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
易篁一双眸子无意识的将赵芙双从头扫到脚,他脚步略停顿后便加急两步,行近她面前三步的时候脚步又顿住,看着她手里的酒壶似略不赞同的蹙一下眉心。
片刻他一手背后,敛去了所有外泄的情绪,重新端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踱步立于她面前。
赵芙双也不喝酒了,仰着头定定的看他。
她眸子里的光很亮,看着他便只是看着他,像她于5号泪境喝醉酒的那一日一样干净透亮,似乎载着千万般情绪,又似乎什么情绪也没有,只是单纯的想看尽他这个人而已。
“……”本来到了嘴边,像寻常久别重逢的熟人该有的问候突然就说不出口了,打定主意以她师伯的身份责备她两句重伤未愈便饮酒是为伤身之举也难以开口了。
百年后,他看他第一眼便已知她眼里心里还有他。
一双看尽百年岁月的眼眸,归来却依旧只能容得下他一人。
比之过去的张扬不服输,不肯低头屈服,今时,她对他的情绪更外漏,甚至到了灼人的程度。
因此,什么叙旧的话到了他嘴边都变得不合时宜。
仔细想想,无论过去出于什么原因,他于她,总归是诸多亏欠。
虽然过去也想过她若闹腾着不肯罢休,他便依了她算了,可如今她平安回来,他便又觉得漫山徒子徒孙看着,天上还有她爹娘压着,他依了她,总归是冒天下之大不韪,是最不明智的选择。
良久,就在容音等人陆续走过来时,易篁如梦初醒,终是端端正正开口:“你重伤未愈便饮酒,太过伤身,倘若你爹娘知道必然不赞同。”
哪知,他冠冕堂皇的话还没说完时,赵芙双就幽幽道:“哦,你抱我,摸'我的时候,想没想过我爹娘知道后也不赞同?”
眼睛瞪得铜铃大的郭子执:“……”他听到了什么?
郭容音:“……”她怎么敢这么玷污她的师兄?!
饶是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玉昆也是被一口酒呛得直咳:“……”这,是他们能听的吗?
易篁眉心狠狠一跳:“……”
那年,他若是知道她爹娘是谁,他敢碰她半根手指?
多少年了,能把他气得气血翻涌的人,还得是这个孽障!
这时,玉昆压都压不住的笑语传来:“要不我再给你打晕?”
打晕那倒不必。
但是,易篁揉一把额头,这丫头一看便是来者不善,任凭她说下去,还不知闹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动静来。
一念至此,易篁一手落在赵芙双手腕上,转眼带着人飞去竹屋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