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雁儿答:“传口谕的人说,朝中要选拔兵部尚书,事关重大,要王与王妃务必前往参加。”
云惊凰瞬间明白。
帝高祁应当是想了个什么比赛,要从胜利者中选出一个人做兵部尚书。
而下旨要帝懿前去参加,是因帝懿今日去宫中太过放肆,帝高祁想打击帝懿!
明日是那些武术者的角逐,帝懿作为曾经的战帝,却瘫痪在轮椅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别人意气风发。
甚至现场所有人都在,指不定还有好多人会嘲讽帝懿,或者用同情的目光看帝懿……
帝高祁想让残疾的帝懿现与人前,丢尽颜面!
云惊凰说:“阿懿,其实你不去也可以,我可以想办法为你推脱,我去的时候随便为你胡诌个借口就行!”
“无碍。”
帝懿神色一如既往波澜不惊。
他目光又落在云惊凰身上:“你腰不疼了?”
“啊……疼……还好疼……”
刚刚坐直的云惊凰,又软软往帝懿怀里一倒。
苍伐眼见力极好,赶紧上前来拽住雁儿就走。
轮椅进入龙寝宫,在一个药柜前停下。
里面有跌打损伤的药。
云惊凰一看就知道帝懿是要为她上药,其实她一点也不疼,帝懿打她时就是微重一拍。
她挽住帝懿的手臂,适时转移话题:
“阿懿,贵妃娘娘今日那么嚣张,我不想让她哥哥杨晋适做兵部侍郎。”
当年杨晋适与李雷霆决裂的事,她在点拨李追风那日之前,就已经查到真相。
论起来,还是李雷霆更适合兵部尚书。
她与李雷霆有过几次相处,之前提供橡皮筏等,李雷霆已将她视为祖宗神仙一般的存在。
帝高祁越想欺负帝懿,她越是要让手上的兵马势力壮大!
趁帝长渊如今养伤期间,也要扩大党派,让帝长渊恢复之时,朝中无他立足之地!
当然……最好是不给帝长渊恢复的机会!
云惊凰眼中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小光泽……
与此同时。
皇宫宗祠。
帝天德前来,就见自己一向嚣张跋扈的母妃跪在蒲团上。
他眉头紧皱:“母妃,你怎么能跪在这里!
帝懿再是辈分高又如何?如今他不过是个残废,有何资格对皇宫之人指手画脚!”
“天德!不可置喙你皇爷爷!”
贵妃睨她一眼,慵懒的在蒲团上坐下,还盯着他提醒:
“不论他如何,按辈分他都是你皇爷爷!是曾经太宗皇帝亲封的战帝!”
帝天德哼了哼声,不想与自己母妃争吵。
贵妃又道:“母妃的事你少管,眼下最重要的是让你舅舅在明日夺得兵部尚书一职位!”
兵部尚书,那是掌管着全国兵马军事的职位!
曾经皇后的父亲宋谋远是兵部尚书,皇后处处都碾压她一头。
如今皇后不在了,宫中无人比她更大!
而她的哥哥,也自然要往高处爬!
她被压了这么多年,再也等不及了!
贵妃索性站起身,握住帝天德的双肩再三叮嘱:
“天德,你已被太子压了这么多年,如今十一皇子没落,九殿下也不是擅长政治争斗之人。
你定要帮你舅舅夺得兵部尚书的位置!届时你就是宫中皇子里最权利大之人,你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子!
被压了这么多年,你也不想再被人压过吧?”
帝天德想到这些年过得日子,目光坚定无比。
“自然!”
明明差不多相同的出生,明明他处处表现比太子优异。
但是父皇所有的心思几乎都放在栽培帝骁战身上!
每次到书院检查学业,夫子夸奖:
“六皇子学业进步颇大。”
父皇也只是淡淡“嗯”一声,就问:“太子如何?把太子写得文章拿给朕瞧瞧。”
父皇从不会看他的字,对他总是点到即止。
相反还经常带着帝骁战,慈蔼可亲的亲教国事、教谋略。
同为皇子,帝台隐不学武术就罢了,帝长渊出生卑微也算了。
可他与帝骁战明明相差不大,为何就一直被帝骁战压着!
凭什么!
“母亲尽可放心,如今正是时机,儿臣会乘胜追击!”
帝天德转身离开宗祠。
而贵妃看着他的背影,满意地把玩着自己的一缕发丝。
若哥哥做了兵部尚书,那她就更是大权在握!
若帝高祁再欺压她在意之人,她甚至可以……
帝懿今日宠着那废物草包,一个无脑的草包子,能为帝懿带去什么?
帝懿很快会明白,到底谁才是真正能帮助他之人!
*
帝天德离开宗祠后,本来想去筹谋一番。
但刚回到府上,就见林隽站在门口,恭敬道:
“六皇子,我家殿下伤势过重,身边无一说话之亲人手足。
你到底是殿下哥哥,请你前去看望看望吧……”
“实在抱歉,忙着筹备明日大事,没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