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雨泽心里素质比较脆弱,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得了恶习肿瘤,后面的日子他八成都会摆烂破罐子破摔在消极中度过。
世界上最难医治的病就是心病,如果他自身不报任何希望不去抗争的话,神仙都难救的了他。
“你妈妈……都跟你说什么了?”江轻舟担心的问。
夏雨泽抽泣了几声,把今天家里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
“舟舟,如果你真的是因为可怜我才跟我在一起的话,这份感情我不要也罢,我喜欢你,喜欢跟你在一起,但我更希望你能快乐!”
江轻舟轻松了口气,夏家的父母还算有点脑子,没有全盘托出,隐瞒了恶行肿瘤这一块儿。
“你想多了。我才不是那种会被别人左右情绪的人,如果我不喜欢你,就算你爸爸妈妈爷爷奶奶全都来劝说我也不会答应跟你在一起。再说,你有什么值得我可怜的,要什么有什么,你可怜我还差不多!”
夏雨泽虽然对江轻舟的话还抱怀疑态度,但是她这番话感动了他。
是不是真的喜欢又有什么关系?
她这么护着他,替他着想,难过的时候逗他开心,难道这不也是一种喜欢吗?
“舟舟呜呜呜……”她对他太好了,他更爱她了!
江轻舟:“别给我哭哈,我最烦男孩子哭了,一点出息都没有!”
电话里的夏雨泽一听这话,马上止住了哭声。
“谁哭了,我才没哭!”
“你现在在哪,能见一面吗,突然好想你呢!”江轻舟轻笑着说。
“我也想你,可是我出不去。我爸爸让我们分手,把我锁在房间里,不跟你分手,就不放我出去!”
江轻舟皱起眉头,“他打你了吗?”
“没有。”
“那就好。你安心在房间待着,该吃吃,该喝喝,千万别用绝食这一套来威胁他们,身体是自己的,饿坏了身体还是自己受罪。我会想办法救你出来的!”
夏雨泽在电话里吸了吸鼻子:“你怎么救?”
“你别管了,我肯定有办法!”
江轻舟跟夏雨泽又说了几句就挂了电话。
其实她现在一点办法都没有。
夏家的情况比较复杂,夏雨泽的身份也比较尴尬,想要夏淳风放夏雨泽过来,他的正妻白锦是关键。
白锦也是一名画家,江轻舟母亲在世的时候,两人因为展览馆的事闹过矛盾,恨屋及乌,一直以来,白锦对江轻舟也抱有敌视状态。
江轻舟坐在椅子上愁眉苦脸的想办法,薄暮寒拿着一叠检查单走过来。
“恢复的还行,下周一过来拆线!”
他说着,伸手去扶江轻舟,想让她坐到旁边的轮椅上。
江轻舟却一动不动。
“我还要去个地方,你自己先走吧!”
薄暮寒眉毛一挑:“嗯?”
“夏雨泽被他父亲软禁了,我得过去救他出来!”
薄暮寒挡在她面前,把轮椅拽过来,“多管闲事。”
“我看你才是多管闲事,我去救我男朋友,关你什么事?”
薄慕寒眼底带了些许寒意,冷冽的眼神中带着警告,“我说过,不要跟我闹!”
“谁跟你闹了,我才没有闲工夫……唔……”
薄暮寒直接把她抱了起来,轮椅也不用了,抱着她走出医院。
他把她塞进车里,不等她系好安全带就猛发动车子,害的她差点撞到前面的车玻璃上。
江轻舟被吓了一跳,转头看开车的薄暮寒,“你疯了吗?”
薄暮寒紧抓着方向盘,脸色十分难看。
江轻舟实在不明白,她就说去救一下夏雨泽,他为何这么生气。
两人都没再说话,车子匀速前进,两边的街景一闪而过。
“为什么不问?”车子向前开了一段路,薄暮寒突然道。
江轻舟被他这句没头没脑的话整迷糊了,她皱着眉头看着他,“问什么?”
薄暮寒全身像是集结了一层冷气,全身泛着阴沉之意。
他失踪这么多天,她好奇都不好奇一下吗?
他没有回答她,能踩油门,用加速的方式来表示此刻的生气。
江轻舟紧抓着车顶的扶手,心底升腾起一种恐惧之意,“薄暮寒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停车,我让你停车!”
薄暮寒听了她的话后不但没有停车,反而把车开的更快。
想起上一世被把薄暮寒开快车撞进海里的情景,江轻舟全身汗毛直立,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江轻舟疯了一样摇晃着薄暮寒的胳膊,无果后,她打开车门准备跳车。
车子戛然而止,停在了马路中间。
后面的车堪堪停下来,差一点就撞上。
后车司机气不过把车停在路边,跑过来理论。
他见薄暮寒面色阴沉,眼神锋利,不像好惹的主,指了指他,骂骂咧咧的又走了。
“我看你才疯了?!”薄暮寒转头冲副驾上的江轻舟低吼。
江轻舟惊魂未定,整个人木木的。
“你知道刚才多危险吗?!”薄暮寒教训自家不听话孩子似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