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能不能劝说动其放手,还得看他有没有悔过之心!
不要到了最后,受到那王东蟾朋友的胁迫,反而……
宝子琛一边洗漱着,一边思虑着如何和那于建义说事。
“笃笃笃!”有人很是急促地敲门。
“谁啊?”宝子琛被这急促无礼的声音闹得有些不快地问道。这么没礼数的,必定是些小人物!
“宝大人,不好了!出事了!”
是那于建义的护卫?
宝子琛一惊,还是快速开了房门。
“宝大人!不好了!于,于大人,上,上吊死了!”哈护卫一脸惊恐地说道。
“什么?”宝子琛一脸不可思议,“快带我去看看!”
宝子琛看到还挂在房梁一角的于建义,对站在一旁的三名护卫喝道:“为何还不将于大人放下?”
看似是头领的一名护卫摇摇头道:“于大人,已经凉了!”
“真得?”宝子琛赶忙走了过去,用手指捏了捏于建义裸露着的脚脖子。自己早年在县衙当过县尉,自然接触过很多死尸,并不害怕死人。
是真凉了!
应该已经死了有两个时辰以上了!
是那王东蟾的朋友做的!?
宝子琛心里一阵胆寒!
想了想,宝子琛还是问道:“已经和馆驿掌柜的说了吗?”
“是的!”那为首的护卫一脸无奈地道,“他们也已经报官了!”
宝子琛点点头,对几名护卫说道:“我先去吃早餐,有仵作来验尸时,即刻去叫我。”
虽然没有什么胃口,但宝子琛还是将一碗肉丝面和两个鸡蛋一起吃了下去。
如果认定了于建义是自己上吊自杀的,那王东蟾的事,反倒简单了!
宝子琛不由苦笑了起来。
自己上吊自杀?怎么可能!按照那于建义贪得无厌的、阴狠手辣的脾性,直接杀人,他未必敢动手,但谋害他人是绝不会手软的!而要他上吊自杀……简直比比他吃屎都难!
果然如相面书上说的,眼凹,嘴尖,两腮内陷,眉眼闪躲,必是心思歹毒之辈……也正如那王东蟾朋友所说的古贤之言“遭命遇暴”。
刚刚放下筷子,推开面碗,站起身,一名于建义的护卫从后门口进来说道:“宝大人,仵作上去了!”
“走,去看看!”
宝子琛说着直接往后面二楼于建义的房间走去,护卫紧紧跟在后面。
房间内,两名衙役装扮的人正在将于建义已经挺直的身体,摆放在床上。
一名灰衣老者开始查看于建义的尸身。
先是查看了一番脖颈处绳子勒着的部分!又看了看头顶,再用剪子剪开上衣,查看了胸部……
都是宝子琛很熟悉的验尸程序!
最后,灰衣老者又从自己的包裹里取出一根很长的银针刺入于建义腹部,分别还在左右肋部刺了几次!
银针没有任何变化!
宝子琛暗暗点头!
“几位大人!”灰衣老者看了看宝子琛几人后,对宝子琛道:“这位大人,死者没有任何外伤,内脏也无异状!也非中毒。”
“还有其他可能的死亡原因吗?”宝子琛很是不甘地问道。
“要是查验是否有其他内伤,那得要剖开尸身了!”灰衣老者面无表情地道。
现在自己是这批西河府来的最高官职,宝子琛只好点点头道:“那,就请剖尸查验吧!最好剖面隐蔽些!”
“小人省得!”灰衣老者点点头道。
王东蟾靠在满是油腻的牢房墙壁上,身下是乱稻草。
牢房的饭食……应该说是泔水,实在难以下咽!
师弟来见自己,已经过了两天了。意图陷害自己的那于建义能量很大。不说他堂哥,单是他自己的家族就很是富庶!
这年头,没有什么是钱财难以搞定的!
师弟虽说是,能够……
唉!他是不知道这官场的黑啊!
只能怪自己命苦!
也更是怪自己早年恃才傲物……
一阵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说不定,又是一个怨种要来陪自己了!
脚步声渐渐慢下来,停在牢房门前?
是来找自己的?王东蟾一阵心跳,这是要对付自己还是……
“王大人!请出来吧!”牢门的铁锁一阵稀里哗啦地响着,牢头面带笑意地看着自己。
“这是要干嘛?”虽然心里很是惊奇,但表面上,王东蟾还是面无表情地问道。
“是到河洛馆驿,缓闭!”牢头依旧脸带笑意地道。
什么?河洛馆驿?缓闭?
王东蟾一阵激动,这是判罪证据严重不足时,将嫌疑犯暂时羁押在刑部的馆驿,等待查实案情的惯例!
按照自己记忆的情况,这类缓闭,只是不能出馆驿,不能会客、接待亲友,其他各方面,基本是不受什么限制的。
而且,一旦洗脱嫌疑,在这馆驿的吃住都是刑部自己掏钱!
最关键的是,被实施缓闭的,至少有八成以上是官复原职,甚至还有所提升的!
师弟的难耐已经这么大了?
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