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别过脸忍下屈辱,仇恨在脸上并未遮掩,长发遮住他那双饱含恨意的双眼。 苏青墨眼底一抹暗红闪过。 “这样吧!我们做个交易,根据你对我们提供的村子情报定价,来选择复活你的兄弟。”恶魔终于吐露出自己的目的,伴随着少年的绝望。 “当我是傻子吗?会信你这种话,要杀便杀。”残忍的猎人才不会仁慈的放过到手的猎物,这是他成为猎人时上的第一课。 苏青墨没想到这小家伙还挺聪明,但不是机智的聪明,而是聪明反被聪明误的小聪明。 她本来不想这般做的,但偏偏有人不配合,那可就不能怪她残忍。 摄魂术。 苏青墨的眸底一抹紫光闪过,于此同时,少年的耳边响起兄弟们的哀嚎声。 【为什么不愿意救我们?为什么?】 【你怎么这么自私。】 【红云......我好痛,我好痛啊!红云。】 【你也快下来陪我们吧!与我们一起红云。】 ...... 兄弟们的痛苦哀嚎在耳边回响着,少年精神变得不稳定,他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要躲避着这些声音,却无济于事。 摄魂术制造出来的幻术可不是简单的遮耳就可以躲避的,它源自于你内心的恐惧,不管是多强大的定力,只要你的内心有一丝缝隙,它都能乘虚而入,夺取你的意识。 这便是摄魂术的恐怖之处。 “接下来...让我亲自看看,这个村子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苏青墨捧起少年的脸庞,紧盯着少年溃散的眼眸,探入他的灵魂之中。 眼前的一幕如同在看一部身临其境的电影,孩童时的少年在那边田埂上肆意欢笑,他的身边还有数名孩童伴随,微风吹拂,孩童们欢乐的笑声,青壮年在田间插秧播种,不算炽热的阳光照在这片大地上,一切看上去是那么的美好。 美好到苏青墨想要彻底摧毁,看看这世外桃源般的村庄,陷入绝望时会是如何的场面。 她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突然顿住。 哪里不对? 再次看向这一幕,这幅场景没有什么问题,但缺少什么? 老人...妇女... 她又看向孩童那边,一群孩童中有几名女童正天真的笑着,也就是说明这个村子应该有女性?否则这些孩子如何出生? 但她进村时,并未在这个村子看到过女性,更甚至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那些围观的人群中,也并未有女性出现? 难不成他们村子插秧有传统,只允许青壮年插秧? 天色渐晚,插秧的青壮年们开始收拾农作工具离开,孩童们也纷纷离开,但他们并非跟着那些青壮年,而是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与那群插秧的青壮年错开,也并未打招呼,就像是两方人并不认识,只是因为特定的场合,所以相融而已。 苏青墨望向两方人影毫无疑问的选择跟着孩童时的少年走,这是他的回忆,他看不到的地方自然会化作虚无。 苏青墨朝后望去,那些插秧青壮年们扭曲着融入黑暗中。 孩童们走进用泥砖搭建而成的长房内,内部只有一排大通铺以及一张长桌,桌子上面摆放着些许生活用品,还有正在燃烧的三根香烛。 苏青墨见他们互相开始给对方洗漱,嬉笑打闹声在房间内回荡,见状主动走出房间倚靠在门外,望着初升的明月不由的感慨,曾几何时她也如这些孩童一般与师兄姐们嬉笑打闹。 房间内的打闹声渐渐消停下来,看起来一切正常,但若是真的一切正常,那便不会成为少年的梦魇。 黑暗会放大人的欲望。 门从房间里面被打开,苏青墨立刻转头看去,一道看不清脸的人影扛着孩童少年从门内走出来。 苏青墨连忙跟上。 那道人影朝着山神的庭院走去,孩童少年被这上山时的颠簸震醒,缓缓的睁开眼。 周围的场景在他睁眼的那一刻,染上不同的色彩,那道漆黑的人影也露出他本来的面貌,是枝梧,那名领着他们去山神院内的村长。 孩童少年原本迷糊的双眼在瞧见周围的场景后开始奋力挣扎:“放开我。” 但如此弱小的他又怎会是体壮枝梧的对手,只见枝梧伸出手掐住孩童少年的后脖颈,轻轻松松的把他提起来,语气轻蔑道:“只不过是圈养的家畜而已,怎可这般不知趣。” 苏青墨听到这话,内心只觉得过分,这话说的比她现在这个反派还要难听,好歹她给对方的封号是虾米,这家伙直接圈养的家畜,看来自己在说狠话这方面还是比不过真正的反派啊! 苏青墨还在感慨之时,他们已经来到山神院外,枝梧打开山神院的门,毫不留情的把孩童少年扔进院内,他的眼底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寒意,带着异样的满足感关上那扇门。 孩童少年被扔在地上,瞧着正在关闭的门,脸色煞白的挣扎起身,却根本无力制止那逐渐关闭的房门。 那扇能逃离的木门被关上,院墙对于这个身高才一米的小家伙而言异常高大。 自被关进这山神院内他便使出全部的力气拍打着门扉,一下又一下,可谓是求生欲满满。 苏青墨站在他的背后,面无表情的看着哭的稀里哗啦的他,看着鲜血从他稚嫩的手掌下流出,拍打在房门之上。 那是一种名为绝望的情感,如此看来这山神院内有什么东西使人们觉得恐惧,甚至还专门圈养孩童饲养。 不过...若真的很恐怖?为何少年还会再次来到院外?好不容易才死里逃生,不应该逃得远远的吗? 还有疑问在,那便只能继续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