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鹭……”傅瑜君还未走过去,就大脑嗡嗡直怔,当场晕厥。
云惊凰更是快步冲进去,拉过被褥盖住她,摇晃:
“初鹭!初鹭你醒醒!”
看似慌乱地摇,实则在给云初鹭把脉。
下一刻,她眼皮狠狠一跳,手都在颤抖。
云初鹭……
她……她快不行了……
她想救人,但只是短暂时间,她已明白云初鹭的用意。
云初鹭是在用她自己、算计帝长渊!
眼下这种局势,她若使用医术,暴露自己,就更对不起云初鹭的良苦用心。
她只能慌乱地喊:“来人!快来人啊!御医!御医快救救初鹭!”
傅承祁大步走进来。
边走边撕裂一段衣襟,将眼睛蒙住,系在脑后。
钟柏昌等一大群御医也赶紧纷纷效仿,跟着他一同进来。
毕竟太子与太子妃出事,他们全都别想好活!
一群人快步到达床边,闭着眼睛把脉的把脉,着急的着急。
而宋燕时君子如山的面容间,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担忧。
他亦带一批将士,快速将人禀退几米,不让众人靠那屋子太近。
只是片刻时间。
屋内的钟柏昌怔得倏地站起身,脸色一片苍白,手都在发抖。
陆盛雍声音沁霜:“到底如何了!”
在场的也就太师冯鹤、辅国公年龄官职最大。
辅国公还在关心傅瑜君。
冯鹤大声命令:“钟大夫,到底什么情况,你尽可直说!”
钟柏昌退出来几步,“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太师,辅国公……这这这……”
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棘手……
他简直不敢说。
说出来,便是朝堂动荡,甚至……
“恕在下学艺不精,在下这便告老还乡……”
其余御医,除了傅承祁外,个个纷纷跪地,齐声道:
“恳请太师、辅国公帮忙禀告圣上,臣等愿告老还乡,再不归京!
今日之事,臣等绝口不提!”
文武百官们个个听得一头雾水。
一群御医在宫中,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
到底发生了什么?至于把他们一个个吓得如此脸白唇青吗?
傅司霆目光落向床边的傅承祁:
“傅院首,到底何事!太子与初鹭,如何了!”
傅承祁刚拿出两粒丹药,分别喂入帝长渊与云初鹭的口中。
这才站起身,清傲的神色尽是沉痛、怒意:
“初鹭……初鹭被服了过量情花缠!
而太子……太子是被情花缠反噬……精尽体虚……”
就差没精尽人亡。
全场震惊!
情花缠。
是当年情花绽衍生出的另一款药物。
此药物没有情花绽那么大的药效,不会让人当即意乱神迷。
但是、此药物还加了另一种控制神经类的药材。
将药物放在男子身上,女子只要闻到药味,便会对男子情根深种!
全场文武百官才瞬间惊骇,明白了御医们的惊恐之处。
原来云初鹭归京后不久,就向丞相提议,说想嫁给帝长渊。
是因为帝长渊暗地里使用了情花缠!
情花缠不可怕。
可怕的是——使用者是太子!是明日就要册立的正太子!
九皇子被送入寺庙,满朝文武心向太子。
皆是以为这个太子自愿去西洲帝国为质子,是当真没有争夺太子之位的野心,是纯良之辈。
可如今的真相……
太子是利用情花绽、得到云初鹭的喜欢,得到云震嵘的辅助!
再仔细想想,云初鹭还是南燕国公主,帝长渊想得到的,恐也还有南燕国的支持!
这是何等野心!
何等运筹帷幄!
又是何等高深的演技,将满朝文武百官全数骗了进去!
此事若禀告于皇帝,皇帝只怕得活活气死。
当然,为了皇家尊严,而且大典就在明日,万一皇帝选择隐而不发,那他们这些知情者……
谁也揣摩不透圣意,承担不起后果!
朝堂,也经不起这么大的折腾……变故……
冯鹤一介太师,也眼皮直跳,盯着钟柏昌等人问:
“傅院首所言,可是属实?”
毕竟傅承祁是傅家人。
其他御医并不是。
他们的话更有说服力。
钟柏昌跪拜大礼匍匐在地,半个字不想说。
今日这事不仅污了眼睛,更是牵连性命!
做个御医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也有个年轻的御医,初生牛犊不怕虎,直起身体大声道:
“回太师,的确是如此!
自从云丞相一事后,太医院这些时日正巧在研究情花绽之毒。
想研究出解药,以备不时之需。”
“为此,太医院还安排人特地去黑市一遭,买了许多类似的药物,研究其药理。”
“这情花缠,也是臣等近日刚研究到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