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三弟得的是病,需要的是名医,不是什么歪门邪道的人娶进来就能冲好的!” “二弟好好说话!这是你三弟妹!”上官寒青好言规劝道。 “我不认!什么乱七八糟的门户也往家里领!三弟还不够倒霉的?你们就给她随便娶个女人?等他醒了还得气过去!还不如不醒!” “闭嘴!” 江山闻听此言双目喷火,一掌拍向桌面。 “给我滚!”江山沉声,听得出是在忍耐! 江行止闷闷的低着头,苦大仇深的又灌了杯酒。这才不情愿的起身向外走去,刚跨出门似有不甘,又回首拧着身子,鄙视着叶流云威胁道, “你记住!我三弟已有属意之人,你想做正妻门都没有,在我这里,你顶多算个服侍人的三等丫头,妾室你都不配!” “滚!”江山怒骂,抓起桌上酒壶顺势砸了过去。 江行止似乎早有预料,双脚一跳,轻松的躲过一地碎片,放荡不羁的哼着小曲漫步而去。 “这个王八羔子咒他弟弟昏睡不醒!我看他是皮痒了!” 江山气的脖子上青筋鼓起,连眉毛胡子都抖动起来。 江夫人暗自垂泪,口中悔恨不已:“都怪我!若遂了他的愿也不会闹成这般!老爷,都是我的错!” 说着泪如雨下,一度哽咽的上气不接下气。 “此事也怨不得你!”江山见她又落泪心中着急,自老三躺下后,她每日都以泪洗面,长此以往恐哭坏了身子。 上官寒青也上前安慰。 江淮卿也劝慰着父亲,一时间,屋子里怒骂和哭声不止。 叶流云突然想起一事,便对着上官寒青做了个手势。 上官寒青恍然大悟,再次轻轻拭去江夫人的泪水,温声道:“母亲,再过两刻的功夫王大夫便到了,咱们还要赶过去探望三弟的病情呢!” 江夫人在上官寒青的劝慰下本已情绪渐稳,又提到王兴便忍下心中悔恨,拭去眼角泪水。 “对!你瞧我竟忘了正事!”江夫人瞧着一桌子饭菜,实在是没了心情, “这顿饭是吃不成了!寒青,你带着流云先回去,母亲略缓缓等会便过去!” “哎!”上官寒青应下。 流云站在她身侧,一同目送着江夫人和江宗主离去。 上官寒青偷瞄了眼江淮卿,待他发现时,她却巧笑倩兮的回瞪了一眼,江淮卿明白她眼中之意,带着两个丫鬟独自走了。 “吩咐我那边的小厨房做几样小菜,动作麻利点,快快送到三弟的睿云斋!” 流云心中犹疑,却被上官寒青催促:“想什么呢?走啊!去你那里吃!” “哦!好!” 她自半夜被叫起来赶路,直到现在滴水未进,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本来想着终于能吃上点东西了,结果啥也没吃着,实在是倒霉。 还好上官寒青善解人意,二人回到屋内时,丫鬟们正在上菜。 “我也是这般过来的!当时差点饿死!” 她长得极美,笑起来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茉莉,清丽却不艳俗,她说着过往,唇角含嗔,似在抱怨却眼中含情。 不难看出,她对自己的婚姻很满意,对夫君江淮卿更是用情至深,是个被爱情滋养浇灌的女子。 “与长辈一起吃饭是不是觉的不自在?我刚来肯定如此,过些年便习惯了!咱们一起吃,多吃些!等会王兴该到了!” 上官寒青瞧她刚才在席上甚是拘谨,于是便以身为示,让她宽心。 “大嫂嫂人美心善,这般宽慰流云,流云心中感激!” 这番话虽然不甚高级,却贵在直白,只把上官寒青夸的合不拢嘴,不停地往流云跟前夹好吃的。 瞧着她喜食甜的,又给她夹了好多小点心。 “这点心真好吃,是咱们临江的特产吗?我以前也吃过这么好吃的千层糕!”流云咬了一口,回味悠长。 “那不可能!”上官寒青斩钉截铁道:“这可不是普通的千层糕,光工序就20多道,还有上面的桂花,是我用秘方特制的,出了这个门呀,别想吃到第二份!” “嗯......可能是流云记错了吧!”这都过去快一年了,味道什么的记错了也不是没可能。 “大嫂嫂,流云有个不情之请........” 流云知道眼前这人不是心机深重之人,若言语恳切,定能问出自己想知道的。 “嗯........你......!”上官寒青语帯迟疑,神情微滞,似乎早有预料。 “适才二哥说的他的属意之人......能否告知一二......” “早料想你会有此一问......不过是没影的事,不必放在心上!你既进了门,便是江家人,无人敢质疑你的身份!” 上官寒青想她刚进门,人还未认清,倒先听闻了一个不存在的属意之人,想必心中膈应......还有一些担忧吧!自己还是要宽慰这个不大的女娃子。 流云自然听出了她在为自己撑腰,可自己并不是这个意思。 “大嫂嫂善解人意,时常宽解流云,感激不尽......嗯......不知大嫂嫂可曾听闻,流云入江府......并非自愿......与他更无什么感情......” 这些事情上官寒青知道的一清二楚,望仙镇的富商叶枫为了家族利益卖女,更不惜让女儿殉葬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她曾深感震惊。 所以她也知道,流云不可能是自愿的。 也正因此,她同情流云的遭遇,对流云更加关怀,就像对待自家的妹妹一般。 “若他能好起来,也算流云的功劳,借此,流云是想脱离江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