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的谈判,汉军和白莲教双方并未讨论多少,只是吕束和杨石达言语交锋了几句便不欢而散。
对于这一点,自然是被递交给双方大后方。
对于这种事情,无论是刘武还是李天王都对其不置可否,只是李天王多少有一点叹息,因为虽然两人言语战平,但杨石达多少占据了年龄的优势。
而且二人都知道谈判是一个长时间的活,所以在见到吕束和杨石达第一天就这般客气,也就不在多关注,静静等待事态的变化即可。
所以杨石达向蒋奉化下令,“你快点将所有城防都给布置好,另外对投降的军队进行整编,加强边境兵力。”
而刘武也给路玉琳下达了布置,“你的山地旅现在拆分一下,以三个营为主导沿着边境驻扎,尽可能的做到快速移动,另外统管一下全军的军队,作战备战措施。”
第二天谈判,杨石达选了一个大院子,点燃篝火,烤上一只烤全羊,待吕束前来,杨石达轻笑,指着篝火之上的烤全羊炫耀。
“吕束,我这鹿如何?不知你吃的多还是我吃的多?”
所谓鹿,还说二人谁吃的多,杨石达的目的显而易见。
而吕束不是没有见识的,也不是没有情报支撑的,自然知道面前的是一只羊。
所以杨石达想要用此代替鹿,以鹿代替地盘划分,让吕束颇为不屑。
吕束明白,不能被杨石达牵着走,那就跳出来,只见他轻笑道:
“古有大奸臣赵高指鹿为马,如今杨大帅指羊为鹿是为何?”
这句话,暗戳戳的说杨石达是大奸臣,吕束可不相信杨石达身边没有李天王或者别有用心的人。
要知道吕束还有话没有说完,你杨石达是不是先要替李天王逐鹿?
故而在这句话说完以后,杨石达脸色不由的一变,讪讪一笑。
“这羊和鹿的体型都差不多,而且肉质都很不错,我这不是没时间弄一只鹿来,只能烤一只羊来招待你了!”
吕束又不是真的想要害死杨石达,故而也不再穷追猛打,也就坐下来拿起刀子开始分割已经烤好的羊肉。
“这羊腿部分最嫩,我尊敬老人,就先给大帅了!”
杨石达笑着接过,然后拿起刀子将羊肋骨切掉一块,“这肋骨也是极其美味,我这人爱幼,就给你吧!”
二人看着自己盘子里不大的一小块肉,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有肉,有好肉,就是不给你吃,馋吧你!
同样,这也意味着二人的交锋再一次结束,因为谁都不肯退让,今天没得谈。
不过二人对此早已经是心知肚明,所以基本上也不谈事物,只是吃肉喝酒。
一老一少,也就差风花雪月了。
酒足饭饱,杨石达笑着对吕束问道:
“话说明天你准备怎么招待我?”
吕束疑惑,“哦,大帅这是想要提前做准备吗?”
杨石达也同样疑惑,“不可以吗?”
吕束轻笑躬身,彬彬有礼,“自不让大帅失望罢了!”
第三天,吕束邀请杨石达在一座山顶下棋。
现在已经入了冬,虽然南方不太冷,但他也不是不冷。
最重要的是,身处山顶,微风吹过,不冷也得冷。
只见凛冽的寒风中,吕束和杨石达面对而坐,两人之间是一盘围棋。
吕束一身素衣,手执白字落下,“天地皆在我心中的!”
杨石达身着厚厚的衣服,笑了笑,落下黑子,“着眼全局,围棋只是围棋!”
二人在说围棋,又不是在说围棋。
吕束再落一子,“大帅棋艺不错!”
杨石达落一子,“吕祭酒棋艺也颇为精湛!”
二人每落一子,便是一句话。
“大帅,你这又被我吃了一子!”
“吕祭酒,这只是区区一子罢了,未到最后,胜负未分,乾坤未定,焉知你我胜败?”
“受教,现在看来大帅地盘大,颇为占据优势啊!”
“也不一定,吕祭酒虽小,但也快要逆转乾坤了!”
伴随着棋子吧嗒吧嗒的声响,声音从最初的快到后来的慢,现在已经需要一盏茶才能落下一子。
棋局焦灼万分,两者似乎要以和局收场。
只是随着太阳消失不见,天气也越发寒冷,杨石达此时穿的衣服再厚,也觉得异常寒冷。
“吕祭酒,我们这是要和棋了,不若就此收场如何?”
吕束此时一身单衣,自然是比杨石达要冷,但事到关头,怎能退缩。
“不可,需下完才行,大帅也说了,乾坤未定,你我胜负未分,则能轻易说输赢!”
于是,在凛冽的寒风中,二人最终在天黑之时以和局收场。
第四天,双方罢战。
躺在病床之上,杨石达道:“去,打听一下吕束那小子为何罢战?这不是他的风格。”
“诺!”
同样,吕束此时也躺在病床之上,“去,打听一下杨石达那个老头为何罢战,他可不是什么爱幼之人!”
“是!”
第五天,二人强撑着病体,围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