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体态一向很好,肩颈舒展柔美,发丝随意散在细长的脖颈边,露着一点白皙的皮肤。
尤其是站在陈放前面,娇小又妩媚。
原本,她是站在自己身边的。
可现在,两人虽然处于同一空间,中间却好像跨越了一条银河,遥远见不到边缘。
静谧的氛围下,没人说话,三个人心里却都不舒坦。
尴尬在拉扯,心跳在狂奔,电梯里好像温度都上升了。
阿塬再怎么一根筋,也察觉到了不对劲。挠挠头又看了看傅海棠:哦,我说怎么这么眼熟,这好像是大嫂的前夫,那个傅氏的总裁。
不对,二爷说,大嫂现在还没离婚。
那老大就是,备胎?
……
关系好复杂,他一愣神,气馁地扒拉头发。
眼看快到一楼,“轰……”电梯猛地停了,触发自护机制。随即电梯灯滋拉灭掉。
宋未雨随着惯性猛烈摇晃,脚伤口随即一疼,身体就站不稳了。
在要倒的一瞬间,她感觉腰上出现一只手扶稳她。可随即胳膊又被人握住,还没等反应过来,被胳膊上那只手一把扯走。
“唔……”
整个人掉进一个宽厚的怀里,手下意识攀上男人的胸口寻求支撑。
几乎是同一瞬间,温和干净的雪松味涌入鼻腔…还有,熟悉的触觉。
她一愣,瞪大眼睛脑袋一片空白。
黑暗持续不到三秒钟,在手机光照亮整个电梯时,她才看见自己倚在傅海棠怀里,手还攥着他腰上的衬衣。
嘴唇微微张着,她倏然放手,脸颊上冒出不自然的红晕。
“抱歉,我没踩到傅董吧?”马上松了手,想从他怀里出来,却被按住了腰。
“这么客气?”傅海棠微微勾唇,“婚还没离呢,随你踩。”
手机的光线并不足以看清每个人的面部表情,暗沉迷蒙的电梯里,陈放一半身子浸在光线的阴影里,神色冰冷。
阿塬感觉他下一秒就会出枪了,啄木鸟一样拼命戳开门键,期盼某一下能打开处于保护机制的电梯,让阳光透进来,解决逐渐降至冰点的气氛。
傅海棠慵懒靠着电梯壁,笑着回视陈放的眼神,手指却微微用力,在宋未雨腰上暗暗掐了把。
她浑身一僵,脸更红,低喊:“你放手。”
傅海棠收回和陈放对视的眼,微微歪头到她耳边。声音低淳,只有两人能听见:“你今天的口红,有些甜味儿。”
灼热的气息扑在她耳垂,一股酥麻自下而上,赶忙推开了他。
没等宋未雨恼羞成怒给他一肘,他松开了手,电梯门也打开了。
傅海棠越过陈放,无视他阴沉的眼神,迈出电梯往外走。上车前,抬手用大拇指擦了下嘴唇,一抹淡红色跃然指间。
—
陈放送宋未雨到了产业园,一路上,两人都没提刚才的事情。
没离婚,他依旧没什么立场。
只是他觉得希望越近,同时心里的担心就越旺盛。回想刚才在电梯里,傅海棠把她扯过去的动作,利落到不容人反抗。
现在,每一次看到傅海棠,他心里的担心就越重一分。
车内气压有些低,宋未雨看着陈放紧绷的侧脸,把手送入他掌心。
勾了勾指尖,主动开口:“我今晚应酬完给你打电话,你来接我好不好?我们一起回家…”
一起回家。
这句话触动了陈放柔软的神经,心头虽然还弥漫着焦灼的痛感,却也有丝甜腻。他扣住掌心的手,“好,我来接你。”
傍晚时分,晚霞像一朵巨大的山茶花,在云间绽放。
进入11月份,天气足够冷了,但离下雪还差点意思。
宋未雨穿着一件黑色一字领的针织连衣裙,长到小腿,外面随意披着一件宽松系腰的大衣。
和阿塬往公司地下车库走。
阿塬皱眉盯着她裸露的脚踝:“大嫂,你没穿袜子,会冷的,而且你老了以后会得风湿老寒腿。”
宋未雨站在车门旁,看了看自己的尖头高跟鞋,脸上是从未有过的严肃:“你这句话说的不对。”
“嗯?”
“你大嫂我永远不会老。”
……
阿塬想反驳,算了。二爷给他做岗前培训的时候说了: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真理,就是女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管大嫂说什么,你只需要认同。
如果大嫂做的事超出你的世界观,你实在无法认同,再找老大,让老大去解决。
阿塬上了车,深思熟虑,给陈放发微信:“大嫂冬天光着脚不穿袜子。”
纵横,陈放叉腿倚在沙发上,胸口开着几颗扣子,刚打完拳,一身热汗顺着肌肉往下淌。
盯着手机,似笑非笑。
不想回,又怕这个傻小子冻坏宋未雨,好脾气地回了:“不管去哪都走地下车库。”
家里和公司都是恒温21度,每次她上车之前,他都会提前把车热好,根本就冻不到她,所以她习惯了穿的少。
到了餐厅,天已经全黑了,幽蓝的天幕隐约藏着几颗星星,相距甚远。
顺