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碰上你小爷是倒了八辈子霉了。”郑佳宁一刻也不想多待,“老子的解药到底在哪儿?” 赵芙双:“喝杯水,撒泡尿就好了的事,大男人怂成这样,你们永安侯府极有可能要断在你这一代了。” 放你的狗屁! 你才断子绝孙! 你个脑子有坑的疯女人! 明明也把人揍了,怎么总感觉这一架打的窝窝囊囊的! 郑佳宁骂骂咧咧带着人走了。 郑佳宁带着人出来的时候迎面碰上一白衣男子。 男子面容清冷,姿态挺拔,白衣纤尘不染。 郑佳宁眼睛一亮,不免想起世人口中世间仅有的三皇子云序川。 云序川天赋是真的强,贵气也是满身,但是为人嘛,也是真的恃才傲物。 都说云序川万年一遇,那世人大抵是没见过眼前的男子,此人容颜清绝,仙骨天成,身上的气韵更是矛盾,说他清冷出尘,似方外之人,偏偏有种让人望而生畏不敢造次的气韵。 只是,这等人物出现在无双这疯女人这破地儿,也是辱没了! 易篁扫一眼郑佳宁等人,没做多想走进房间。 一眼就看到蜷缩在地上,满身血迹脏污凌乱的赵芙双。 易篁眸子一凝,“怎么回事?” 都是圣人修为,一拳下来都比常人重个千百斤。 此刻,赵芙双是真的疼,蜷缩在角落忍着不肯出声,听到易篁的声音也不想回话。 易篁又问了句,“被人打了?” 赵芙双擦一把嘴角的血腥,慢吞吞抬头,给了句,“长眼不会看?” 易篁皱眉,身受重伤本也是值得怜惜的,可有她这一句便能打消别人所有的怜惜。 易篁本不想再多言,但看着她蜷缩着忍着疼,还是凉声道:“言语是最利的剑,你这样的性子,出口伤人,难免惹上事端,女子当该端庄贤淑,莫要逞口舌之勇而惹下一身麻烦!” 是啊,这件事是她惹下的,所以她挨打的时候哼都不哼一声。 她的性格不讨喜她知道,但是她笃定爹娘偏心归偏心,还是爱她的。 直到修为丢失的那日,爹娘不去求证,直接笃定她是妒嫉妹妹而折腾了这一出起,她看透了太多的人情冷暖。 她以为的不一定是她以为的,以爱之名的责备也不见得是真的爱! 她们飞升带走芙越,一言不发的留下她。 挺好的,绝了她对温情的所有幻想! 所以,这辈子她听够了所谓的为你好的责备。 端庄贤淑? 她不是那样的性格,就不会为了谁束缚自己! 心思百转后,赵芙双出口成剑,“我惹不惹是非与你何干?你是我什么人?凭什么来管我的好坏?易篁,你我之间还没到你管着我的程度,请你自重!” 易篁见她脸色苍白如纸,身躯单薄颤动,眼眸却凉薄寡淡,想来是当真反感他的话了。 他也意识到自己的话可能确实过界了,只道:“抱歉,是我言语有失。” 他这么轻易道歉,赵芙双反而没话了。 她又觉得自己可笑。 一把年纪了,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别扭什么。 恩怨归恩怨,此刻,说白了,他说的话也并没有错,自己又何必当真活成一把见谁都刺的利剑! 赵芙双喜怒无常,难以接近,易篁不喜多事,开门见山道:“我虽为蜉蝣山山主,但是后山千千万小千世界不归我管,我更不确定你掉入了哪一个小千世界,自是没办法带你出来,后山每一个小千世界都不是你一介凡人能闯的,蜉蝣山你往后便不要再进入了。” 赵芙双反唇相讥,“你管不了后山小千世界,你也管不了自己的徒弟吗?” “不要冠冕堂皇的说一些废话,这件事你和你那个徒弟都有责任!” “是,这事我有愧于你。”易篁又道:“但是,如今之际,说谁对谁错已无用,这已经是保全你最好的解决之法,我希望你能听得进去。” “至于责任,我们之后再谈补偿。” “我不要补偿,要不郭子执也入困境,要不他自杀谢罪,你们自己选。” 她素日没理也要占三分,如今占理不饶人也算是在他的预期中,“子执为蜉蝣山执法长老,有权不经过我做决断,你两次炸毁幻境,这事本质上他处理的并无过错,错在我,不曾交代下去,你看,这事你和我解决如何?” 赵芙双断了肋骨,吃力坐起来靠在墙上疼得直吸气,但还是桀骜不驯的挑眉看他:“行啊,你自我了断。” 易篁居高临下扫她一眼,说出的话依旧心平气和,“我诚心解决问题,你莫要胡搅蛮缠。” 谁和你胡搅蛮缠了? “这就是我解决问题的态度,接下来就看你的诚意了。” 易篁不和她兜圈子,“你的要求我做不到,倘若你不再进入蜉蝣山,我会为你提供神株,直到你飞升。” “倘若你执意入蜉蝣山,若身死,我会替你立个衣冠冢,若活着出来,我亦会按自己的方式给你补偿些武器和日月石。” 赵芙双笑了,咬字极清晰:“我把你徒弟杀了,我也年年用神株祭奠,就圆滚滚亮晶晶的那种神株,保证个儿大,饱满,莹润,您老人家看行吗?” 易篁黑眸沉沉的看向她。 “还有,我缺你那个衣冠冢?你看你要是喜欢,我也可以给你立,十个八个你随便开口,我赵芙双亡夫的衣冠冢,那一定要个顶个的磅礴大气。” 易篁看向她的眸子更黑了。 赵芙双不紧不慢的看回去。 还刻意瞪了瞪自己布满皱纹的眼睛。 比眼睛大? 来呀! 曾经的赵芙双有一双漆黑的狐狸眼,又大又媚,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