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勤还没反应过来,手里便被塞了张房卡,等他想要离开的时候自己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
“叮~”
房门被推开,叶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周玉霭。
今天的周玉霭外头穿了件白色西装,外套被懒懒地解开,里头红色的衬衫原本扣到顶的扣子被解开了两颗。
似乎觉得热,周玉霭在抬头看向叶勤的时候随手拽了拽领口,里头白皙的皮肤不知为何,忽然染上了一层勾人的粉。
叶勤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在对上周玉霭的视线之前先看向自己的鞋子。
“咚咚咚……”
不知谁的心跳声,在安静的酒店套房内响起。
叶勤想要转身离开,但身体却有自己的想法。
屋子里的两人刚开始都没说话,周玉霭在看到叶勤的第一秒还有些惊讶,不过残存的理智让他很快便明白了今晚的事。
他对叶勤的偏爱从不遮掩,但叶勤不是一个为了讨好老板就果敢献身的人。
周玉霭也不认为叶勤能干出在宴会给他下药这种事情来。
“过来。”周玉霭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在沙漠长期徒步的旅人。
听在叶勤耳朵里,这两个字却格外让他难受。
耳朵忽然像是过电般麻了一下,眼睛下意识抬起来看向周玉霭。
明明是带着些疲惫的慵懒语调,但叶勤慌乱的视线却看到了周玉霭精神的一部分。
穿着白色西装裤的周玉霭两条大长腿直愣愣地摊开伸展着。
中部地区高峰耸立。
叶勤的脸一秒就红了。
“你……你……你……”叶勤半天没“你”出个动静,满脑子都是周玉霭居然对着他这么一个大男人硬了。
“过来。”周玉霭在重复了一遍,他的理智已经被酒精和药物烧毁。
身处高位多年,即使平时的周玉霭看上去和风细雨般,但一旦认真起来,那无形的压迫感也不是叶勤这种刚成年的毛头小子所能承受的。
更何况,此刻略带酒意,面颊泛着粉色的周玉霭本身就让人无法拒绝。
当叶勤站到周玉霭面前的时候,明明坐在沙发上的周玉霭矮着一大截,甚至需要仰头来看他,但叶勤却觉得,自己才是被俯视的那一个。
他在周玉霭面前,依旧是渺小的蝼蚁、落地的尘埃。
“想好了吗?”周玉霭歪头看向叶勤的眼睛问。
叶勤犹豫了,但周玉霭却没给他这个机会。
“等……”
叶勤还没反应过来,坐在沙发上的周玉霭突然站了起来,不容置疑地拽着叶勤便往那洒满玫瑰的大床边上走。
从叶勤刷房卡的那一刻起,周玉霭便认定叶勤不会离开。
要不然,即使才十八岁,但依旧比周玉霭高半个头的叶勤怎么可能挣脱不开他的钳制呢?
“唔!”
一个天翻地覆,叶勤便被周玉霭摔在了床上。
“别说扫兴的话。”周玉霭伸出一根手指在叶勤唇间碰了一下,随即用另外一只手将外套丢在地上,继而解开了剩下了衬衫纽扣。
叶勤慌了,瞪大了眼睛看着周玉霭的动作。
察觉出叶勤想要挣扎,周玉霭直接扑上去将人按在怀里。
酒意随着肉体的碰撞在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将周玉霭推向云端。
他一手撑着床,一手按着叶勤的双手,垂眸用迷离的目光打量着叶勤的脸。
同样是男人,叶勤哪里看不出来,此刻一柱擎天的周玉霭是想要把他当女人来发泄。
没想到周玉霭居然是这样的人!
一方面是对周玉霭的愤恨,一方面是觉得自己可悲。
叶勤的眼眶忽然红了。
一直注视着叶勤没动的周玉霭自然是将一切尽收眼底。
将人困在身下的男人眼底浮现出一丝笑意,在叶勤惊恐的目光中俯下身。
叶勤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他也变成了要被走后门的男人了,叶勤难过地想着。
明明周玉霭身上其他地方热得跟火烧一般,直到冰凉的软物触碰到叶勤的嘴唇那一刻,他才发现原来周玉霭的嘴唇是这个触感。
凉丝丝的,但却像果冻一样柔软。
本以为会被粗暴对待,可叶勤却感觉到周玉霭在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唇去撩拨叶勤的唇。
冰凉的鼻尖时有时无地在叶勤滚烫的脸颊上擦过。
叶勤抖着睫毛睁开了眼睛,周玉霭也停下了动作,低头看着他。
两人都没说话,屋子里只有剧烈的心跳声和野兽的喘息。
看着叶勤颤抖的眼睫和害怕的神色,周玉霭忽然笑出了声。
这一笑,如同春日迎风而开的娇嫩桃花,明晃晃地在烈日下张扬着自身的美艳。
晃得叶勤失了几秒的神。
叶勤察觉自己被周玉霭的笑劈成了两瓣。
一瓣在告诫自己,他叶勤是直男,断然不可能被周玉霭的美色所迷惑,并且周玉霭只不过是拿他当玩物……
但另外一瓣的声音却越来越清晰:周玉霭的嘴唇,好像很好吃……
可回归现实,叶勤还是没办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