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聆回到家里,魂不守舍地坐了一宿。
第二天刚到公司就收到了快件,宋聆皱着眉签收之后,并没有太放在心上。
[113,动动你灵活的小手。]玉霭催促。
113:[好的,亲爱的宿主。]妈的,变成给玉霭打工的了。
被宋聆放在茶桌上的快件啪地一声掉了下来,由于里面的纸张太厚,一些文件材料洒了出来。
宋聆的蹲下身,看着纸张上的文字,皱着眉头快速拿起几张草草扫了扫。
将纸张上的文字确认无误之后,宋聆匆匆将快件里的文件全收了起来,带着快件直接出了公司。
开车上路,宋聆心跳得很快。
两份材料——一份是谢泯言和谢玉霭的亲子鉴定,一份是宋聆和苏秘书的……
谢玉霭不是苏秘书的孩子,宋聆才是。
寄快件的人留的地址和联系方式都是假的,宋聆不知道是谁给自己的,对方的目的是什么。
来到医院,宋聆径直上了谢玉霭的病房。
病房里只有谢玉霭一个人,宋聆轻轻推开了门,里面的人正在熟睡。
屏息凝神,宋聆走到病床前,仔细搜寻片刻,从枕头旁抽出了一颗掉落的头发。
将发丝收在手里,宋聆站在病床前看着熟睡的人。
怪不得,谢玉霭和谢泯言一点都不像,和苏秘书也不像,倒是和自己那对混蛋父母有几分相似。
本该是自己的人生,却被谢玉霭霸占了。
本该属于自己的偏爱——宋聆握紧了拳头,即使不能名正言顺地做谢泯言的弟弟,宋聆也绝不允许谢玉霭鸠占鹊巢。
转身出了病房后,宋聆来到了谢泯言的办公室。
刚到门口却听到了谢泯言在和人交谈。
“把药撤了吧,他受不住。”谢泯言昨晚守了谢玉霭一夜,期间谢玉霭起了烧,直到早上才退去,离开医院直接来公司,谢泯言有些疲惫。
谢泯言对面的人是谢家分支的一个小辈,这些年一直被父母安排在谢泯言身边辅助他。
“谢总,你都走到这一步了,何必对一个私生子心慈手软。”原本谢泯言打算用同样的方式报复谢玉霭,可这药刚下了一次,谢泯言就喊停,小辈十分不解。
谢泯言摇了摇头,“先这样吧。”
“泯哥。”宋聆推开门,对谢泯言喊道。
谢泯言抬起眼皮看了宋聆一眼,目光落到宋聆的嘴唇上,心里又泛起了异样的感觉。
“你先下去吧。”话是对小辈说的。
小辈依言退了出去。
留下宋聆和谢泯言两个人在办公室里,谢泯言坐在沙发上,低着头闭目养神。
宋聆站在茶几前,“泯哥,你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对自己亲爹尚能快刀斩乱麻,何况谢玉霭。
“这不是你该过问的。”谢泯言想起了谢玉霭的嘴唇,粉嫩水润。
不知道醒了没有,还一个人待在医院里,早知道应该让纪叔过去照看着。
[宋聆把真相告诉谢泯言有什么用?要是谢泯言知道宋聆才是苏秘书的孩子,那他不也死路一条?]113疑惑。
玉霭翘着腿手里拿着冰可乐,嘴里咬着薯片,不紧不慢地回,[他不会把自己的身世说出去的,他只是想把谢泯言身边的人都除掉,怎么说呢,宋聆这种人,从小自卑惯了,想要的东西不敢争取,也见不得别人得到。]
[他都知道自己和谢泯言是兄弟,骨科没结果,他还执着什么?]
玉霭努了努嘴,[大概病态的占有欲吧。]
虽然心里很失落,但宋聆仍然假装无事发生,和谢泯言汇报了工作,然后到别墅以拿文件的借口带走了几样谢泯言的东西。
加急结果出来之后,宋聆亢奋得双眼通红。
他根本没办法冷静,迫不及待地想把谢玉霭从谢泯言身边赶走。
于是宋聆将陌生人寄来的快件寄给了谢泯言,然后带着新的这份亲子鉴定到医院找上了正在吃晚饭的谢玉霭。
“小宋哥哥?”谢玉霭见来人有些眼熟,好半天才想起来这人是谁。
宋聆眼里泛着奇异的光,像只贪婪的狐狸紧紧地盯着谢玉霭,嘴上却伪装得温柔文静,“玉霭弟弟。”
“有什么事吗?是哥哥让你来的吗?”谢玉霭记得宋聆是哥哥的秘书。
宋聆笑了笑,似乎有些苦恼,“是苏秘书让我给您带个东西。”
说罢,宋聆摇了摇手里的文件袋,高高在上的姿态似乎在炫耀什么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