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外众人简直笑的直不起身子,那看着苏心娩的眼神尽是轻佻袒露,更有甚者竟还吹起了口哨,瞧那模样,简直想亲自教她一样。
这女子看着容貌不俗,想不到骨子里竟如此作贱,谁家若是娶了这样的女子,脸面可真是都丢尽了。
而苏心娩更是懵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就是千想万想,也没想到初霜儿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顿时,她脸色通红,几乎想都未想就怒喊道:“你说谎!你竟敢污蔑我!一个风尘女子竟也敢污蔑本小姐!”
而众人见苏心娩这般‘面色涨红’,更是来了兴趣,目光也越发露骨。
却正在这时,只听’啪‘的一声,竟是萧暮尧一拍桌子,厉声道:“一派胡言!苏二小姐如何会做这等事情?你如此诬陷相府小姐,可知罪?”
这一声,先是将众人吓了一跳,而后...
一片哗然!
苏二小姐?
相府小姐?
众人完完全全是震惊了,有些甚至没反应过来。
方才萧大人所说的,可是...苏二小姐?
太子...正妃?!
“不...不会吧?”
苏二小姐怎么会找青楼女子学...学房术啊!
“萧大人的话,怎会有假?”
“你没听方才初霜儿说她两月出嫁么?苏二小姐可不就是…”
众人听后暗暗点头,初霜儿说,这女子的夫家是高门大户,所以才…
这女子,当真是丞相府的二小姐啊!
找青楼女子传授房术,以拴住太子之身,不再宠幸其他女子,这可真是奇天下之大闻啊!
亏这苏二小姐想得出来!
这才智,这心机...
让人佩服,让人佩服啊!
而初霜儿也被萧暮尧这一声吓了一跳,她根本没反应过来苏心娩的身份,满脑子都是那‘污蔑’二字。
急忙喊道:“冤枉啊萧大人,民女一字一句,都是实话啊!”
昨夜里,有个丫鬟来雅韵楼找她,说是她家小姐是高嫁,故而想请自己指点房中之术,留下一大笔金子和相约的时间地点,只说她家小姐姓苏,便离开了。
初霜儿一瞧那金子,简直足够她为自己赎身的了!
这般简单的事,她自然是乐意的!
今日便按照约定来了清风餍,还刻意带上了那春色图,可谁想到,竟会被带来了京兆尹府。
“萧大人!”初霜儿喊冤道:“正因如此,民女才会带那春色图来清风餍赴约,民女有什么罪啊!”
她越想越委屈,一把鼻涕一把泪道:“民女若有半分假话,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啊!”
而苏心娩在听见萧暮尧道出自己身份的那一刻,霎时面色一白,摇摇欲坠。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会这样啊?!
而此时,比苏心娩脸色更难看的,是裴卓!
他在听到‘苏二小姐’几个字时,瞬间面无血色。
完了!
这次完了!
他得罪了谁不好,偏偏是她!
哪怕是二皇子与六皇子,他都有可能脱身,可唯独...
是太子!
因为他之所以能这般无法无天,依仗,便是太子!
只听‘扑腾’一声,裴卓身子一软,倒了下去。
萧暮尧此时看着这几人的神色,几乎连内力都用上了,只为...
憋住不笑!
他心里简直将苏轻默佩服的五体投地,他自然知道苏心娩是被苏轻默引来的,可他真是万万没想到,苏轻默竟是在这等着苏心娩呢!
请青楼女子,教授房中之术,让太子对她欲罢不能?!
哈哈哈哈!
这是一个闺阁女子能想出来的损招?
哈哈哈!
且重点还是那裴卓!
夜迁沉那家伙,到底是如何认识苏轻默的呢?
有意思!
而后,他看向初霜儿,一本正经道:“既然如此,自然与你无关了!”
起身,故作不悦道:“裴卓,你调戏相府小姐,堂堂准太子妃,你可知罪!”
裴卓早已面若死灰,哪里还能回话了,他现在只希望太子能看在...
饶他一命!
萧暮尧不着痕迹一笑,对邱承说道:“既然如此,邱大人按规矩办事吧”。
邱承那面色简直比哭都难看,他想死的心都有了,还得恭维着笑道:“是是是,下官明白,下官明白”。
而后,他硬着头皮道:“将裴卓...关进大牢”。
按规矩办事?
按规矩办事他都该直接斩了裴卓!
可他敢么?
这裴家与太子什么关系?
他哪里敢!
后续如何做,他还要去请示太子。
萧暮尧见此也并未为难他,含笑着大步离开,看了场大戏,显然心情不错。
清风餍。
三层。
夜迁沉手中把玩着一块墨色玉佩,墨清脂凝,寒气逼人。
身旁站着一名黑衣人,将京兆尹府的事一五一十回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