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昀一个弱女子,她什么都做不了,甚至连自己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这种委屈,这种遗憾,这种难过还有种种不舍,她只能用哭声来发泄! 听着自己爱人的哭声,刘璋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心里竟然有点不敢面对刘昀。 刘宏把自己最爱的女儿嫁给了自己,刘昀也是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可自己却处心积虑的算计着刘宏和他的大汉王朝,时时刻刻想着让他分崩离析! 刘璋本以为能坦然面对刘昀,没想到真正把她揽入怀中时,心中同样有着无法言表的愧疚! 现在刘璋只能庆幸!他要庆幸自己在何皇后的面前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如果今天他上了何皇后的床,那么他将更加无法面对眼前的妻子! 不过此时此刻,刘璋也明白了红颜祸水二字,不禁在心中向自己发问,如果一切重来,面对此刻的刘昀,自己还会做出相同的事吗? 想了许久,刘璋确定了答案,会!而且也许会做的更绝! 爱人与大业比起来,的确很难区分,两者都很重要,而且是缺一不可!但刘璋知道,无论如何,自己都会选择大业! 过了许久,也许是哭累了,刘昀终于渐渐消停下来,令刘璋没有注意的是,一旁的蔡琰也早已布满泪水! 再次把蔡琰揽入怀中,紧紧抱着自己的两位妻子,感受着这难得且不寻常的时刻。 “对我这种将军而言,胜败乃兵家常事!对你们而言,人有生老病死,也是天道轮回,无法避免!我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默默接受!” “世人都说我是常胜将军,从来不败!平黄巾,破西凉,凡是和我对战的,就没有一个能安然而退!可谁又知道我第一次上战场吓得根本不敢动!谁又知道我在成名之前差点身死?” “不论是战争,还是生死,我们都无力改变什么,只有用尽全力!” “陛下殡天,实乃天命。。。” 刘璋不知道刘昀能不能听进去他的话,他觉得现在说再多的劝慰之言也无济于事,不如从另一个角度让她把这件事看开一些。 “夫君放心,昀儿都明白。。。” 刘昀虽然还趴在刘璋怀里抽泣,不过情绪的确要好很多了。 “昀儿,逝者已矣生者当如斯!相信陛下的在天之灵也不希望你这样伤心!” 刘昀轻轻的点了点头,离开了刘璋的怀抱,看到一旁的蔡琰也哭的极为伤心,又忍不住开始流泪,二女又紧紧地抱在一起,各自哭泣。 “哎。。。” 刘璋没有说什么,刘昀死了亲生父亲,刘璋总不能连哭都不让,就默默的站在一旁。 这一等,又是许久,这次应该是真的哭累了,二人的情绪也都稳定了下来。 “昀儿,琰儿,今天为夫来,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通知你们二人。” 刘璋的表情非常严肃,连语气都十分沉重,也让二女不敢大意,纷纷把目光投向刘璋。 “雒阳的形势非比寻常,现在大将军何进身死,我好不容易才掌控了御林军和西园军,但是现在关中的董卓,并州的丁原全都携带重兵前来,少的三四万,多的得有五六万!” “陛下临终之时没有留下遗诏,现在由谁继承大位,大臣们各抒己见,迟迟没有定论!” “现在新君未立,却有许多人各怀心思,一个处理不慎,就会引发激战,到时候雒阳定必难以保全!” 刘璋说的虽然有些夸大,但几乎就是现在要面对的事实。袁氏,董卓,丁原,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而且不排除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刘璋的可能! “那夫君的意思是?” 对于势力错综复杂的关系,蔡琰和刘昀两个弱女子显然不会太懂,但是蔡琰知道刘璋一定想好了办法,她们只需要乖乖听话就可以了。 “举家迁往汉中!” “要离开雒阳?” 听到刘璋这话,刘昀明显一阵慌张,语气都变得有些担忧。 “不错!汉中经过为夫三年的发展,已经固若金汤,你们去了汉中,安全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其次你们不在雒阳,为夫的压力也会小一些,对付这些军阀也可以更加的大胆一些!” 刘璋这些解释似乎并没有被刘昀听到心里,反而就像刘璋说的那样,刘昀非常不愿意离开。 “夫君,你是当朝卫将军,大将军死了,以后你就是朝廷第一重臣!不管是刘辩继位还是刘协继位,肯定需要夫君的帮助,我们怎么能离开雒阳去汉中呢?” 刘璋颇有些头疼,不愧是皇室之人,对这些官场之事总能耳濡目染的了解,不好哄骗。 “昀儿,你说的没错,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一旦董卓,丁原,甚至袁氏作乱,那雒阳瞬间就会陷入一片混乱!你们在雒阳城内,我又怎么能专心对付他们?” “而且我不是要你们一直都待在汉中,只是暂时去汉中住一段时间!一旦我平定了这些乱贼,辅佐新皇坐稳了皇位,我就亲自把你们接回来,如何?” 刘昀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表情已经告诉了刘璋,自己不愿意离开雒阳! 正当刘璋左右为难,不知道怎么劝说时,蔡琰主动站了出来。 “昀儿,夫君的为人你我都清楚,他是做大事的人,我们这些做妻子的,一定不能拖他们的后腿,尤其是国家大事!” “现在陛下新亡而新君未立,若是因为我们的原因让夫君有所顾忌令那些乱贼得手,那我们岂不是成了大汉朝的罪人?” 刘昀低下了头,这些道理她都懂,可惜就是舍不得! “姐姐,昀儿自幼生活在雒阳,这里不仅是昀儿的家,更有昀儿思念和牵挂!” 蔡琰轻轻揽过刘昀,还不停拍打着她的后背。 “好妹妹,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