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真的,怎么办啊,他又搬回来住了,而且一点离开的意思都没有,午饭的时候,我看见他跟舟舟一起回来,两人有说有笑,舟舟那么单纯,我真怕她再着了薄暮寒的道儿!”
“舟舟……舟舟没有去学校,现在这种情况她怎么可能去学校,好像在睡觉!”
“不许你说她好吃懒做,她只是喝了一点酒有点困……”
“砰!“
夏雨泽正在自己房间跟林枫打着电话,房间里突然闯进来一个人。
他抬头一看竟是薄暮寒。
他不是出去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薄暮寒的脸色跟以前一样阴沉沉的,夏雨泽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刚才说薄暮寒的坏话被他听到,觉得他脸色并往日多了一层冰寒。
“谁让你擅自进我房间的,进来之前不知道敲门吗?”夏雨泽挂了电话,虚张声势道。
薄暮寒让开一条道,陈医生两个助理走进来。
其中一个助理笑着说:“夏少爷这次你可冤枉寒管家了,不是他擅闯你房间,而是我们在外面敲了很久的门,你一直不开,寒管家怕你出事,才擅自拿钥匙开了你的门!”
“哦,是这样啊,那对不起啦寒管家!”
夏雨泽嘴上说着对不起,态度上却没有一点对不起的意思,反而有点怪他多管闲事。
薄暮寒也不在意,淡淡说了句:“检查完来书房一趟!”
然后就退了出去。
夏雨泽很少跟薄暮寒单独相处。
以前他还在夏家的时候,对江家的情况了解不深,一直都觉得他只是江家的一个管家,身为少爷的他,多少有点看不起。
住进江家,了解了江家的真实情况之后,他对薄暮寒的避讳,完全是因为,惹不起。
他现在太弱了。
不仅寄人篱下,还病魔缠身,这样的他,有什么资格跟一个身强力壮足智多谋的人叫板?
直到他误打误撞的加入了江轻舟的智囊团,他心里才多少有了些底气。
但他心里仍是自卑的。
他每天都会祈祷,祈祷上天让他多活一些时日,哪怕什么都做不了,只要能每天陪着薄暮寒,他就心满意足了。
他的日常例行检查很简单,也很快,没一会儿就检查完了。
他被佣人搀扶着去了书房的时候,薄暮寒正在里面处理公务。
他每次见他,他好像都很忙,似乎有干不完的工作,处理不完的事情。
“寒管家找我什么事?”他出声询问。
薄暮寒一边看着文件夹一边打着电话。
“嗯,先这样,有事再沟通。”
他挂了电话,都没跟夏雨泽寒暄一下,直接了当的甩出今日约谈的主题。
“你什么时候走?”
夏雨泽怔了一下,然后紧锁着眉头,脸色阴沉下来。
“我刚才看了你最近的体检报告,各项数值都趋于稳定。而你身体最大的问题是恶性肿瘤,这个问题……我不是医生,我没办法下论断。我能做的就是把你的皮外伤治好,所以,你什么时候走?”
薄暮寒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面上摆满了厚厚的文件夹,但整理的很整齐。
他双手交叠放在梨花木书桌上,例行公事般,好像他不是在家里,而是在公司,夏雨泽也不是江轻舟的朋友,而是他的一个下属。
他说,你什么时候走,就像是说,你工作能力不行,你被开除了。
又冷漠,又无情!
夏雨泽冷笑道:“这个家什么时候轮到寒管家你当家做主了?”
面对他的质问,薄暮寒没有丝毫心虚胆怯。
就像是员工质问老板,你为什么开除我。他早就习惯了这种对话形态。
“一直都是我当家做主,你不知道而已!”薄暮寒淡淡的说。
“你……”夏雨泽涨红了脸。
此刻她真想揭露薄暮寒的罪行,把他干的那些腌臜事昭告天下。
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还不能这么做,江轻舟还没恢复记忆,把他惹怒了,只会让江轻舟更危险。
“这里是江家,江轻舟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想让我走可以,但请让江轻舟出来说这句话!”
夏雨泽强撑着拿出男人的气势,尽量不让自己在薄暮寒面前丢脸。
可他还是丢脸了,说完这句话他就猛烈的咳嗽起来。
咳的脸色涨红,咳的气喘吁吁,最后咳的眼泪都流了下来。
薄暮寒没有任何的悲悯,冷冷的看着他。
等他咳嗽渐渐平息下来,他对他说:“想在这里住下去,就别搞那些小动作。”
他以为他们那些小伎俩小秘密隐晦而私密,殊不知都被薄暮寒窥探道,了如指掌。
“我搞什么小动作了,你少血口喷人!”
“你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哦,对了,知道江轻舟这次为什么失忆吗,是因为你的父亲,你父亲暗中做的手脚!”
夏雨泽瞬间睁大了眼。
“什么?!”
“不管你相不相信,这都是事实,你父亲看中江家这快肥肉,跟马美如暗中勾结想占为己有。就算你再喜欢江轻舟,有这个矛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