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见他一副要吃了江轻舟的样子,赶紧上前,“阿寒别生气,千万别生气!”
“大小姐你快给阿寒道个歉啊!”张翼扭头对江轻舟说。
江轻舟冷哼,让我给他道歉,做梦!
薄暮寒猛地站起来,似乎要对江轻舟发难。
可他还没刚站稳,身子又缓缓的矮了下去。
他一点一点的跌落在沙发上,然后双手捂着腹部,帅气的脸庞继续扭曲在一起。
张翼以为他喝醉难受,赶紧拿出自己从药店买的葡萄糖说。
“来,阿寒,喝点葡萄糖,解了酒,就不难受了!”
他把手把葡萄糖的口砍开,递给薄暮寒。
薄暮寒没有接。
过了没几秒,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额头往下滴。
张翼意识到不对,“阿寒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江轻舟瞟了一眼,上午还在医院输液,晚上就跑到夜总会喝酒,不难受就怪了。
但她什么也不说。
难受就难受,难受死才好!
“噗通”一声闷响,薄暮寒倒在沙发上。
他瑟缩着身体,双手仍捂着腹部,像个巨大号的虾子。
“阿寒阿寒……”
“唔~”薄暮寒发出痛苦的呻吟。
张翼见事情越发不对头,试图把薄暮寒搀扶起来送医院。
可是他刚把薄暮寒搀起来,薄暮寒因为站不稳就又倒了下去,试了几次,张翼急得满头大汗。
“大小姐你就不能过来帮一下忙吗?”他忍不住冲江轻舟大吼。
江轻舟冷淡的坐在一旁,悠闲的喝着水。
“不能!”
就在张翼无计可施,准备打急救电话的时候,江轻舟约的黄宏匆匆赶来。
他一看包厢里情况,紧张的睁大眼。
“薄总这是怎么了?”
“废话少说,帮我把他扶到车上,我送他去医院!”张翼对黄宏说。
黄宏看了江轻舟一眼,帮着张翼把薄暮寒送上了车。
他再次回到包厢。
他本人很胖,稍微一活动就有点受不了,他喘着粗气对江轻舟说。
“对不起小江总,让你久等了!”
相比刚开始要求见黄宏的迫切,江轻舟现在的态度变得淡淡的。
“我们废话少说,直奔主题,你这次约我出来是为了……”
黄宏坐在沙发上端起杯子喝了几口水。
“嗐,还能因为什么,当然还是为了那批货,当初薄总在位的时候,我跟他要求价格降低百分之零点三,他不同意。”
“后来小江总给我打电话,说你有办法能帮我把价格打下来。那个时候小江总你还没继任江氏,我对你也不太了解,所以就……”
黄宏尴尬的笑笑,继续道:“现在不一样了。现在小江总继任了江氏,是江氏的董事长,江氏所有大小事务都由你说了算,所以我约你出来,旧事重提,那批货……”
“来之前我就想到黄总是因为这件事找我,而且我也很乐意跟黄总合作,但是现在……”
江轻舟话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端起茶几上的红酒摇了摇,目光直视着斜对面的黄宏。
“我改变主意了。”
“价格原封不动。黄总能接受我们就继续谈,不能接受……那就这样吧!”
江轻舟仰头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一副下定决心的样子。
黄宏睁大了眼,不可思议的大叫:“为什么?”
他带着十二分的诚意过来,为什么会是这种结果?
江轻舟轻扯了一下唇角,没有回答。
黄宏也是个十分精明的人。
略一思考就发现了其中的关卡。
“难道是因为我刚才帮了薄总一下?”他望着江轻舟迟疑的说。
“对,就是你因为这个。”
黄宏有些急了。
“我只是帮忙扶了他一下,其他什么都没做,小江总这么对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而且做生意者应该不拘小节,你跟薄暮寒有私人恩怨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我跟他是否交好是我跟他的事,这不能成为我跟你合作的绊脚石!”
“商界人员关系本来就错综复杂,如果人人就像小江总这么恨屋及乌,这生意还做不做?”
“别忘了小江总现在不是一个人,而是代表着整个江氏上万名员工,你一个微小的决策都会让你的员工从天堂摔到地狱!”
江轻舟哼笑了一声。
“我不给黄总你降价,我们江氏员工就能从天堂到地狱?”
黄宏见她眼底有了些愠色,缓了缓语气。
“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只是提醒小江总不要因为个人恩怨耽误了合作的机会!”
“抱歉,我就是这么小心眼,但凡跟薄暮寒有牵扯的人都是我的仇人!”
江轻舟拎起包站起来,“再见!”
“诶,等一下小江总,我们再好好谈谈,什么都没说呢,你怎么就走了,小江总……”
医院里。
薄暮寒的病床前围了一圈人,张翼,薄颜,苏叶,还有几个会诊的医生。
“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