不过龙昊身边的夜云轻。 “我过些日子要纳妃了。” 正当夜云轻陶醉在美妙幻想中时,突然听到龙昊的耳语。 纳妃? 满朝文武隔三差五便会以稳定社稷为由,重提起立后之事,龙昊经不住他们的唠叨,夜云轻是完全能够理解的。 但龙昊所说的却是纳妃。 稳固社稷不是应该直接立后吗? 又听龙昊说道:“但那些女子的来历都不简单,立谁为后都难免招人话柄,所以我决定下一道旨意,哪个先诞下皇子,哪个就是顺理成章的大胤国母。” 这确实是一个能让所有人无话可说的办法。 但是龙昊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这些? 龙昊捧起夜云轻的俏脸,忘情的道:“朕,想让立你为后。” 夜云轻又是一阵颤抖。 龙昊的意思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所以,你是想有一个我们的孩子?” 夜云轻说的委婉,但她的反应却十分直白。 一双玉手轻轻的在龙昊胸膛上画着圈圈。 眼神比秋水还要长情。 ...... 次日。 林笙箫已经在浩烟居外跪了一夜。 昨天回去后,她辗转反侧,始终不相信龙昊对自己没有半点爱慕之心。 不管是为了家族,还是为了自己,她都要想方设法保下父亲。 所以又去而复返。 但这次却不像昨天那般莽撞。 生怕再惹到了龙昊,那林朗就彻底完了。 可她却不知道,她在外面蚊叮虫咬,风催露浸的时候,龙昊在一墙之隔的别苑里,和夜云轻忘我的畅谈了几个时辰的“要事”。 正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