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啊!”
“杀杀杀!!”
“不要杀我,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此时的雷州白莲教治下,茅元驹同江南大营两次决战惨败,实际结果已经造成了江南大营在他们治下肆意猖狂,畅通无阻的景象。
而这种景象,所给白莲教带来的结果便是死亡、死亡、还是死亡,混乱、混乱、还是混乱。
只见在一县城不远处,甚至可以说是县城城下,此时的城门紧闭,上面的护教军看似严阵以待,但是从他们那不断颤抖的双腿和一直拉不开的弓箭就可以看出,这些人毫无士气可言。
而这,就是茅元驹两次战败以后给整个雷州的白莲教所带来的影响。
士兵再无士气,即使有战力,人数再多,也不敢出城应战,甚至是守城都守的战战兢兢。
说他们是一群乌合之众,都有可能是在夸他们。
只见此时的他们,就看着城墙下不远处江南大营肆意凌虐百姓。
“妈妈,妈妈!”
有妇女倒在血泊之中,孩童在旁边哭泣,轻轻晃动倒在地上的母亲,嘴里喊着妈妈,似乎是想要她醒过来。
“噗嗤!”
然后,钢刀划过,孩童的脑袋就飞了起来,再也哭不出声。而尸体,则是倒在了母亲的怀里,似乎是犹如婴儿时一般。
只是,原来是生命的新生。
现在,是生命的死亡。
本不该如此。
但他就是如此!!
再看那些江南大营的士兵,很多人眼睛已经红了,不是那种形容上的杀红了眼,而是真正的红了。
这些人有很多已经神经癫狂,除了军纪面前可以约束,但是一旦放开,他们就彻底癫狂,宛若疯子一般。
残忍、残暴。
或许已经无法所言语!!
“混蛋!”
城墙之上,护教军一名十夫长见此睚眦欲裂,一拳捶在墙垛之上。
“香主,末将请战!”
虽然惧怕江南大营,但是香主一旁的一名百夫长还是请战。
“不准!”
香主有些惊恐,他不准百夫长出兵,毕竟县城之中聚集的护教军,说实话就是一群训练没有多久的壮丁,作用就是在大战的时候充充人数,押送一下粮草,做一做攻城的耗材而已。
所以面对外面如狼似虎的江南大营,这名香主根本就不允许护教军出击。
虽然城中护教军足足有三千人,按理说少一支百人队也不无不可。
但是,面对江南大营那种战绩,这支百人队出击便是送死,死了一百人那么他守城便会少了一百人。
如此下来,他本就守城不坚定的心只会更加的不坚定。
“香主,外面都是圣母的信徒,岂能允许贼寇肆意屠戮,末将请战!!”
然而,这名百夫长依旧不放弃,再次请战!
“不准!”
香主再次拒绝,道:“这是他们的福分,现在死了正好可以去真空家乡,神国圣土享受那无上的幸福!”
随时此言,但显然这是借口,这名香主已经被江南大营下破了胆子。
这名百夫长依旧不依不饶,再次争取。
“香主,末将请战!”
这名香主见此人如此不开敲,心中愤怒不已,直接呵斥。
“滚下去!从现在起,你被撤职了。”
这名百夫长闻言踉跄后退,心中哀伤不已,不过他心中坚定,当即退去身上的一套皮甲,然后交出百夫长印转身就走。
只见他来到城墙边,看着江南大营还在屠杀百姓,长吸一口气,对身边的一名士兵道:
“可有绳子,放我下去。”
这名士兵有些犹豫,他扭头四看,发现其他人都装作莫不做声,随即拿出吊篮,连同几名战士一起将这名百夫长放了下去。
这名百夫长在下去前,将身上的钱财递给了这几位士兵,然后轻轻拍了拍最初的那名士兵的肩膀,对他感谢道:
“谢谢你!若是可以的话,等大乾妖贼退走一后,帮我收个尸,最起码别让我的尸体被野狗给叼走了!”
百夫长面带笑容,说话也是笑的,似乎对自己的下场一点也不在意,对于死亡一点也不惧怕。
在此道谢以后,也不管这名士兵回不回应,当即乘坐吊篮下了城墙。
“杀!”
下了城墙以后,他高呵一声,然后举刀向江南大营快速冲去。
“老子给你拼了!”
此时,距离这名百夫长最近的一对父子,看着迎面而来的钢刀,这名父亲终于鼓起勇气,将孩子护在身后,高声喊着,然后向江南大营的这名士卒扑去。
“噗嗤!”
这是刀子入肉的声音,然而这名父亲根本就不顾疼痛,扑上去死死的抱着这名江南大营的士卒,张嘴就像他的脖子咬去。
“啊!”
这名江南大营的士卒惨叫一声,手中的刀子不停的在这名父亲身上捅着,喊道:
“松开,松开!!”
“噗嗤!”
此种情形自然是被其他江南大营的士卒看到,所以当即就有两名士卒持刀砍向这名父亲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