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离开后。
月灼华和苏桃夭在屋里又找了找,没找到三日草。
那就说明,下毒这事,不是厨子动的手。
苏桃夭没反应过来。
“为什么没在这里找到,就说明不是厨子下的手。”
虽然她也很怀疑,厨子背后肯定有人指使,但,仅仅因为这里没有毒草,就洗脱了厨子的嫌疑,是不是太草率了?
月灼华带她上了屋檐,在屋顶坐下。
两个人坐的位置很是巧妙,前面刚好有一个檐角,遮住了两人的身影。
就算是院中的人抬头看,看不见他们。
从这个角度,俩人却能看清院内的场景。
月灼华垂眸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缓缓开口。
“你看,李家是落花镇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虽是商户,可是却有二十个守卫,几十个伺候打扫的婆子,还有这十几个小妾,前前后后簇拥的下人
,更是有百数。”
“就是比起普通的为官人家,也比得上。”
“但跟官府不一样的是,那些大人家里有许多婆子丫鬟,就是规格所制,而李家,却是一点一点积攒下的家业,他们对下人的管制会更严苛。”
“我刚刚已经看了,这个厨子是府上养下的家奴,连住在府里的资格都没有,孤儿寡母的在李府谋生,没有下毒的动机,而且。”
他扭头看着苏桃夭。
“桃夭,如果你是一个普通人,不懂武功,想给府上的人下毒,每回进府,面对来来往往的众人,有些还是懂医的,保不齐就会嗅到你身上的毒药味道,你还会每天都从外面把毒药带进来么?”
苏桃夭微微皱眉。
“不会。”
如果真是那样,实在是太危险了,万一遇到了闻到不对的大夫,那不就露馅儿了?
“如果是我
,会一次性带进来,然后藏起来……”
说到这里,苏桃夭已经了然。
的确,按这样分析,厨子的确没有嫌疑。
但是……
苏桃夭更迷惑了。
“那是谁下的毒?次次都能借厨子的手下在饭食里,还能不动声色,他一次又一次的下毒,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
月灼华眺望一个方向,幽幽道。
“如果她本就是住在府上的,那就不怕了。”
苏桃夭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是后院最中间的位置。
那是李家的当家主母,才能住的地方。
“你也怀疑是她?”
苏桃夭询问。
月灼华牵着她的手,轻轻揉了一下。
“是。”
“她的动机最大。”
苏桃夭点头:“那还等什么?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李全贵的正妻,是一个四十有三的妇人。
她叫赵翠兰,和李全贵相识于微
末,据闻,俩人当初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刚及笄,就嫁给了李全贵。
可俩人婚后一年,就赶上水患,家财尽失,良田全毁。
为了活下去,他们只能举家赶往豫阳城,想谋得生路。
一路上,双方的父母都没了,赵翠兰的哥哥一家,也在途中饿死。
就在这个关口,怀了孕的赵翠兰艰难到了豫阳城。
可豫阳城的官不让他们进城,只给了几天的粮食,让他们离开。
和那些苦苦哀求的人不同,赵翠兰和李全贵拿着那些仅有的粮食,去了边上的一个小镇子谋生。
俩人有手艺,肯吃苦,用山上和路边都有的野菜做饼子吃,却把豫阳城县令给的粮食做成吃食,卖给镇上的人换钱。
俩人艰难度日,熬过了最苦的时候。
慢慢的,俩人租了一间院子,日夜辛苦劳作,总算是积攒了点
银钱,支了一个固定的摊子买吃食。
再然后,赵翠兰生了,孩子却因为过于虚弱,生下不足三月就病死了。
之后,她又生下了两个儿子,因为李全贵懂医术,做的吃食有滋补的功效,客人络绎不绝,家里的生意越来越好。
他们来到了落花镇,包下了整座山头,采摘药材,做药饼,成功把招牌打了出去,也成了落花镇最富裕的人家。
但赵翠兰当初辛苦劳作,落下了病根儿,身子一直不见好,她的两个儿子都外出读书去了,她便日日待在院里,也不常出门了。
可落花镇的人提起她,知晓她的事迹,都会夸赞她是贤妻。
甚至,落花镇里的人还说,就是因为赵翠兰是一个好人,就连上天都不忍苛责,不让李全贵把她克死,可李全贵命太硬,赵翠兰身子不好,保不齐也是他相克的。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