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轻舟眉头一皱,龙向天?
犹记得自己在双盛合饭庄过十八岁生日的时候,有个人给自己抢提前预定好的包厢,那人好像就叫龙向天。
难道他是因为这件事才迁怒夏雨泽的?
可是这件事已经过去大半年了,他如果要报复,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
这个转折让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冷彻的重瞳眯了眯。
“当真?”
“当真当真!阿泽是我的儿子,他死的不明不白我比谁都心痛,所以找人暗中调查了此事……所以你误会马夫人了,我用人格向你担保,阿泽的死跟马夫人绝无关系!”
马娇娇和马美如从棺材里爬出来,两人狼狈的抱在一起哭成一团。
江轻舟回头看了他们一眼,冷冷的对夏淳风说。
“你最好不要骗我,不然你的下场跟他们一样!”
夏淳风脸上浮现悲痛的表情。
“江小姐,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可是人死不能复生,既然你找到了阿泽的尸体,还是让他入土为安吧!”
“得知此事,我家老爷子整日以泪洗面夜不能寐,你就算不为我考虑,请也为我家老爷子考虑考虑,他快八十岁的人了,实在经受不住这样的打击,阿泽已经没了,难道你想我家老爷子也跟他一起去吗?”
夏淳风一边说一边哭,眼泪鼻涕一起流,样子令人动容。
江轻舟失去的是朋友,他失去的可是亲生儿子啊!
看着他的样子,江轻舟动了恻隐之心。
“看在你的面子上,我暂时饶了这对狗母女。我会调查清楚这件事,如果让我查到最后结果还是这对狗母女所为,别怪我心狠手辣!”
江轻舟冲八个黑衣人一挥手。
“走!”
八个黑衣人抬起棺材,朝着来时的路走去。
江轻舟走后,宾客们也都逐渐散去,马美如精心准备的生日宴会潦草收场。
会客厅。
马美如冲夏淳风发着脾气。
“你不是说他吃了那种药,没有一年半载不会恢复记忆吗,怎么今天看她完全不像失忆的样子?”
夏淳风抽着烟不悦的看了马美如一眼。
“我说一年半载恢复不了记忆是在她没有任何刺激的情况下,如果受了严重刺激,随时都可能恢复记忆!”
“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江轻舟那边已经对我构不成威胁,让我赶快加速成为继承人计划!”
“你行动了吗,这么久了,为什么还没把江氏拿下?”
“你以为江氏那么好容易拿下的?先不说要跟十几个股东打通关系,就薄暮寒这就困难重重,之前说好了站在我这一边,现在他却不认了!”
“真是妇人之见,薄暮寒的话你也信……”
马美如跟夏淳风吵得不可开交,夏淳风的儿子夏知凡大吼一声:“你们别吵了!”
“现在局势已经够乱了,你们再吵,只会让对方有机可趁!”
夏知凡的话点醒了马美如和夏淳风。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我父亲撒谎夏雨泽是龙向天杀的,挑起江轻舟和看龙向天的矛盾,但这不是长久之计,很容易调查清楚。所以现在最重要还是要尽快拿下江氏,把江氏控制在手里!”
夏知凡一边说一边看向马美如。
马美如叹了口气。
“你们以为我不想这么做吗,可事情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简单。现在江氏的大项目几乎都在薄暮寒手中。我就算有真遗嘱在手,接管了江氏,也只是一个没有实权的空壳子的而已!”
夏淳风冷静下来,抽着烟仔细想了想。
“你跟薄暮寒认真谈过没,他是想钱还是要权?”
马美如挫败的摇摇头。
“他收了我的金条之后,再也不肯见我,我但凡提出要见面,他都以避嫌为借口推掉!”
“这个薄暮寒,收了钱却不履行承诺,真是可恶!”
之前,夏知凡贪慕薄暮寒的才华,还想把他挖过来为己用。
现在看来,这个薄暮寒诡计多端不讲诚信,很难控制,这样的人根本不会永远屈尊人臣之下。
夏淳风抽着烟眼睛眯了眯,沉思片刻,把香烟往烟灰缸里磕了磕,“帮我约薄暮寒,我会会他!”
……
江家别墅。
“……千真万确,现在外面都传开了,说大小姐带着夏家的少爷的棺材到马美如的生日宴上,要让马美如和其女马娇娇活人祭,给夏少爷陪葬!”
“天啊,大小姐怎么变得这么疯狂,她是真的疯了吗?之前是失忆,现在是疯了,她怎么变成这样?”
老周从外面采购回来就听见几个女佣凑在一起在嘀嘀咕咕说江轻舟的事。
他沉着脸走过去,“你们活都干完了,有闲心在这瞎聊?”
“来这里当差第一天我都是怎么跟你们说的,不许议论主家的事,你们都忘了吗?”
几个女佣站成一排,低着头,接受老周的训诫。
“以后再让我听见谁在背后说大小姐的闲话,马上开除,绝不姑息养奸,都听见了没有!”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