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州,南郡,襄阳城。 城内依旧非常繁华,百姓安居乐业一片祥和。 可是守城士兵紧张的态势,和城内到处布满的州牧府暗探,都在诉说着和平背后的严峻。 突然传来江陵城被破的消息,让整个荆北都产生了剧烈的震荡。 安逸太久了,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一切。 谁都没有想到软弱无能的刘琦会有这么大的胆子! 得到江陵易主的消息后,蔡瑁反应迅速,当即率领三万精锐南下。 意图只有一个,趁荆南军立足未稳,人心未附之际,一举夺回江陵城。 蔡瑁轻装简行,想要兵贵神速,打荆南军一个措手不及。 可惜军队行至当阳,就中了刘琦军的埋伏。 刘备正面突袭,交战激烈之时,关羽,张飞等人伏兵四起,荆北军顿时大乱。 蔡瑁见势不妙,只能仓皇而逃,三万大军没了统帅,更加崩溃慌乱。 仅仅一战,荆北军几乎全军覆没,蔡瑁只率领了数百人狼狈逃回了襄阳! 如果说江陵城的丢失是给荆北世族敲响了警钟,蔡瑁的溃败就是给荆北世族们来了一个迎头痛击! 在这些年连番征战的损耗下,整个荆北的军队仅有十万之数。 江陵丢失,当阳战败,顿时让州牧府的力量下降到了五万。 这其中还有江夏黄祖掌控的两万水军! 也就是说,整个州牧府在南阳郡和南郡地区,只有三万人马了。 这三万人还需要驻守各县,维持稳定。 如今襄阳城的两万人马,已经算是州牧府最后的力量了。 一旦刘琦兵临城下,是生是死,就看这两万人了! 州牧府内,许久未理会政事的刘表,如今也被架了出来。 没有办法,现在的情况已经不单单是蔡瑁一人可以处理的了。 尤其是牵扯到荆州牧刘表的大公子刘琦。 以往冷清的议事厅,终于再度站满了人。 刘表看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感慨万千。 这里恢复往日的喧嚣,还要得益于自己的儿子。。。造反! “德珪,当阳情况如何了?那个逆子有没有进军?” 距离蔡瑁战败过去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整个州牧府都被巨大的压抑氛围笼罩。 每个人的心中都有一个疑问,刘琦会不会乘胜进军。 如果兵临城下,襄阳守军能否挡得住刘琦的攻势! “州牧大人,刘琦的兵马依旧停在当阳,不知有何意图。” 尽管已经过去了半个月,蔡瑁仍不敢有丝毫大意。 唯恐江陵城的意外再次在襄阳城内重演。 “这个逆子还算有点分寸,没有做的太过分!” 刘表内心的想法是复杂的,或者说对刘琦的异军突起有期待,也有怨恨。 州牧的权利早就被蔡瑁和蒯良彻底架空,刘表完全是有名无实,被蔡夫人圈养在府内。 如果不是刘琦突然发难,刘表整日还在醉生梦死之间。 可以说刘表得知刘琦痛击蔡瑁后,心中是畅快的。 可是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即将与小儿子争权夺利,刘表内心又是复杂的。 尤其是当他得知刘备在刘琦麾下的消息后。 “德珪,你说这个逆子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就是想在荆北站住脚?” 当阳距离襄阳还有两百多里的距离,如果刘琦对襄阳有想法,绝对不会止步不前。 想要对襄阳保持威慑力,至少要进军到宜城附近。 当阳这个地方,更像是为了策应江陵的安危。 蔡瑁没好气的瞥了刘表一眼,心中不断怒骂。 你还好意思问我,他不是你的儿子吗? 父亲不是东西,儿子也是个畜生! “州牧大人,刘琦的兵锋可不仅仅是止在了当阳!” “据最新探报,刘琦四处进军占领南郡各县,东部已经拿下了州陵,西部拿下了秭归。” 州陵的战略意图非常明显,可以遏制江夏水军突然发难。 秭归的作用也显而易见,既与益州保持安全距离,又可盯住鱼复大军不能轻举妄动。 刘琦摆出这个态势,似乎已经从攻势转换成守势了。 刘表微微颔首,目前来看这已经是最好的消息了。 “德珪,派人与这个逆子接触一下,问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如果仅仅是想要在江北站住脚,就不要妄动刀兵了吧。” 蔡瑁眉头紧皱,他并不能苟同刘表的意见。 “州牧大人,难道你忘了刘备这个大耳贼了?” “大耳贼公然自领南郡太守,将麾下众将分别置于南郡各地,其心思已是昭然若揭!” “末将觉得,这次鼓动刘琦对荆北发难的,正是此贼!” 想到刘备当日在襄阳城侥幸逃得一命,蔡瑁就气的怒不可遏! 刘备低声下气的向自己求取江陵不得,转眼间他就坐上了南郡太守的位置! 尤其是那日两军对决,刘备字字诛心的言语羞辱,更是让蔡瑁无法释怀。 如果不是刘备激怒他,他也不会率军轻进,更不会中埋伏! “德珪,目前我们自保尚且不足,如何能够进取?” “一旦再度战败,恐怕这襄阳城也守不住了。” 整个南郡有九成的领土已经被刘琦占据,州牧府的控住区域被压缩在了襄阳城附近。 刘琦占据荆南四郡,再加上几乎全据的南郡,在力量上已经压过了州牧府占据的荆北。 刘表并不是不想拿回南郡,只是三万人刚刚战败,再派两万人又有什么意义? 蔡瑁一听顿时大急,想到大耳贼骑到他的头上,他就生不如死。 “州牧大人,刘备狼子野心,一旦让他在南郡站住脚,那就是后患无穷啊!” “只要州牧大人调遣黄祖前来,我愿意出面联合荆州世族的力量,将刘备赶出南郡!” 刘表轻叹一声,随后摇了摇头。 “德珪,黄祖什么情况你还不了解吗?你觉得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