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墨彻底摆烂,就让这个木头自己调查吧!她可不奉陪。 转身打算御剑离开,却被一只有力的手掌抓住纤细手腕,那手掌的力道不算重,却让人无法挣脱。 苏青墨不耐的转身皱起眉头瞪着沈忘尘,意问这是何意? “现在出去很危险,还是留在我身边为好。”沈忘尘难得说出一句算是关心的话。 苏青墨上过一次当,怎么可能再上一次。 她掀起嘴角,恶狠狠的用食指戳着沈忘尘的胸口,设下结界大声怒责道:“留在你身边?你是在搞笑吧!进村前说什么会护我,结果呢?你从剑上摔下来的时候可是没有丝毫犹豫的啊!” 昔日的伪装在此刻暴露出来,她本就不是善解人意的性格,只是善于伪装罢了。 苏青墨阴沉着一张小脸,不知为何心中的暴躁越发浓郁,有种压不下的烦闷。 沈忘尘却只是握着她的手腕,甚至还觉得苏青墨的火气不够大,在后面默默补充道:“你是我情缘,死在一起也是应该的。” 苏青墨差点儿被这句话整吐血,咋的...你自己作死,还要拉着我?你咋不把你爹娘也带上,刚好一家人一起整整齐齐的上路。 苏青墨此刻的眉头明显可以夹死两只苍蝇,泄愤式的一脚踩在沈忘尘的脚背上,银色长靴被印上脏兮兮的脚印。 “先前说好的陪你修行即可,我可不负责跟你一起死。”苏青墨觉得不够解气,又用脚尖在他小腿上轻轻踢了踢。 却忽略剑修炼体之身,身上肌肉硬实,她这一脚踢下去,沈忘尘面色不变她倒是痛的跳脚。 “疼疼疼~你是铁疙瘩吗?这么痛?”苏青墨单脚跳立,她想脱下靴子看看自己那白皙脚趾是不是紫了,但另一只手却在沈忘尘的手掌之中。 “并不...”沈忘尘话还未说完,便感受到有一物抵在大腿之上。 苏青墨单脚站立把脚搁在沈忘尘的大腿上,颔首不悦道:“你给我看看脚趾肿了没,既然是情缘做这种事是应该的。” 理直气壮。 苏青墨只是想刁难下沈忘尘,并不指望沈忘尘会帮自己看。 却不想他收起护山河,单膝半蹲在地,动作温柔的脱下长靴与足袋,骨骼分明的手指轻捏着玉足,仔细打量片刻郑重道:‘并未受伤。’ 苏青墨颔首垂眸注视着单膝跪地的沈忘尘,抬起粉嫩玉足踩在他结实的胸脯之上,狂傲道:“下次我踢你时记得把身体弄软些,硬邦邦的容易弄伤我娇贵的脚趾,这也是情缘应该做的。” 苏青墨颔首挑眉,神色傲慢。 既然你想让我死,那我也不能让你好过,我们两个走着瞧,看谁能耗得过谁。 “应该的。”沈忘尘柔声应道,这声音带着宠溺,颔首抬眸,幽深的眸底淡漠的看向苏青墨。 随后捏着苏青墨的玉足放进足袋中,细心的帮她把马靴穿好。 苏青墨看着他这幅听话模样,可真是有气无处发。 只能压抑着火气,强行安慰自己:与朽木生气,不值得...不值得。 气愤挥袖转身,无奈望天:自己怎么就摊上这头倔驴了。 “青墨姑娘你...是在生气吗?”沈忘尘后知后觉。 苏青墨哽了又哽,面部表情彻底失控,如同喷火的巨龙暴跳如雷。 感情她刚才狂怒半天,对方以为她在调情啊! 苏青墨利索转身食指指着沈忘尘的鼻尖,恨的牙痒痒:“我生没生气你看不出来吗?眼神不好麻烦下次多用心。” 这话简直是从她的后槽牙挤出来,不知为何,从进入这间山神庙开始自己的心境便一直在被干扰,一点火苗便可唤醒那沉睡在体内的戾气,随之却无法压抑,着实有些无奈。 好在沈忘尘虽然脾气倔但性格还算温和,否则两人定要在这山神庙打起来,现场表演一段修真界家暴。 “我可是哪里惹到青墨姑娘?”沈忘尘俊美无暇的容颜上难得露出困惑的表情。 他的确不知何时惹上,从小便在雪峰上修行的他,唯一与人交流的机会只有下山任务时,但...即使下山,他接触最多的情绪也只有嫉妒与憎恶。 他感受不到苏青墨的嫉妒与憎恶,便无法根据经验来判定苏青墨的情绪变化。 唯一的方法便只能是问。 “哪里惹到?你这算是问到点子上,就刚才让你走你倔着不走这点已经在我的雷点上反复横跳,你知不知道若你今晚栽在这里,我也会死的啊!” 老娘好不容易苟了百年,怎能因你而亡。 “青墨姑娘放心,我...” “定会护你周全。”苏青墨几乎是咬着牙把沈忘尘的话给抢了:“护个屁,你啥能力自己心里没点逼数,别人喊你一句天才你就真的以为自己天下无敌啦!刚才是那个傻逼中了幻魇,就你还护人...我看你不如护送自己重新来过算了。” “青墨姑娘......” “哎!打住,别喊什么青墨姑娘,喊我怨种我就是个大怨种,我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人,才会被人安排给你做情缘?”苏青墨狂怒。 要不是我有上辈子的记忆,我都开始怀疑我上辈子是不是杀了人,这辈子遇上你。 沈忘尘紧皱眉头沉默不语。 苏青墨瞧他这幅模样更加窝火,双臂环胸食指在手臂上快速点着,速度越来越快,预示着苏青墨的耐心已经快要见底。 终于在苏青墨耐心见底时,沈忘尘终于开了口:“我们成为情缘是天道的安排,并非人为。” 噗~ 这一句话让苏青墨血吐三千丈,内伤...无法治愈的内伤。 老娘费了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