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顾三爷手下的人,没多大一会儿,阿白就把古一大师给找了过来。
他穿着一件灰色僧袍,黑色鞋子,年纪在六十开外,长得慈眉善目,却不苟言笑,有种看透人性看淡生死的超脱淡然感。
他往江轻舟床边一站,神奇的事发生了,嘴里念念有词的江轻舟突然不念叨了,紧皱的眉头也渐渐舒展。
古一大师伸手试了一下江轻舟的额头,然后从僧袍里掏出一个土黄色药瓶,从药瓶里倒出来两粒褐色药丸。
掰开江轻舟的嘴,把药丸喂进去。
“喂些水给她!”
吴妈赶忙上前,给江轻舟喂了几口水。
江轻舟彻底安静下来。
“大师……”顾雪松似有话要说,古一大师朝他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然后环顾全屋。
最后朝着江轻舟常坐的书桌走去。
“打开!”
老周赶紧上前把书桌上的抽屉打开。
抽屉放了一些书和女孩儿家头上戴的饰品,在几个发卡发箍中,古一大师拿起来一个钥匙扣。
钥匙扣上有个无脸小人,黑白颜色,乍一看没什么,看久了有些吓人。
大师拿着那个钥匙扣,做出拜佛的手势,闭着眼睛念了几句经。
然后又把那个钥匙扣放下。
转身问床上的江轻舟,“大小姐可好了一些?”
正在所有人的都疑惑,大小姐正晕睡着怎么回答你这个问题时,江轻舟忽然缓缓的坐了起来。
“好多了!”
在场人都为之惊呆。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谁也不肯相信这是真的!
“好了就好!”
大师朝在场的人行了一礼,转身要走。
“大师请留步!”
顾雪松一边说一边朝旁边的阿白使了个颜色。
阿白会意,从口袋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红包,双手奉上。
“小小心意,略表乘以,请大师收下!”
“这……”
“大师就收下吧,大师不仅跟我父亲是忘年交,而且对我多有照拂,您给我的朱砂手串一看就是上等货,制作这些手串也需要成本,权当我给庙里添了香火钱!”
恢复过来的江轻舟,不仅神清气爽,耳聪目明,而且比平时能说会道,更懂人情世故。
大师扫了一眼江轻舟手上的那个手串,淡淡说:“大小姐的手串确实出自凤凰山,却不是我平白赠送,当日江家小哥薄暮寒到我寺庙,说大小姐体质弱,诚心向我购买能驱邪避祸之物,有了这么个机缘巧合,那个手串才会戴在大小姐腕子上。”
薄暮寒花高价购买?
江轻舟怔愣住,一时无话。
“敢问大师,我家大小姐为何突然疾病缠身,是哪方邪魔妖怪作祟?”老周诚心发问。
“阿弥陀佛!不过是一些小人的雕虫小技,施主不必挂怀,大小姐好了就行!”
说完这句,大师坦然的接过阿白手里的红包,又朝顾雪松行了一礼,翩然离去。
吴妈喊了江轻舟好几声都不见她答应,以为她又中了邪,脸上露出恐怕的表情。
“大小姐,大小姐……”
江轻舟从迷思中回过神,“干什么?”
原来会说话,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小姐好长时间没进食,是否饿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江轻舟摆摆手,“我还想再睡会!”
然后就真的躺下,盖好被子,不再理房间里的人。
众人都看向顾雪松,顾雪松挥了挥手,“都先出去吧!”
顾雪松发了话,众人不敢逗留,鱼贯走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江轻舟和顾雪松,还有顾雪松的心腹阿白。
“你和那个薄暮寒怎么回事?”
“他不是在江氏担任副总吗,怎么离职了?”
“他没安好心!”江轻舟突然道。
顾雪松朝着江轻舟看过去,从他现在的角度是看不见江轻舟表情的,但是他能想象出,江轻舟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咬牙切齿的。
“看那人第一眼,我就知道他得等闲之辈,果然……”
果然怎样,顾雪松没有说完。
“好好休息,别想那么多,有我在,不会让你输!”
是安慰,更是承诺。
夜色不知不觉的降临,江轻舟躺在床上一点睡意也没有。
戴了小半年的手串已经被她摘了下来,扔进床头柜的抽屉里。
她不知道薄暮寒为什么会不辞辛苦的去鹤城花大价钱买这么一串手串。
担心自己的身体?绝不可能!
想来想去,为了演戏逼真减弱对他的防备,最能说的通。
而且江轻舟发现,自己的身体就是从戴了那串手串之后变得不好的。
常常感觉头晕眼花,精神不振,嗜睡,易醒,吃饭也不香。
难道他在手串里放了不干净的东西?
自己这次生病就是被这个手串所害?
联想到他曾经在倾奇社任过职,倾奇社曾以邪门歪术着称,保不准他就在里面学了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用在了她身上。
想到这里,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