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餍每年按规上缴商税,户部应是留有凭证的!”那掌柜的冷声道。
“少废话!”吕勐说道:“八百两黄金,现在上缴,本官便不追究了,如若不然...”
“不然怎样?”那掌柜的冷声道。
八百两黄金?
掌柜的算看出来了,户部分明是没事找事,先不说清风餍每年都正常缴税,便是没缴,也不可能要补八百两黄金的!
他们清风餍没将八百两黄金放在眼里,却是从没开过被人欺负的先例!
“呵!”吕勐说道:“不然?不然你们东家就得去刑部大牢走一趟了!”
“哈哈哈哈!”
吕勐话音刚落,那掌柜就大笑出声,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
那看着吕勐的神情,就犹如在看一个傻子。
霎时,吕勐怒火冲天!
“给我把他抓起来!”吕勐怒喊道。
不着痕迹的看向清风餍里面一眼,那掌柜的却说道:“不必!我自己走!”
“哼!”吕勐听后说道:“算你识相!”
而后他低声道:“我就不信,抓了你,你们东家会不露面?”
谁知,那掌柜却冷笑道:“就怕你没命见到我家东家!”
说完,那掌柜的又是一阵大笑着向前走去,不再理会吕勐了。
吕勐则是身子一震,愣在了原地。
片刻,看着那掌柜的背影,他狠狠朝地上吐了一口。
“呸!敢吓唬老子?清风餍的东家若不露面,老子就先杀了你!”
周围看热闹的百姓不少,见此皆是摇了摇头,暗道被官兵带走的人,有几个还能活着出来的?哎。
而清风餍内…
几名‘伙计’饶有兴趣的看着官兵们离去的背影,那模样,竟颇有些幸灾乐祸!
“老林不会把刑部拆了吧?”一名伙计一脸担忧道。
“想什么呢!”另一人道:“要拆也是拆户部,没听见么,户部这是要作死呢!”
“两个蠢货!”那日去查祥乐酒楼的伙计将嘴里的干草一吐,说道:“主子又没交代,老林自然是...”
“把两个都拆了!”
那两人听后深以为然的点点头,一人突然问道:“诶?你知道什么吧!”
那日这人从祥乐酒楼回来,可是直接去见了王爷的。
谁知这人满脸得瑟道:“我知道,可我偏不告诉你们!”
二人听后对视一笑,竟是缓缓起身。
“你们要干什么?”那人后退几步道:“我告诉你们啊,王爷可还在楼上呢!”
却在这时,一旁突然出现了一名黑衣人。
“老林被抓走了?”
声音响起,霎时吓了三人一跳。
他们一回身,没好气道:“莫深,你这么无声无息的太吓人了!”
他们是萧暮尧的暗卫,以往在北祈时,倒也时常与夜迁沉的暗卫互相切磋,可对于玄王身边这四名贴身暗卫,莫深,莫浅,莫愉,莫悲,他们是不敢‘讨教’的!
“就是,还有你那张没有表情的脸!跟鬼似的!”
这三人你一句我一句,却听见莫深面无神色道:“打一仗?”
霎时,这三人齐齐向后退去,摆手笑道:“不必不必,不必打!”
“就是就是,伤了和气嘛…那个,老林给带走了,户部的人!”几人说道。
“哦,老林皮糙肉厚”,莫深无所谓道:“那你们谁来当掌柜的?”
这几人听后一懵,赶紧退后道:“不行不行!我们不行!”
这算账收银子的活...
他们干不了!
谁知下一刻,只听‘唰’的一声,竟是莫深腰间的软剑出鞘。
“我们能!”几人说着,便一起跑去了门口的桌案前,那速度,生怕自己当不上掌柜一般。
第二日一早。
丞相府。
苏轻默正用着早膳,便听见门‘嘎吱’一声被打开。
用汤匙搅弄着眼前的血燕,苏轻默闻到一股子挂炉珍鸭的味道,便知是槿夏回来了。
头也未抬道:“今日倒是快呢,昨夜苏远鹤在常秋院如何?”
平日里,槿夏出去‘觅食’,没一个时辰也要半个时辰了,今日倒是早。
谁知槿夏匆匆走来,严肃道:“小姐,清风餍出了事!”
苏轻默抬眸,惊愕的看着槿夏:“什么事?”
听槿夏将昨日之事说了一遍,苏轻默的第一反应...
是奇怪!
太奇怪了!
那叶公子她虽谈不上多了解,却也颇为熟悉,那人用‘天不怕地不怕’来形容半点都不为过,就连杀害当朝太子,他都敢堂而皇之的宣之于口,又怎会被区区户部掣肘呢。
况且...
“户部...”苏轻默喃喃道。
半晌,苏轻默突然想到什么,猛然起身道:“槿夏,去清风餍!”
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清风餍。
三层。
苏轻默带着槿夏刚走到三层,莫身便直接侧身相让,那神色淡然,似乎…
苏轻默脚下一顿,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