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啪啪”
“哎呦”
春儿捂着脑袋,呲牙咧嘴的悠悠醒了过来,眯着眼,抬头开始四处张望。
此时天已大亮,到处迷雾萦绕,影影绰绰。
待看清眼前那似曾相识的一草一木时,她高兴的顾不得身上的疼痛,立马一蹦三尺高。
“小姐,小姐,我们回来啦,我们回来啦!”春儿欣喜若狂地,扯着嗓子叫个不停。
可是,除了她有点变调的嗓音,在寂静的后花园里有点刺耳外,她并没有听到梦蝶的任何回应声。
春儿的心一下子揪了起来,她开始往地上四处搜寻。
除了她自己在这空旷的枯井旁,槐树下,梦蝶的一根毛都没瞅到。
“晕,这是怎么回事?”春儿的心开始紧张的狂跳起来,如一群奔腾的马儿,在心底横冲直撞。
先前的喜悦瞬间如掉入冰窟窿一般,冷冻成冰。
天哪,不会我回来了,小姐还回来吧?这如何是好。
春儿想到这里,一把捂住了嘴,惊恐万分地哭了起来,边哭边开始围着这棵槐树寻找,甚至井里边她也没有放过。
看到地上的几根槐树枝,她非常肯定她是从树上掉了下来的。
可是,小姐呢?她在哪里?
她把周边所有的地方都找遍了,一无所获。
“这怎么办呢?你说你没回来,我回来干嘛?”春儿急的嚎啕大哭,完全已经忘记了,后花园的偏僻给她带来的恐惧。
她跺着脚,拖着受了伤的腿,泪流满面地继续寻找。
“妈耶,你,你是谁啊?”身后传来一声哆哆嗦嗦的声音。
春儿闻声,停止了哭喊,回头一望,两个人同时吓的各自往后一跳。
“不带这样吓人的,会死人的。”春儿咧着嘴,又往后退了一步,先前的全神贯注,冷不丁的被眼前,这个一身家丁打扮的人吓了一大跳。
“小妹妹,你这样,才会把人吓死的好不好?”家丁撇了撇嘴,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光看着春儿。
“看什么看?”春儿双手抱臂,瞪着眼看着面前这位小厮。
心里在想,这家伙敢图谋不轨,她就敢直接一脚废了他,让他这辈子都别想娶老婆,生娃娃。
这家伙好像看出春儿的心思来了,“噗呲”笑出了声,“你看你一身脏兮兮的,指不定是哪里钻出来的乞丐,跑到这里偷东西来了。”
“你放你老爷的大臭屁,谁是乞丐啊,谁是小偷啊?你是谁啊?”春儿张嘴就是一通脏话,骂完,她自己都不免吃惊起来。
乖乖,原来自己也会骂人啊,这怎么回事?回来了,竟然无师自通?还是天生就会?
还没等她细细回味过来,这边小厮儿瞪着不可思议的眼睛看着她,“你敢骂我姥爷?”
“我就骂了,咋了?”春儿也不管不顾了,反正姥爷,老爷的发音都一样。
其实,此刻,她心里呯呯梆梆跟打乒乓球似的,嘴巴却不甘示弱,脸也不动声色。
她的腿在微微的颤抖,好在裙摆长,除了她自己知道她有多害怕,外人是看不到的。
“哎,算了,好男不跟女斗。”这厮本来绷着的脸,看着春儿那可爱又滑稽的模样,忍不住又松懈了下来。
春儿刚要讥讽一下他,又一个严厉的声音在他俩的耳畔点炮似的轰炸开来。
“小贵子,你干嘛呢?不好好干活,跑这里来偷懒,小心我罚你去刷一个月的马桶。”
话音刚落,一位身穿管家制服的人,出现在他们面前。
春儿定睛一看,我滴乖乖,这不是沈府那总欺负她的马管家吗?
那贼眉鼠眼的模样,还有嘴角上因为打架留下的疤痕,就是把他烧成灰,春儿也认识。
“我没偷懒,青姐让我过来后花园给他采点野生的薄荷,她这两天嗓子疼。”小贵子低着头解释道。
“青姐,青姐,你天天倒是叫的怪亲的,我看后面真成你亲姐了。”马管家上去就给了小贵子一脚。
边踢,边骂,“还不赶紧滚回去干活,不老实,小心我去老爷那里奏你一本,没你好果子吃。”
小贵子被他踢了一脚,忙弯下腰,唯唯连声回应,就向外面奔去。
走的时候,他还回头偷望了一眼春儿,好像在示意她,赶紧跑,这老东西坏滴很。
春儿还不了解这个马管家吗?对于小贵子的好心提醒,她心里还是心存感激的。
问题是,她才不怕这个马管家呢,除了吃软怕硬,阿谀奉承,溜须拍马,其实整个就是一个废纸做的。
要不是这马管家是老爷新纳的小妾的哥哥,估计早让他拍拍屁股走人了。
待小贵子前脚离去,后脚马管家才认真仔细的观察起,眼前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起来。
虽然眼前这个小女孩,头发蓬乱无章,脸上也脏兮兮的,但从她那苗条阿娜的身姿,足以证明眼前这个女孩,是多么的甜美可人了。
他眯着他小偷般的眼睛,色眯眯的上下打量着春儿,食指与大拇指扶在额下,涎着脸,嘿嘿奸笑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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