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没胃口,不想吃。”王芙蓉把自己躺得笔直,表情了无生气,“拿走拿走!”
王西寺面有不满,可更多的是疑惑。
自己的宝贝女儿胃口向来好,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正要离开,却听得下人来报:“大爷,表小姐回来了。”
王西寺一喜:“可算回来了!我说要给她接风洗尘,结果一个下午的功夫,人都不知道去哪里了。”
“可是……”下人犹豫着,“表小姐看着面色不是很好,和褚公子一起,往这边来了。”
这下,即使是王西寺,也察觉出不对了。
怕不是自己的宝贝女儿又闯了祸事!
王西寺的脸沉了下来:“王芙蓉,把门开开。”
殊不知,他们的对话传到王芙蓉耳朵里,那叫一个一字不漏。
她面色一白,一骨碌地爬起来:“完了完了,凶多吉少!”
桌子边上放着一个小包袱,她手脚麻利地往自己肩膀上一背,搬来一张小椅,摆在窗户底下。
而后,又往自己的左右手上吐了一口唾沫,推开窗户,跳上椅子,在窗户边上用力一撑。
“王大小姐这是要去哪?”
窗外不是蓝天白云,而是林之语似笑非笑的脸。
“啊!”
王芙蓉惊叫一声,手上一松,往后倒去,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闺房的大门也被人大力打开,后面是王西寺怒气冲冲的脸
王芙蓉立刻把眼睛闭上了。
还是晕了好。
晕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什么也不用说。
说不定还能睡一觉。
“哎呦,大小姐!”
下人被王芙蓉的样子吓了一跳,“这不会是被磕晕过去了吧?快快,叫府医来看看。”
王西寺也愣了一下,可当他看到王芙蓉脑袋底下的包袱时,哼了一声。
“我看不必了。”
林之语绕过门柱,从正门口进来:“大爷,让下人退下吧。”
王西寺隐隐猜到了什么,挥了挥手。
“没听到吗,表小姐让你们退下。”
“可是大小姐……”
“退下!”
下人皆是震了一跳,把盘子上的饭菜匆匆放在桌子上之后,低着头迅速离开。
王西寺阴着脸:“当真是她拿的?”
“看她怎么说。”林之语坐在桌子边,“王芙蓉,我问你,你是不是进了静室?”
王芙蓉闭着眼睛,一动不动。
“你表姐问你话,还不起来?”王西寺即使再疼自己的女儿,可也分得清场合。
那可是玉玺,丢在外面,一个不好,是要连累整个王家的!
褚念善悠然开口:“如果不是大小姐拿的,她为何要跑?看到之语的时候,又为何又怕成这样?”
王芙蓉的眼皮动了动。
是啊,和自己没关系的事情,为什么要跑?
褚念善迈步走到王芙蓉面前,搭上她的手腕,眼见地上的人似乎被吓了一跳。
他冷声道:“看上去,确实是被吓晕的。”
王西寺接着道:“既然这样,等她醒了,就家法伺候。”
一听到家法两个字,王芙蓉的心猛地停跳了一拍。
事情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上一次动用家法,还是二伯出事的时候!
紧接着,就听到褚念善轻咳了一声,像是往门口去:“既然是家法,必然是要让大家都在场。
我这就去把大夫人叫来。”
王芙蓉的手动了动。
如果是自己母亲亲自动手……
怕是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心念电转之间,王芙蓉轻轻哼了一声,随即睁开眼来。
“嘶……我的头,我的头好痛啊。”
她一手撑着自己的身体,一手扶着自己的额头,扭过头来:“爹?表姐?还有夫子,你们怎么在这?”
王西寺冷哼一声,不说话。
林之语静静看着她,等王芙蓉实在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再度开口:“你是不是去了金楼的静室?”
“什么静室,我不知道啊。”王芙蓉见没人来扶自己,自讨没趣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
“你不知道?”王西寺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不少,“你不知道,为何带着包袱,想要离开?”
王芙蓉还在为自己辩解:“我这是准备出去玩,要不是母亲不让……”
林之语没给她继续往下编的机会。
“静室里放着玉玺,是一年前宫里失踪的那一块,江家到现在还在找它。
要是不见了,再让人顺藤摸瓜找到王家,你觉得全府上下几百口人的性命,可能保全?”
林之语每说一个字,王芙蓉的眼睛就瞪大一分。
她也不是小孩子,也该让她明白其中的利害!
王西寺第一次,对自己这个捧在手上的女儿摆出严父的样子:“王芙蓉,玉玺是不是在你那里?”
“胡扯,哪里有这么严重!”王芙蓉见自己的父亲如此态度,嘴唇都白了。
果然是她拿的。
林之语一拍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